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抓頭,對着阿嬤苦笑道:“嗯嬤,你怎麼跟老媽一樣,做事都神神秘秘的,好像隱瞞了我很多事情。以前你們可不這樣啊,我原先還以爲自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窮雕絲呢,可是現在把身邊的事情串起來,就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世不一般了。”
阿嬤伸手拍了拍你的手背,用溫和的口吻笑道:“傻小子,無論怎麼樣,我都是你的阿嬤,我可是看着你光屁股長大的。”
讓她這麼一說,你不禁有些尷尬地低下頭來,畢竟當這麼多朋友的面說這種話,多少讓你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至於你媽媽,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告訴你,等你再強一些,你就能知道這個中原委了。”說到這裡,阿嬤輕輕一嘆,“本來呢,按照我和你媽媽的想法,是希望你這輩子只要平平安安,跟普通人一樣活下去就行了。只是這天意難爲,也許,這就是命吧。”
“嗯嬤,你說,我是不是也有那種天降大任的天命?”肖峰在一旁笑嘻嘻地問道。
阿嬤看了肖峰身邊的楊樂樂一眼,伸手摸着他的頭,笑道:“你呀,就是個怕老婆的命。”
“嗯嬤,您既然來了,那就在餘杭多住幾天,我們帶你去遊西子湖,看風景。”你對着阿嬤笑道。
阿嬤卻是微微搖頭:“本來是打算留一段時間,爲你尋找那個解詛咒的人,而現在你體內的詛咒已經完全祛除,我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這城市太吵雜,我還是住不慣。再說那西子湖,你阿嬤我早就看膩了,還不如咱們朝天寨那印天湖呢。”
從小到大,你阿嬤就沒有出過朝天寨,你母親也提過好幾次要把她接出來,但她就是不肯。
她脾氣之倔,就連你一向跋扈的老孃都拿她沒辦法。
肖峰和你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老人的心態,當即點點頭。
你接着說:“這樣吧,明天我去跟老杜請個假,我送嗯嬤回去。”
“好好,我也想和小云雲多說說話。”
阿嬤伸手愛暱地撫摸着你的頭,似乎在她的眼中,你依舊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童。
當天晚上,你和肖峰安排阿嬤住在喜來登大酒店。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樣的舉措比較奢侈,畢竟這個地方,一個晚上的房價就要一千多。
可對於你們兩人而言,只要能讓老人家覺得舒服就行。畢竟房間在四十多層的高樓,不僅聽不到下方的汽車鳴笛聲,旁邊也很少有往來的人羣;而且這個樓層一般人是訂不到的,只有VVIP纔有資格住進來。
當然,憑你現在的能力還辦不到這些,這還是託了宗望嶽的福。
肖峰陪着阿嬤聊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和楊樂樂離開了。
衆人也相繼離開,待房間裡都安靜下來之後,阿嬤對着正在削蘋果的你招了招手:“小云雲,來,坐到阿嬤邊上。”
“好。”
你笑着依偎着阿嬤坐了下來。
小時候,每當夜幕降臨,你就會依偎在阿嬤身邊,看着滿天星斗,聽阿嬤講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現在仔細想起來,你忽然發現,自己很多見識和認知,都是通過阿嬤所講的那些奇怪故事裡得來的。
阿嬤雙手把你的臉捧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看着你的雙眼。
“嗯嬤,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小云雲,告訴阿嬤,你的森羅眼到什麼階段了?”
“嗯!?”
你差點跳起來,用一種驚駭無比的表情看着阿嬤,雖然她身上有着你無比熟悉的氣息,但不知道爲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你忽然覺得眼前的阿嬤好陌生。
“傻小子,幹嘛用那種表情看着阿嬤。”阿嬤的笑容依舊十分溫和,“跟阿嬤說說吧。”
“嗯嬤,你是怎麼知道我有森羅眼的?”
阿嬤笑了,而就在她笑容逐漸淡下來的時候,你驚駭地發現,阿嬤的雙眸之中駭然出現了兩個森羅咒印!
“森、森羅眼,嗯嬤你也有森羅眼!?”
不對!
對森羅咒印無比熟悉你的很快就發現了不同之處,阿嬤瞳孔之中的咒印並非森羅咒印,它只是看上去有些相似而已,但仔細對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同。
只不過,從阿嬤的雙瞳之中,你卻感應到了一股極爲滂泊的力量!
而你那淺薄的實力在她面前,恰如大象與螞蟻!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阿嬤居然是超級高手!
阿嬤眨了一下眼睛,那令人怖懼的咒印很快便消失了,她對着你笑道:“來,讓阿嬤看看你的森羅眼。”
你撅了撅嘴,臉上流露出一絲狡黠之色,嘿然笑道:“我不,我先要知道阿嬤你爲什麼會有森羅眼,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看。”
“你這孩子,打小就是個機靈鬼,長大了性子還是沒變。”阿嬤寵溺地點了點你的鼻尖,笑着說,“阿嬤這個不是森羅眼,而是萬象瞳。乃是森羅眼的附庸,也可以稱之爲僞森羅。”
“哈?還有這麼拗口的稱呼啊?”
“傻小子,這可是咱們家立世的根本啊。來,把你的森羅眼亮出來,讓阿嬤好好看看。”
你點點頭,後退兩步,緩緩閉上了雙眼。
森羅眼,開!
在你開啓森羅眼的瞬間,忽然驚異地後退了兩步,因爲森羅眼中的阿嬤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的外觀雖然依舊沒變,可是她的周邊卻瀰漫着一種令人位置窒息的威壓,這種威壓你在女帝的身上感受過,不過二者又有些不同。女帝的威壓霸道而直接,就好似一座山壓在人的心頭,讓人無法喘息;而阿嬤的威壓,卻彷彿在一絲一縷地把你身邊空氣裡的氧氣抽走,讓你的呼吸變得愈加困難。
阿嬤在看到你雙瞳之中的森羅咒印之後,很是滿意地點點頭,連聲稱“好”。
正當你思索着要不要把第二個神秘咒印展示給阿嬤看的時候,阿嬤則是讓你閉上雙眼:“小云雲,把森羅眼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