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聲貓咪犀利的叫聲傳來,這聲音就彷彿是一道電流一般,讓我猛的渾身震了一下。這下我才發現我是驚醒起來的,是因爲聽到了貓叫聲清醒過來的。我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身子也只是躺在牀上,渾身抖了一下。因爲我的手的動作,打到了就在身邊的筆記本,讓本來已經待機的筆記本,再次亮了起來。
我驚慌地沿着口水,在身旁尋找着那個血玉鐲子。牀頭的櫃子上,就放着那裝着鐲子的盒子,我用顫抖的手拿過了盒子。雖然我現在很恐怖,很害怕,但是我還是要確定一下這個鐲子是否還在的,畢竟這個鐲子關係很重大。
手裡拿着盒子,心裡在自己鼓着氣,可是偏偏我的腦海裡一遍遍在幻想着這個盒子打開以後看到的鐲子在流血的畫面。
我的長長吐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猛然打開了盒子的。在燈光下,那血玉鐲子還靜靜得躺在盒子裡,白色的玉,有着一些血絲的痕跡。
“真的只是做夢啊。”我低聲說道。這時,一聲細微的“喵”的聲音傳來,我隨着聲音看去,我那隻小貓崽,就蹲在牀腳,而任千滄的大黑貓還是在窗臺上坐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着我。
我慌了,趕緊合上了那鐲子,扯着被子,將自己整個埋在了被子裡,只留下一條縫隙,不讓自己別憋死在被子裡。
被子裡的空間很小,也能讓我好好思考一下。我想到了夢裡那個女屍說的兩句話。第一句的“任家的人都要死。”也許這句不光我一個人聽到了,任家的其他人也能聽到。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任家的老太爺纔會讓吳光的師父把那女屍浸到了古井裡。這是爲了讓任家人不被她影響到,讓任家的血脈延續下去。
這個就說得通了。可是爲什麼任老爺子會讓自己的兒子,就是任千滄戴那個鐲子,甚至是把任千滄設計被人割頭了呢?這不是和最初的目的相駁了嗎?
第二句“我的孩子……”我感覺,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靈寵貓的叫聲打斷了。我可不覺得我會是她的孩子。而且剛出在那微雕碗裡看到的信息上說這具女屍帶着身孕的。那麼她死了,她的孩子自然是沒有生下來的。而她是貓驚屍,她的魂魄還有部分或者是全部在那屍體裡,讓她保持着現在這種活死人的狀態。那麼她說的孩子是什麼呢?寶爺也說過,孕婦的怨氣比較大,那麼可不可以說是這個女屍想要再次見到自己那個孩子呢?
我再也睡不着了,就這麼裹在被子裡等到了天亮。天亮之後,我趕緊出門,離開任家。
早上九點多,我就到達了市區,藉着希望她幫忙擬定邀請參加的太太的名單來找她的。菲儀看到我的時候,很吃驚,她一身黑白相配顏色的套裙,顯出了她的幹練。她把文件丟到一旁,坐在了辦公桌後問道:“你怎麼來這麼早啊。當太太的,不是應該這個時候才起牀嗎?看看你,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給她這麼一說,我趕緊摸摸自己的臉,端着桌面上秘書給我咖啡就猛灌了幾口。“昨晚沒睡覺。”那睡着了,但是卻被噩夢驚醒的幾個小時,我就不算在裡面了。
菲儀笑着說道:“你老公出差了,你連覺都不睡了。”
“不是……”我猶豫了一下,這裡面說不清楚,乾脆就沒有說,而是換了話題:“菲儀,幫忙看看,應該請那些太太吧。在這圈子裡,你比我瞭解。”
菲儀也沒有推遲,她從十幾歲開始,家裡就經常帶她參加這樣的聚會,一般有什麼人,什麼人會參加,她都能寫出來給我。她一邊寫着一邊說道:“美麗莊園那,沒什麼好酒,我覺得你還是去跟葉焱要幾瓶好點的酒撐場面吧。”
我應着。等她寫好名單,跟我交待清楚之後,已經是十點多了,我才離開了他們家的公司。看着手機上的十點多,我就猶豫了。這麼早的時間,去哪裡呢?樂樂那?算了,今天早上不是樂樂的班,跟那個小妹也沒什麼話說。去找葉焱?雖然懷疑葉焱,但是跟他要幾瓶酒,他還不至於小氣的。不過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有起牀吧,這種男人,指不定去找他,給我開門的會是左巧婷呢。是左巧婷還好,要是別的女人,那更糟糕。或者人家乾脆就誤會是我和葉焱怎麼了?
心裡一陣的思考之後,我決定從這慢慢散步去葉焱的俱樂部,等走到他那邊也能有十一點多了,這樣應該能避免一點尷尬。
我是在步行街上買了奶茶,然後捧着奶茶,慢悠悠地晃過去的。這幾個地方其實都不是很遠,晃得再慢,時間也比我預計的提前了不少。我沒有進俱樂部,而是直接坐在了俱樂部對面的石椅上,叼着奶茶管子,看着對面的俱樂部。心裡想着,在這裡磨上半個小時這樣總眉問題了吧。也順便把菲儀給我的那些名單的背景都看了一下。
我纔剛從包裡掏出了那名單,就看到了一輛麪包車駛進了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我不會記錯那輛車子的,那是吳光的車子!以前我就看到過那車子從這裡出去過,現在吳光又來找葉焱了嗎?
我沒有多想,收好東西,就朝着那邊的俱樂部走去。俱樂部的保安並沒有攔下我。我站在電梯前,看着那上面的指示燈緩緩上升,最後停在了九樓。九樓是葉焱的死人地盤,而現在這個時間,俱樂部只有健身房是營業的,人流量也比較小,有很高的概率,在電梯上,上了九樓的人就是吳光。
我馬上按下了電梯,也跟着上了九樓。
我並不清楚九樓上面是什麼情況,甚至已經給自己想好了藉口了。要是被發現是話,我就說我是來找葉焱要幾瓶好酒去給我的聚會撐場子的。要是沒有被發現就是最好的,我可以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萬一吳光要對我不利呢?他要是讓我消失的話,那麼他在任家就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了。我還是決定給自己的安全留條路。
我用手機飛快地發出了一條短信,就寫“任太太現在在葉焱的俱樂部,爲週末任家舉辦的宴會準備美酒。”短信我發給了前段時間那跟在我和菲儀後面好幾天的小報記者。我在心裡慶幸着,那時候還不太懂規矩,這些小報記者遞過來的名片也照樣接了。就因爲我接了他的名片還被菲儀說了呢。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的短信也正好發出去了。九樓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這麼大的空間,就住着葉焱一個人,而且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關起來的,要找他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但是因爲安靜,我還是能聽到了一些聲音。
傳出聲音的房間,就是當初葉焱請我們吃飯的那間。那是一間類似接待室的房間,房門是關上的,裡面的人要是不是用吼的話,外面估計也聽不到一點聲音吧。
我聽着那聲音應該是葉焱,他很激動地吼道:“夠了!我不會再幫你的!吳光!任家的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心情知道這些。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任千滄還能活過來的話,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你讓我想辦法把商商的頭髮給你!好,我給了!你讓我接近他們,調查任千滄是身體情況,我也都告訴你了。那麼你現在來告訴我!任千滄有沒有可能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