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這一手,可給老七嚇得夠嗆,再也不敢胡亂丟暗器了。雖說是被一羣人圍攻,可老者就像閒庭信步一樣,不慌不忙。可我有些着急了,跟身手兩個日月門的人說不用保護我了,那個周博剛剛跑了出去,你們去追他吧。
“師叔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去追了,況且外面也埋伏了我們的人,那個周博跑不遠。我們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聽他們這麼說,我也沒有了言語,專心致志的看着場中的情況。說實話,打成這樣,也不能說是日月門的人實力不濟,只能說是太湊巧了。婁天洋和三位執事長老都被張放帶上了樓,正巧這時候周博帶人下來了,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都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望,沒有動手的大師兄開口了。他話音剛落,日月門的人全都停止了進攻,只是眼睛一直怒視着老者,身體也保持着進攻的姿勢,沒有任何猶豫,慢慢的退了回來。
大師兄嘆了口氣,站起身,從袖口裡抽出了一把軟劍,慢悠悠的朝老者走了過去。
“臺灣日月門,第三代大弟子王海濤,還未請教前輩名號?”
他躬身行了一禮,老者卻一點都沒給面子,哼了一聲,對王海濤說我知道你,日月門的狗嘛。你們日月門可要想清楚,幫人出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弄不好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值了。
“趙師叔也是我們日月門的人,談不上幫人出頭,只能算是自家的事情。只是前輩未免有些出言不遜了,就憑你剛纔那番話,你就該死!”
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氣的,王海濤人看起來很和藹,對誰也都笑呵呵的,但真到有人侮辱自己師門的時候,他也受不了。無論他表現的多麼平易近人,骨子裡,總是繼承了老頭子的三分兇性
。
“你不是我的對手,去吧,叫你們長老來。”
老者輕飄飄的丟出了一句。
“我倒不這麼認爲!”
王海濤話音剛落,原本背於他身後的軟劍猛地一抖,劍身發出一聲脆響,劍尖直向老者的胸口刺去。
這一擊突如其來,毫無預兆,又急又快,如同閃電一般。老者沒有想到王海濤說動手就動手,一出手就是殺招,連忙揮鞭格擋,邊抽身而退。
只可惜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一聲悶響,軟劍刺破他的外衣,刺進他胸口的皮肉裡。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夠快,王海濤的劍,足可以將他整個身子刺穿。
倒退了好幾步,老者低頭一看,自己胸前多出了一小片紅暈。他指着王海濤,陰沉的說了句:好快的劍,好陰險的小輩。
“我說了,我未必不是你的對手,就憑你剛剛的那番話,今天你一定要死!”
王海濤不想給老者絲毫喘息的時間,毫不客氣,揮劍上前,與老者打在一處。說起來,軟劍算是難練又難精的武器,可是練好之後,也是變化莫測,最令人頭疼的武器。
王海濤作爲第三代大弟子,身手比孫仲他們只高不低,更多的是實戰經驗,沒有絲毫多餘的招式,每一下都是殺招。話又說回來,高手過招,都是以刺爲主,看起來並不華麗,實則一招定輸贏。華而不實大開大合的揮刀,看起來唬人,實際上會讓自己前襟大開,把弱點暴露在對手面前,這反倒更混混鬥毆差不多了。
剛剛十幾個人圍攻老者,表面上看起來輕鬆,但老者實際上也是很難受的。日月門的人都是練家子,每一招就算能躲開,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打了這麼久,再加上年紀打了,老者已然有些氣喘。現在又捱了王海濤一劍,身上帶傷,傷口雖然不深,但對他的心理
也有一定影響,兩個人都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打了個難分上下。
場面是勢均力敵,可在心理方面卻分出了高下,身後有這麼多同門壓陣,王海濤自然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他是越打越有信心,老者卻越來越心寒。
雙方你來我往,像走馬燈似的快攻一招,隨後,兩人從戰團中各自分開。一直對攻了十招有餘,再看兩個人,王海濤胸前被抽了一個大口子,已經有血淤積在了那裡,看起來有點嚇人。可老者也不好受,額頭上被王海濤掃了一劍,鮮血正從傷口裡不間斷的流了出來。
“沒想到日月門的狗,身手竟然這麼厲害,不過你放心,今天如果我不死,必定讓你和你日月門的人償命!”
說完這句話,老者瞄了一眼起初被亂槍打死的那個青年,臉上不免的掛上了一絲心痛。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今天,我就壓根沒打算讓你活着走出去。還有,謝謝你提醒我,小宇,這邊沒你的事兒了,你帶着十個人去上面支援長老他們吧,估計長老他們,現在已經動上手了。”
王海濤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了,我應了一聲,就招呼了幾個人跟我往電梯那走了。就聽見老者問了句:你們日月門到底來了多少人?
“也不需要瞞着你,婁天洋長老,還有外門的三位執事長老,全都從臺灣到了省會。能死在長老的手下,你,還有那個周博,也算是榮幸了,犯我同門者,其罪當誅!”
王海濤喊出了這麼一句,又朝老者攻了過去,老者無奈,只好出招招架。看現在的局勢,王海濤顯然已經是勝券在握了,我就沒再猶豫,按動了關門鍵,打算上去幫張放他們了。
不得不說,老者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很讓人心驚的,只是不知道,周博身邊,到底有多少老者這樣的高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