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阿星不禁感嘆,可惜,她也不是英雄。
突然就很想南宮辰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阿星在路上邊往家走,邊想着這些。
“啪”的一聲,突然一道鞭子打到自己身上。
阿星忍不住驚呼出聲,太痛了,她捂着手臂,怒視着來人。
纔看清呢,又一道鞭子打了下來。
阿星本能往邊上一躲,沒想到卻更加激怒了對方。
“你還敢躲,我就知道你還留在京陵城,是不是還想着怎麼勾引太子哥哥呢?”木郡主沒想到自己就是逛個街也能遇到“熟人”。
圍觀羣衆見木郡主又在當街打人,忍不住互相交頭接耳。
木紫一個眼刀子掃了一圈,人羣就禁聲了,紛紛遠離了些,不過還是沒有散去。
木紫也不管他們,又看着捂着手臂的阿星,惡狠狠的樣子。
“別以爲你帶了面紗我就認不出你,之前丫鬟說在街上看到你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滾!”
說完舉起手,又要抽她,卻被一隻手攔住了。
“木郡主,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弱女子,不合適吧?”
木紫沒料到還有人敢站出來指責自己,正要咒罵,一扭頭,發現是白惜涵,又是她!
白惜涵見木紫不說話,以爲她覺得理虧,有心在老百姓面前樹立自己善良正義的形象。
上前拉着阿星,嗯,很不湊巧的抓着她剛被打的地方。
阿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痛!
白惜涵皺眉看了她一眼,沒在意,又扭頭看向木紫。
“上次你胡鬧劃花了人姑娘的臉,太子都沒跟你計較,這次太子不在,你又針對人家!”
木紫吃了一驚,她怎麼知道?
難道是太子告訴她的?
不會的,木紫搖搖頭,太子哥哥不會多嘴說這些。
那就是這個賤人跟她說的了?
木紫怒火中燒,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找了白惜涵做靠山。
沒攀上太子,就來巴結丞相府是嗎?
對於這種一心往上爬的女人,木紫心裡一萬個不屑。
不過,今天沒機會教訓她,只能改天了。
木紫忿忿的想着,對着面前的地上狠狠甩了一鞭子,才帶人離去。
等木紫走了,白惜涵纔看向阿星,假裝溫柔的安撫她,“你別怕,木郡主就是這樣,下次你遇見她,躲着點就是了。”
阿星面露感激,“多謝姑娘,幸好遇到你,不然我又要遭殃了……”
這是實話,如果白惜涵沒有出現,阿星雖然能脫身,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現在有人爲自己出頭,何樂而不爲。
再說,這個白惜涵幫自己的目的也沒有那麼單純,看周圍的人對她不住誇讚,而她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就知道了。
回到家,阿星趕忙拿出老頭子給她留的雪芙膏,幸好她多要了一瓶。
上次給白惜涵看的,是之前抹臉上剩下的,差不多用完了。
幸好沒丟,看白惜涵當時的眼神,要不是瓶子見底了,估計就被她要走了。
沒想到丞相之女還惦記她的東西。
看來老頭的雪芙膏很難得,同時,也很受歡迎。
既然木紫已經發現了自己,現在還住在這裡就不大安全了。
這裡位於主街邊上,出門的確很容易碰到“熟人”。
她覺得自己要搬家了,心裡一萬個不樂意。
隨即又把主意打到了御風殿,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宅在家裡好好養了幾天傷,阿星又去花街入口找那個男子了。
不料,這次卻沒見到他,之前他說自己在生意比較好的那家小倌館,自己要不要去那裡找他呢?
京陵城確實開放,小倌館不僅男子能去,女子也能去。
但畢竟女子去的少,像自己這樣三天兩頭來的,咳,更少了。
阿星整理了下着裝,主要是確保面紗帶好了,就朝着生意比較好的那家小倌館走去。
剛到門口,就有人高聲呼喊,“喲,姑娘第一次來吧?”
阿星忍不住爆紅了臉,幸好帶着面紗,她假裝鎮定自若的開口,“嗯,我找每日在入口攬客的那位~”
門口負責接待的人揶揄的看了她幾眼,這是早就看好了啊,嘖嘖!
“他呀,很不湊巧,他今天有事沒來,你要不要考慮其他人,只要你開口,什麼樣的都能給你找到!”
這,真的太不湊巧了,阿星皺眉,在心裡盤算了下,試探着問:“那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門口的人笑得更歡樂了,沒想到一來就遇到個癡情的,都要追到人家家裡了,李景那小子有福了。
李景就是阿星要找的人。
不過,“抱歉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兒,你改天再來吧。”
這下阿星真的鬱悶了,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好不容易在這裡有個熟人,竟然不在……
另一邊,御風殿~
“啓稟殿主,那位帶面紗的姑娘叫上官星,原是北冥京城四大家族之一中上官家族唯一的嫡女,………”
說到最後,那人猶豫了,該不該說呢?
面具男冷聲道,“有話直說!”
稟報的人趕緊開口,“現在上官星在花街,小倌館門口,似乎是找人,她想搬家。”
搬家?“什麼原因?”
“前幾天她從我們這裡回去,在街上遇到木郡主,被抽了幾鞭子,後面被白惜涵救下,可能因爲這個,所以想搬家?”
有意思了,世家貴女不好好在家享福,留在東陵,看來是要找木紫報仇啊~
不過,混得這麼差,竟然淪落到被逼搬家的地步,嘖嘖,有點——蠢!
面具男琢磨着,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對上官星起了興趣,當然,看熱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