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你笑得很無恥。
鑑於對你媽的瞭解,知道你們都屬狼的,一旦開口,絕對不會空嘴而回。
爲此,杜曦山嘆了一口氣,道:“三分,最多三分!”
“好吧,有總比沒有好。”
說着,你對着高個美女伸出手,笑着說:“美女,那白玉扳指再借我一下。”
其實,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些東西,只不過腦子裡大概、好像、可能、也許有一個念頭。
從高個美女手中接過白玉扳指,等你再準備擠出一點血的時候,卻發現傷口已經已經癒合了,無奈只能咬另外一根手指了。
血液滴入白玉扳指並沒有產生什麼異動,只不過那一瞬間,你的腦子裡產生了一個想法,這是油然而生的,好像本來就應該這麼做。
於是你做了,就將白玉扳指套上自己右手大拇指,而就在那白玉扳指剛剛過大拇指的指甲蓋時,你發現白玉扳指上浮現金色的銘文,這些銘文此刻竟然活了起來,並且如同蛇一般遊了出來,快速纏繞於你的大拇指活動關節處。
“嘶——”
所謂五指連心,一種鑽心的痛楚自右手大拇指處傳來,手一抖白玉扳指當即掉了下去。
眼見這三千多年的文物就要掉落在地,你旁邊的高個美女眼疾手快,迅速將其抓在手中,你見了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隨即腦海這種傳來一個訊息,使得你本能地做出了一個持弓拉弦的動作。
“這……這是什麼?”
在杜曦山三人滿的眼中,你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副金色弓箭!
“管它是什麼,射了再說!”
其實你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金色弓箭,這個信息是腦海之中突然出現的,沒有任何徵召,不過聰明的你感覺這東西的起源應該是那已經和你的大拇指融爲一體的金色銘文。
你將目標盯準了夔龍戮方尊!
“別!”
杜曦山見了,急忙大喝!
與此同時,那夔龍戮方尊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虛影,那是一種類似蛇的怪物,你們還未看清它的真實外貌,它便發出一聲怒吼:“吼——”
四周的殘肢斷駭瞬間暴動,朝着你們猛地撲了過來!
“來不及了!”
金色箭矢脫弦而飛,朝着那盤於夔龍戮方尊上方的怪物直射而去!
金箭準確地刺入怪物的眉心,它的身形在嚎叫中逐漸消散,同時這些殘肢斷駭也隨着它一同消失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你把它怎麼了?”
杜曦山身邊那個你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子對着你連續問了好幾句。
而不等你回答,只聽“咔!”的一聲,那夔龍戮方尊忽然斷裂成兩半!
杜曦山和中年男子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表情很誇張,是那種好像發現天要塌下來的表情,張大着嘴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呃……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會裂,不過青銅器嘛,縫縫補補就行了。”
說到這裡,你發現自己笑得很虛。
“你賠我夔龍戮方尊!”
中年男子對着你直接撲了過來,雙手死死掐住你的脖子,那種拼命的姿勢,好像你剛纔殺了他全家一樣。
“老師,這個白玉扳指,給陳館長吧。”
高個美女將白玉扳指遞了出來,她這一動作,等於解救你的性命。
要知道,你剛纔毀壞的可是江浙大學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而這個中年男人叫陳椴,乃是博物館的館長,他如果把你告上法庭,你這一趟肯定得把牢底坐穿。
“繁漪同學,你、你、你、你真的要把這寶貝給我,哦不,給博物館?”
她叫繁漪,嗯,很特別的名字。
咦?
她姓繁?
對於這個十分獨特的姓你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當下轉頭對着她問道:“你商代後裔?”
她點點頭。
一個能夠延續三千多年的血脈,端的是了不起!
“這麼說,這白玉扳指是你的家傳寶物了?”
她依舊點點頭,這是一個話不多的女孩子。
她清秀而靜匿,恰如一朵在荷葉中悄然開放的水蓮,豔而不妖、美麗且潔淨。
“不行,這是你的家傳寶物,怎麼能夠給他?”
“什麼給我?這是賠給博物館的!”
說着,陳椴急忙從繁漪的手中奪過白玉扳指,如視珍寶一般地放在手掌心呵護起來。
“剛纔我是那是在救你的命,如果那條夔龍虛影不滅,我們幾個都會變成那些殘肢斷駭永世受它所奴役!”
你朝着陳椴走去,而這傢伙居然狂奔了起來,一下子就跑了出去。
“算了,小漪本來就是要準備上交給國家的。”
“哦NO,教授別用這麼噁心的話來搪塞我,聽着心塞!”
繁漪走到你面前,一股淡淡的、如果你不接近她二十釐米就無法嗅聞到的芳香傳了過來。
她用一種近乎虔誠的目光看着你的食指,在她的注視下,那金色銘文再一次浮現。
“它已經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她笑了,有那麼一瞬間,你有些恍惚。不過,你很快撇過頭,不停地告誡自己:“你已經有照兒了,你已經有照兒了……”
之後,杜曦山拖走了杜曦海,而你和繁漪則是並肩從博物館裡走了出來,雖然感覺進去的時間不短,但出來時,天漸黃昏。
“你接下來準備去哪?”你轉頭看着身邊的繁漪。
“我……”
她剛開口,你口袋裡就傳來了手機鈴聲。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你對她歉意一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林盼夏打來的,“夏夏,有什麼事?”
“照兒姐姐不見了。”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你並沒有似平常那爆起來,而是用一種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聲音道:“你在哪?”
“我……我和小莜姐姐一直在找照兒姐姐。”
“你在哪?”
你依舊重複剛纔那話。
林盼夏從未聽過你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當即就被你弄哭了。
很快,武綺莜接了電話,她用一貫的淡漠語態道:“我們在西湖邊。”
跟武綺莜通了具體位置之後,你別過繁漪,對着肖峰打了一個電話:“峰子,照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