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還是有些戀戀不捨,可是現在繼續待在這裡顯然已經沒什麼意義。
而且一想起這隻兔子,我這心裡就更是不踏實。
如果說這些土著民想要攻擊我們的營地或許很難,畢竟我們已經盡其所能將營地周圍全部都加固了。
可是如果說真的是要在我們營地周圍也看到這樣的一隻兔子,那我們怕是就沒什麼能夠活着的希望了,畢竟這隻兔子怕是也和我們的山頭沒什麼區別了。
它這一腳踩下去,我們之前所有的付出都要功虧於潰。
我不敢激怒它,畢竟我們之間實力懸殊。
如果說我現在手中有足夠用的子彈和槍支,那麼我或許還敢和它鬥一鬥,可是現在我不敢。
我不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和其他所有人的生命來做這樣的賭注。
所以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到我們的營地去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幾乎再也不敢停留,甚至連四周張望的時間都不敢有,就急匆匆的回了營地回。
去的時候,寒冷的冷風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發顫。
王小小她們一直都縮在我們吃飯的那個倉庫裡面等着。
見我們回來一個個地上下打量詢問情況,這隻巨大兔子的事情很快就在人羣之中傳開了,一個個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蕭薔最是擔心湊到我旁邊,緊緊的握着我的手,單薄的身子不斷的顫抖。
“四海。你說,咱們究竟這是流落到了什麼樣的地方,爲什麼總會有這樣古古怪怪的東西?那隻兔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這裡面其實有一個巨人國嗎,咱們都是小人國來的?”
如果說這句話換在是都市,我怕是早就要笑出聲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所謂的巨人國小人國?
是當我在這片荒島上經歷了這麼多怪異的事情之後,我就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存在的。
如果換做原來,我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那麼大的兔子,可是當我真真實實的看到了之後,你卻又沒有辦法不相信。
“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好在他們那邊空氣比較熱,咱們這邊已經上了寒冬了,我覺得他們那些體型比較龐大的怪物應該也不會來到咱們這裡,所以咱們也不要過去招惹,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像之前一樣也很好。”
王平卻有些擔心:“可是我覺得如果真的若是春暖花開了,那些東西會不會再來?你記不記得上一次咱們出去找小何的時候,在海邊看到的那個長着白毛的巨大怪物?當時我還想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想來,那個更多的像是一隻老鼠!”
“那麼大的老鼠真的是想想都覺得嚇人,所以現在看來,咱們營地之前所謂的這些安保其實並不完善,如果抵禦這些土著民還好,若是碰到這樣兇猛的動物,怕是一波都堅持不下去,咱們就要全軍覆滅了,這兩天我打算再重新的好好規劃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將周圍的這一些。施再弄的完善一些。”
王平點頭,倆又說了一些其他的,陳建端着湯湊過來,讓我們兩個先吃些東西。
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破了,雖說披着狼皮子還好,可是這狼皮子總是不方便呀。
我們這裡沒有絲線又沒有布料,真是處處都很難熬。
我知道陳建這樣的埋怨,畢竟我此時此刻也經歷着這樣的狀況,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爛不堪,甚至比陳建還不如。
披着狼皮子的時候確實好很多,可是要上廁所要洗衣服,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一旦把這狼皮子摘下去,就會凍得直髮抖。
想想我一個大男人都這樣,那我們這些女同事究竟有多難熬?
蕭薔他們之前一直想辦法在找東西可以替代,不可是到現在也都沒有找到,而且對於這方面的東西我也是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忙。
現在就只能盼着這一片寒冬能夠早點兒過去。
晚上的時候我早早的就回了木房子,身上有些睏倦,還有更多的就是對於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感到震驚。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流落到這個荒島上有多久了,我的手錶早就已經沒有了電,現在連確切的時間都不知道。
那些外國佬的手上雖然有手錶,可是卻都一個個死死的握着,生怕遺失了。
畢竟我們現在生活在這裡,如同野人,手中的手錶就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外界有所關聯的東西。
躺在木牀上,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外面的寒風呼嘯着在不停的嚎叫着,聽着讓人耳膜生疼。
屋子裡的爐火噼裡啪啦的作響,雖然溫度並不能達到舒適的程度,可是卻也不至於太過寒冷。
整整一個晚上,我的心裡一直都亂七八糟,卻穿不成一條線。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順先下到山下去劈了柴,又隆起了新的篝火堆,正準備去取水做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山洞旁邊竟然出現了好多蜘蛛,他們不斷的在拉着網,而且一層一層的疊在一起看着很是勤勞。
看着這些小動物,我又不由得心中涌起一種希望,他們生活的環境也並不是很好,可是他們也沒有放棄呀。
如果真的要是能夠一起堅持下去,我相信我們總會有回到都市的那一天。
總會有遠離這片鬼地方的那一天。
可是看着看着,我忽然覺得這些蜘蛛扯出來的絲和我往常看到的那些絲並不一樣。
這些絲在初升的太陽下面顯着淡淡的微光。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些蜘蛛網,結果手中的觸感,卻忽然讓我覺得驚奇,因爲我發現這個蛛絲竟然很有韌性,而且就算是我撩到了手裡,用了力它卻依舊沒有斷。
而且依舊在保持着那個種光芒,只是這些蜘蛛確實害怕了紛紛四處逃竄,只留下了那張並沒有織完的網。
我又再一次的摸了摸這張蜘蛛網,這才發現,這個蛛絲的韌性簡直比我們用的棉線還要好上很多……
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就衝着山頂大聲的叫着蕭薔的名字。
沒過多久,蕭薔睡眼朦朧的從山頂看向我:“怎麼了?四海發生什麼了嗎?”
我有些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快,快來!我可能,找到可以代替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