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我也是無意中想出來的,也可以說是被周學給逼出來的。
不得不承認,周學比周博要難對付的多,來省會快一個星期了,我們連周學的影子都沒抓到。長時間的襲擾戰,任誰都受不了,人不是鐵打的,都需要休息。
雖說暫時看來,我們是優勢的,周博出於劣勢。但長此以往,真到我們筋疲力盡的那一天,周博帶着大批人馬來攻,到那時候就不一定出什麼變數了。
而且最近被周學逼的,我還看了不少兵法,對其中圍魏救趙特別有興趣。而且兵法裡也說了,進攻是最好的防禦,單純被動的防守是下下策,再按照周博的路子打下去,到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所以我也就不猶豫了,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計劃說出來,一來是想讓大家給出出主意,二來就是穩定一下軍心,讓他們知道周學其實沒那麼難對付,至少我還能想出應對他的方法。
“這個計劃,按理來說是可行的,趙師弟說的也很有道理。只不過就像他說的,危險性比較高,這樣吧,大家先表決一下,同不同意趙師弟這個辦法?”
婁天洋敲了敲桌子,他現在是主事人的身份,官腔都打出來了。
“方法固然很有創意,但實施起來之後,還有幾個問題。第一點,咱們對周家在京城的勢力不是很瞭解,貿然前去進攻,容易掉進狼窩裡。第二點,如果去京城,人少了絕對不行。可是如果去的人太多,這邊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萬一被周學瞧出破綻,帶人來攻,留下人的安全豈不是得不到保障了?”
說話的人叫劉海興,在日月門是執事長老的身份,看樣子還不到六十歲,在日月門二代弟子裡算是最年輕的一批。聽婁天洋介紹過,這人腦子靈活,可就是不太懂變通,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他想到的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想到了,朝劉海興欠了欠身,說了句劉長老的話有道理。不過對於周家,咱們根本不用在乎他們在京城有多大的勢力,說句難聽話,咱們這次是去做賊的。不需要正面攻打周家,偷襲也
好,暗殺也可,能夠達到目的就可以,所以人多人少無所謂,但必須是精兵強將。
至於省會這邊周學的問題,以往咱們都是分兵兩處,無形之中倒是削弱了自己的實力。但這次不同了,我打算合兵一處,先關掉開發區的夜場,只留下會所這一個地方。夜場關業了,裡面自然沒有人,沒有人,周學也沒有必要再打了吧?咱們相對於周學本來就是優勢,哪怕帶走了一批人,剩下的人也能跟周學旗鼓相當,所以這個問題也解決了。
最後我還在心裡加了一句,反正暗殺搞破壞,也是你們日月門的老本行,要不去京城搞搞破壞,還真浪費了你們這些人才。
“行了!就這麼定了吧,我看小師弟說的也有道理。做事情,不能總是這樣顧頭顧尾的,再拖下去,我看乾脆回家抱孩子算了!小師弟,就按你說的辦,具體怎麼實行你就說吧,我聽你的就是!”
這話時大師兄說的,這老人家跟老頭子的年紀也差不太多,相差也就是十歲左右。不過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改掉他那火爆脾氣,屬於沾火就着的類型。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從建國初期那種驚醒動魄的爭鬥中活下來的角色,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他的功夫,不如老頭子,可也差不多少了。
他一表態,剩下的人也都不說話了,長兄爲父,大師兄的話就是命令。其實我倒是挺喜歡這種情況的,因爲現階段,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如果這時候還出現了反對的聲音,那可真就難辦了。
那天晚上,會一直開到了半夜十二點,一直在商量具體實施的細節。去京城的人選已經決定好了,除了婁天洋留下主持大局外,其餘的三位長老都去。執事長老中劉海興跟我們一起,他是統帥那些門徒的,這人頭腦靈活,應變能力也強,相比於他,其他幾位長老腦子就不太靈光了,不過他們這種高級打手是行動必要的。
除了他們,就是包括孫仲在內的十名三代門徒,樑興重傷,還在醫院躺着呢,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指望不上。老三他們師兄弟幾個,我也就帶了老三一個
,他對京城還是比較熟悉的。老四老五他們,被我派去了保護沈天澤他們,這次的計劃不容一點閃失,我可不想家門起火。
餘下的,就是小山和張放了,臺灣那邊來了消息,張放恢復的還算不錯,刀傷都已經長死了。我打算通知他,讓他直接去京城,這種場面他是一定不願意錯過的。
再就是小山了,殺人越貨必帶小山,只要給他個機會,讓他放出一槍,那就有可能是讓周家土崩瓦解的一槍。
半夜,周學的人又來偷襲了一次,他可算是撞到鐵板上了。大長老他們都在氣頭上,一聽周學他們又來偷襲了,大長老直接提劍衝了出去。饒是周學撤的快,還是被大長老追了將近一公里過去,硬是斬殺了一個人纔回來。
其實對於日月門這些人我也是很佩服的,一般動手的時候,長老都是在後面壓陣,不動手。除非遇到某個難纏的敵人,長老纔會親自出手去對付,說什麼日月門是名門正派,不能做以大欺小的事兒。
其實這些長老要是出手對付周學那些普通手下,可能周學手下有生力量損失的要比現在多得多。但這些老古董有他們的堅持,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計劃確定下來的第三天,我把徐雅靈送到了機場,半夜十二點鐘,上海轉洛杉磯的飛機。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給我老實點啊,少往雯雯的場子跑。上次你跟那個日本女人玩了一晚上,那件事我可記得呢,要是再去,雯雯肯定會告訴我,我回來你就等死吧。”
徐雅靈朝我哼了一聲,給我整的這個無奈,要說女人心眼真小,那麼長時間的事兒了還記得這麼清楚。我跟她說你別跟我倆鬧了,場子現在都關業了,我想去也沒法去啊。
“這麼說來,你還是想去唄?”
徐雅靈瞪了我一眼,我趕緊一揮手,說得了,咱不說這事兒還不行嗎?我真是怕了你了。
這邊剛要說點告別、囑咐的話,後面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一回頭,一個穿着快遞工作服的人在我身後站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