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一凜,森羅咒印再度閃現!
你看得出來,劉景風這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瘋子是真的想要殺你!
這一刻,你只感覺自己四周上百米範圍內的契機都被瑣死!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錚
無數寶劍清吟之聲傳入耳道,擡頭間,瞳孔驟然一縮!
只見頭頂上空竟佈滿無數寶劍,這些寶劍的外形與真劍無二,卻是劍氣凌然,而且所有寶劍的劍尖盡數對向你,漫天爭鳴!
轉頭看向劉景風,此時的他通身都被劍罡所包裹,儼如一把出鞘的鋒利寶劍!
“看來你真的是準備不死不休了!”
劉景風一改之前的氣息,此時的他孤傲得就似一把插在懸崖峭壁上青松:“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我不得不做!只有這樣,我的靈魂才能得到解脫!”
說着,劉景風捏了一個劍訣。
“錚”
漫天氣劍再一次爭鳴,強大的劍氣竟將第七中心小學上空染成了霜白之色!
“嘶呼”
均勻了一下呼吸,你笑了,笑得很釋然:“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送你一程!”
說着,你的左手微微擡起,做了一個抓握的手勢,五指彎曲間,無數金光自然匯聚,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一把金色的長弓。
右手隨即跟上,大拇指處更是閃耀出刺目之光,待那比正午烈日還要耀眼的光芒凝聚成一支箭矢,你的右手奮然一拉,弓已滿弦!
這是一場死鬥!
無論是劉景風,還是你,都等同於上弦的箭,不得不發!
“以氣御劍,凝而成形,聚而不散,的確是天劍門的手筆。”
一個幽幽冷冷的聲音從外部的空氣之中傳蕩而來,響徹於你們的耳道里。
霎那間,一道靚麗的身影由遠而近。
她踏空而來,步履看似緩慢,但每走一步卻能產生幾十米的跨度,幾個眨眼的間隙,人便已出現在你的身前,背對着你。
照兒?
在看到她身影的第一瞬間,你很自然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當她站在你眼前時,儘管她是背對着,卻依舊被你認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照兒,而是女帝!
她沒有迴應的你話,雙手負背,超凡而脫俗,高傲自清冷。
“你是御龍氏後裔?”
她的聲音,彷彿永遠都包裹着一層冰寒,說出的話,聽入人耳中,總會給人以一種冷澈之感。
劉景風面容忽得猙獰起來,對着你身前女子道:“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是我和李家人的私人恩怨,請你讓開!”
劉景風並不知道女帝的存在,不過,剛纔女帝出現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震懾到他了。
女帝微微側顏,此時月光傾瀉而下,將一身青衣的女帝映照得如夢似幻。
最是那一雙如同星辰璀璨的眸子,僅是看了一眼,便絕整個人和魂都要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你手裡。”
女帝的話很淡,便如這操場上偶爾拂過的夜風,微涼。
“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
一聲清喝!
頓時漫天氣劍朝着你們倏然落刺而下!
這一刻,站在身後的你看到她動了。
就好似長髮少女輕拂自己的髮梢,動作嫺婉而緩柔,輕描淡寫。
不見其餘動作,更沒有感觸到絲毫的能量波動,霎那間,你只看到漫天的氣劍都定格住了,任由劉景風如何驅動,那些氣劍仍舊紋絲不動!
“咔!”
更另人驚詫的畫面出現了!
那定格住的天空居然出現了裂痕,並且迅速龜裂開來!
“乒!!”
伴隨着類似玻璃碎裂所發出的聲音,定格住的天空竟然崩塌了!
崩裂的碎片如雨而下,恰時晚風拂過,碎片便化成無數細微熒光消散,星星點點,將夜空點綴得如同銀河一般瑰麗……
這,便是女帝的實力!
半神!
劉景風這才意識到,他和女帝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自己鑽研十數年,盡全力一擊,在女帝面前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幼稚而無聊。
看着一臉頹然的劉景風,女帝依舊面色幽冷:“朕饒你不死,滾吧。”
聽到以“朕”自稱,劉景風不由一愣,旋即雙眸瞠大,似是猜出了女帝的身份。
在懸殊的實力差距之下,劉景風選擇了離開。本來他把心中的憤恨發泄在你身上就背棄了道義,如今全力一擊被女帝輕鬆化解,哪裡還有臉面再逗留。而且,女帝剛纔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也將劉景風多年來的心境盡數破去,一直認爲能夠追尋天道的他當即頓悟。
以女帝之身份和實力,尚且無法完全領悟天道,更何況他這麼一個螻蟻般的存在。
想到這裡,劉景風忽然覺得心境無限開闊,同時腦海之中也不斷地浮現出一個靚麗的倩影,一個二十年苦苦守候自己的女子。
這時候,劉景風一改之前態度,對着你微微躬身行禮道:“小……嗯,李家小子,我承認,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當年,我輸在你母親手裡,禁錮了自己的世界將近二十年;而現在,我輸給了你。”
他頓了頓,接着說:“但同時,我也得謝謝你!多餘話,就不說了,待你母親回來之後,告訴她,劉家老二已經想通了。今年十月,我會和一直等候我的人步入婚姻殿堂,到時候,希望她能參加。”
聳聳肩,你一臉無所謂地說:“話,小爺我自然會帶到,不過我媽的性子可說不準,去不去由她。”
劉景風優雅一笑,轉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呼”
他這一離開,你總算是長長吁出一口氣。
“謝謝啊,剛纔要不是你,我恐怕要下地府和老爹喝茶聊天了。”
她沒有回身,依舊背對着你。
夜風,涼了。
稍稍帶動她的裙襬,也似情人一般拂動着她的髮梢。
女帝的沉默,讓你覺得有些古怪。可是,女帝的個性,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你壓根就弄不清楚她的喜怒,因此縱然心裡有話,卻也不敢開口詢問;並且,即便有心離開,也不敢率先開口。
半晌,女帝才緩緩開口:“我能感覺得到。”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