陳建也立刻跟在王平的身後快速的下了樓,我心中實在只擔心,可是這會兒肚子上疼的厲害,也動不了。
蕭薔卻又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我之後立刻給我遞了一碗湯,表情很是慎重。
“外面的事情你先別管,吃完了這些東西,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剩下的事情王平和陳建可以處理的。”
我剛想問蕭牆是什麼事,蕭薔這會兒卻已經將那碗湯直接遞到我嘴裡了。
我甚至沒有來得及喘氣,就已經將這些湯全部都喝了個乾淨。
喝完了之後,蕭薔立刻輕柔的將我放平在牀上,又給我身上蓋了一塊狼皮。
我還是不死心,想要問問蕭牆外面究竟是怎麼了,纔會發生這樣的響動。
卻覺得自己的眼皮沉的不行,緊接着沒過多久竟然就熟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身旁守着徐薇和蕭薔,外面的動靜早就已經安靜了。
蕭薔見我醒了,連忙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徐薇也是一臉的擔心:“四海哥,你怎麼樣,身子還難受嗎?”
我看着他們兩個這模樣,知道自己八成又是高燒了。
“只是覺得嘴有些口渴,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蕭薔聽了連忙點頭:“鍋裡面燉着水呢,我現在就給你取來。”
徐薇這會兒也走到我的身旁在我的那塊玉石枕頭上墊了一塊狼皮,扶着我坐了起來。
我覺得渾身虛弱無力,不過肚子上的疼痛倒是好了許多。
“到底是怎麼了?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徐薇看着我嘆了一口氣:“那天下午的時候,那猞猁羣來了,把咱們所有的營地都圍住了,它們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衝上來攻擊人,就連那個野山羊還被他們弄死了一隻,後院兒的短腿鳥更是損傷慘重。”
“咱們的這些人也都受了傷,就連王平大哥的腿都被撓破了,好在陳建還算機靈,女同事們倒是沒什麼,後來還是點了篝火纔將這些猞猁趕走。”
“只是這些猞猁怕是不會就這樣算了,因爲自從那天他們公攻擊完了咱們之後,已經連着兩天夜裡都會來了,現在營地裡人心荒荒,可是又沒有辦法解決……”
“唉,這些事情蕭薔姐姐是不想讓我和你說的,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知情。”
我咳嗽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渾身更是無力了。
“那咱們之前做的那些樹藤網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嗎?”
徐薇嘆氣,又給我蓋了蓋身上的狼皮子。
“也不能說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這一些猞猁很是狡詐,只有幾隻擋住了那個樹枝上之後剩下的他們就都不敢出來了,然後王平大哥說,還是要去外面再抓一抓它們,結果纔剛一出去,外面就亂了套了。”
“這些猞猁簡直無孔不入,除了山上,山下還有樹枝上,每一個角落都有它們,又因爲它們數量太多,所以我們才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招架。”
聽完了徐薇這幾句話,我早就已經猜測到了那天晚上王平們究竟碰到了有多麼艱難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我再上火也沒有用。
我咳嗽了兩聲,蕭薔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徐薇立刻就紅了眼睛,縮着脖子出去。
我知道她一定是害怕蕭薔生氣她。
我連忙拽住了蕭薔:“營地的事情,徐薇都和我說了,你別和她生氣,她也是擔心,你放心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不能夠出去單兵作戰,也總可以幫着出出主意,你去把王平和陳健叫來,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不然的話,就算是那些土著民還沒有攻擊過來,咱們就要被這些猞猁給禍害死了。”
蕭薔聽了我的話,皺緊了眉頭:“早就知道這丫頭是個嘴上沒把門兒的,行了,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去找他們,你先將這水喝了,水裡面我給你放了藥,這碗湯是剛剛燉的,用的就是那隻死了的野山羊,你吃上一些肚子裡有點兒東西,也好打起精神來。”
我點了點頭,蕭薔快速的出了樹屋,沒過多久,帶着陳建和王平來了。
陳建身上倒是沒什麼傷,只是原本就破爛的衣服,現在更破了。
王平那條受過傷的腿,這一次又被那些猞猁給劃了老大的一條口子,不過好在上面已經做了處理,想必應該是蕭薔幫的忙。
王平和陳建看到我醒了也是很高興。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看向王平和陳建問完,王平嘆着氣,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動物,而且它們爪子尖利,牙齒更是尖銳異常,營地裡的短腿鳥被它們弄死了不少只。”
“我和陳建已經趁着白天的時候將這些短腿的鳥全部都關在了之前弄的倉庫裡,這些猞猁應該短暫的時間進不去,至於那些野山羊,我和陳建已經將它們關到了山洞底下,想着它們在那山洞底下待兩天,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但是咱們必須要在兩天之內把這件事情解決。”
陳健聽了也連忙點頭:“我覺得這事兒就是那些土著民讓來的,不然的話,這些猞猁怎麼可能一而在再而三地跑過來?”
我嘆氣,這個可能就是猞猁的報復吧,因爲那天我當着他們的面兒砍死了他們一個同伴,活着跑掉的那個一定是會和這些猞猁說的,畢竟我相信所有的動物都有他們自己的語言。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王平:“陷阱沒用了,火燒也顯然不現實,周圍的這些樹藤網也沒什麼用處,現在咱們就只能來硬的,今天晚上,如果這些猞猁還來,那麼咱們也必然要讓他們受了重挫,否則它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咱們也是吃不消的。”
王平聽了我的話點頭:“可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他們受到重挫呢?咱們手中的子彈已經不多了,現在我們根本就不敢用,若是說篝火圍攻也不行,那樹藤王顯然也沒有用這件事情簡直就是把咱們逼到死衚衕的了呀。”
我依舊覺得自己頭暈暈的,可是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必須要給他們拿個主意。
我拍了拍陳健的肩膀:“這事兒你不用着急,我已經有辦法了,之前咱們不是已經死了一隻野山羊嗎?那隻野山羊你們都燉的吃了麼?”
陳建聽了,搖搖頭:“這裡哪敢還都吃掉,畢竟現在再出去找食物已經很難了,所以我們就只是卸了一條腿在鍋裡燉着湯呢,剩下的那些洗刷乾淨,正打算拿鹽醃上,這不還沒去弄嗎?”
聽到陳建這麼說,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野山羊的肉千萬別動,它們可有大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