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特警是帶着警犬的,你要聞啥讓警犬幫你聞聞不行?它們鼻子不比你好使啊。可阿二搖搖頭說不行,警犬要是緝毒之類的能力肯定比我強,但我聞的是血腥味兒還殘留的殺氣,警犬是肯定聞不見的。 說完他也沒搭理我,又開始聞上了,給我整的挺無奈的。這幫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應該幹啥了,然後我就走過去隨便找了個特警,問他你們是啥時候過來的? 他說差不多半小時吧,來的時候這個檢查站的人已經全死了,一個人都沒找到,我們前期調查了一下連腳印和血跡也沒怎麼留下。就連氣味兒,讓警犬聞了一下,指出來的方向也是五花八門,所以我們覺得那些人可能是分散開逃跑的。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剛想回去跟阿武說,結果剛回頭就看見阿武站在我身邊了。沒等我說話呢,他就搖搖頭說應該不能,周學手裡的人本來就不多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分頭行動的安排。 我說那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分散突圍肯定比集中突圍活下去的機率要大,你怎麼知道周學不可能把人手分散開?阿武說那你覺得,像周學這麼自私的人,可能不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最重要嗎?他的手下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他得保住自己的姓名,只有人都在他身邊,他活下去的機會纔會更大一些,你覺得呢? 這個東西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也沒打算跟阿武鬥嘴,就跟他說看看吧,等孫仲他們找到線索再說。然後我們就在那等,等了能有個兩分鐘,阿二突然喊了一嗓子,說他們可能往那個方向走了。 他指的是正北方的一點鐘方向,如果順着這個方向跑的話,那就是高速公路沿線。我挺納悶的,因爲高速公路沿線應該是搜查和巡邏最密集的一個地方,周學應該不會從這兒跑吧? 感覺挺納悶的,我就問阿二爲啥,阿二說因爲我在這邊發現了這個。然後他朝我
們招招手,我們就都圍到他身邊去了,順着阿二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地上有一絲很淺的血跡。 那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我也是廢了挺大的力氣纔看到那血跡,然後阿二又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草叢裡,說這裡還有。我仔細一看還真有,然後我就開始佩服阿二了,警犬都沒聞到的東西,我真挺納悶阿二是怎麼找到的。 也沒猶豫,阿武當時就下了命令,說咱們就順着這個方向去追,如果速度快點應該還來得及。這時候那個特警也過來了,問我,用不用他們派直升機順着這個路線找找? 我搖搖頭說沒必要,直升機那東西聲音太大,你看到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隱藏起來了。你們還是找找別的方向吧,畢竟他們不一定就是順着這個方向逃跑的,或許是哪個受傷的人,想要犧牲自己,故意從這個路線逃跑的呢? 那特警點點頭說也是,我也沒再多說,跟着阿武他們一起往那邊跑了。說真的,這一個小隊的人裡我是最弱的,論身手我根本誰都打不過,但要論長跑的耐力我還是能跟上的。畢竟我也被阿黑訓練過那麼長時間,在小興安嶺的荒山雪地裡一跑就是十公里,這也不是白跑的。 我們一邊跑,阿二也在一邊聞,反正這些人算是發揮所長了吧,時不時的就能發現一點新線索。有時候停下看看,找到一個腳印,他們根據這個腳印的深淺就能看出留下這個腳印的是什麼人,是不是會身法,會武功的。 有時候路過一邊草地或者莊稼地,他們根據莊稼的模樣就能大概的瞭解到有多少人跑過這裡,是什麼時候跑過這裡的,這是根據草彎腰的程度,畢竟生命這個東西很頑強,就算被壓彎了,經過一段時間也是能慢慢自己擡起頭的。 就這樣追了大概四五個小時,累了就停下歇兩分鐘,然後繼續追,到最後我都有點跟不上溜了,也就在這時候,阿二突然說了句,前面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