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和王粲對視一眼,你的言行已經完全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印象。特別是蔡瑁,在確認眼前之人是你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打算回去挑選幾個美女過來服侍你。因爲,整個九州都在盛傳你的七個傾國佳人,由此衆人都推斷你就如那曹操一般好女色。
誰曾想,你在聽了蔡昭姬的名號之後,非但沒有半點念想,反而關注那名救蔡昭姬出長安的人關注了起來。
王粲笑了笑,道:“此人名叫劉熙,乃是學富五車、遊歷天下之人,與蔡邕是至交。”
“遊歷天下?”你聽了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一個文人竟有如此能耐?”
蔡瑁接着說:“聽聞劉熙年輕的時候隨一個雲遊道人學過武藝,一身劍術出神入化,非凡無比。”
你這才點點頭:“那劉熙如今身在何處?”
王粲也是看着蔡瑁,因爲他只是聽聞劉熙之名,卻從未見過劉熙。
“應該正在荊州城,聽聞過些時日,他便要南下交州。”
王粲聽了,面色驚訝道:“這是爲何,那劉先生在荊州深受歡迎啊。”
蔡瑁同樣搖了搖頭。
你似乎悟出了一點眉頭,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劉熙是個大能之人,他應該已經算到荊州將會被戰火波及,所以決定南下交州避難。”
蔡瑁頓時滿臉驚容,定定地看着你,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有些失聲:“莫非是袁術?”
“這個,就不好說了,荊州之地歷來富庶,雖然劉表無爭雄之心,但是這並不表示別人不會把手爪探向荊州,嘿,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與那袁術換一個位置,恐怕現在已有二十萬大軍在這荊州之地了。”
此話一處,蔡瑁更是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出去,然而你卻是叫住了蔡瑁:“你以爲現在去跟劉表說,他會相信你?”
蔡瑁身形一頓,頗爲無奈地坐回位子,長聲一嘆。
王粲這個時候不敢插話,因爲他知道,現在是你的時間。
你定定地看着蔡瑁:“劉表是什麼樣的性子,我想你這個做妹夫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他有爭雄天下的心,恐怕此刻老早就出兵共奪揚州的廬陵和豫章二郡了。現在袁術和孫堅父子正打得火熱呢,如果我是劉表肯定背後捅袁術一刀,嘿嘿。當然,其實我也很想這麼做的,只可惜啊,孫策那小子是我師弟,人家既然央求於我,我也不好插手。”
蔡瑁定定地看着你,欲言又止,之後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自然知道蔡瑁在想什麼,想說什麼,又爲何不說。蔡瑁的矛盾你很清楚,蔡瑁想引你進入荊州,但是以你的手段,恐怕荊州士族都會被你搞得雞飛狗跳,而蔡氏一族也很有可能會被波及,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即便是知道,你也沒有開口勸說蔡瑁,畢竟現在不是時候。荊州的水很深,現在的你還沒有這個實力插足。
“不過,短期之內荊州應該還是安全的,畢竟現在無論是兗州的曹操,還是南陽的袁術都沒有這個空隙。”你說完,就不再多言,而是自顧自地吃飯。
蔡瑁和王粲對視一眼,兩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強作笑顏地開始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你則是開口詢問蔡瑁:“德珪,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將軍請說?”蔡瑁對你還是十分尊敬的,雖然遠沒有王粲那麼誇張。
“你可曾聽說在這荊州城內有一位魯班後人。”你直接道。
蔡瑁點點頭:“有這麼一位,只可惜前兩年得了惡疾去世了。”
“什麼!?”你不禁拍案而起,其暗勁之強居然將整個桌子震得粉碎,頓時湯碗揮灑一地,同時也震住了王粲和蔡瑁二人,“他死了,他怎麼就死了!老子千里迢迢來找這個混蛋,他居然敢死!”
此時此刻,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意就如旋風一般席捲而來,頓時將整個房間灌滿。身處於殺氣旋窩之中的王粲和蔡瑁二人嚇得是臉色蒼白,那蔡瑁也是一名武將,但是在你面前,他就只覺得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彷彿你只要輕捻手指,就能將他碾壓成碎。
不過蔡瑁畢竟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他急忙開口詢問你:“將軍尋此人是爲何事?”
“船!老子要船!”此時的你就如同一頭噬人的兇獸,令人身心膽寒。
“船的話,在下有很多,大可送將軍幾艘。”
你轉頭看向蔡瑁,突然想到蔡瑁是水軍將軍,手上一定有類似餘皇之類鉅艦的資料。
但見你人影閃爍,視線恍惚間,人就已經閃至蔡瑁的面前,你一把將蔡瑁託了起來,直直地盯着蔡瑁,問道:“你手上可有餘皇?”
“餘皇?”蔡瑁吞了吞口水,這種巨型戰艦,就是在荊州也沒有用武之地,他哪裡會有餘皇,不過蔡瑁可不敢這麼回答,畢竟以你現在這個狀態,他話剛說出口,估計人就已經被你給撕了,“餘皇此等鉅艦在下沒有,不過荊州倒是有一艘後人仿造的餘皇。雖然體積小了一半,不過整體工藝與餘皇如出一轍。”
“哦?那艘戰艦在哪?”
你當即大喜,這可以說是最近你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就在家姐手裡,不過家姐前日乘船出行,回了益陽老家。約莫要個把月才能回荊州城。”
一聽這戰艦在劉表妻子手裡,你不由得蛋疼了起來,這樣一來明搶恐怕就行不通了。你放下蔡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不好意思,剛纔脾氣上來,一時沒有控制住。”
蔡瑁哪裡敢責怪你,急忙說沒關係,而王粲也適時過來緩和三人的情緒。
沒多久,蔡瑁便離開了,你也回屋休息,唯獨王粲激動得一夜睡不着覺。
回家之後的蔡瑁,摒退了妻妾的服侍,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苦苦思索。可以說,這是蔡瑁自成年以來最爲苦惱的一夜。他的心思一直在徘徊不定,他不明確自己的目標,同時也搖擺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