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籠罩的人影直接暴漲到了三米的高度,身上的黑炎也在這一刻破滅了,露出了裡面的人影,蘇偉峰瞪大眼睛,驚訝的看着這個巨大的人形,現在只能算是人形生物了,血魔原本是西方人的面容,現在整個人都籠罩在鮮血之中,哪裡還有原本的容貌。
面前的東西只能算是一個人形的血色怪物,五官什麼都看不到了,都被鮮血所覆蓋,全身上下都在流淌着鮮血,彷彿就是一個血人,蘇偉峰心中不解,這血魔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血。
他不知道的是血魔修煉的就是血腥屬性的內力,這些鮮血既是鮮血,又是血魔的內力。
“小子,你該死,竟然逼我釋放了這個血魔形態,見過我這個形態的人還不到五人,你很幸運,我要將你徹底吞噬,以彌補這次使用禁術的損失。”巨大的血魔張開了嘴巴道,血魔的聲音怪異,根本就看不到他嘴裡的牙齒與舌,只能看出這是血色頭顱上的一道縫隙而已。
蘇偉峰厭惡的看着這個巨大的血色怪物,此時的血魔帶着一股邪惡額氣息,讓蘇偉峰本能的就厭惡,但是他心中對血魔的話也很好奇,血魔形態是什麼意思?好像是變身一樣,還有這樣的功法嗎?忽然蘇偉峰想到了猴子。
難道這血魔也是和猴子一樣,是血脈傳承者嗎?
“你是血脈傳承者?”蘇偉峰忽然問道。
血色人影一愣,沒有想到蘇偉峰會問出這句話。
“卑微的人類,沒有想到你還知道這些,還能知道血脈傳承者,這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錯,我就是偉大的血魔血脈傳承者,是魔神的後裔,我們血魔一脈終將回歸大地,主宰這片世界的。”血色人影聲音瘋狂的說道。
這回蘇偉峰明白了,這個男人果然是血脈的傳承者,還是那個血魔的血脈傳承者,蘇偉峰雖然對於西方的一些神話傳說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是血魔他還是聽說過的,是一種類似於吸血鬼,但是比吸血鬼更加強大的血液生物,以鮮血爲食,以鮮血爲生,很難被殺死。
“果然是血脈的傳承者,你這邪惡的血脈該消失了。”蘇偉峰說着猛的一拳揮出,一團黑色的火球就射向了血魔,血魔並沒有阻擋,就那麼看着蘇偉峰的黑炎射到身上,出乎蘇偉峰預料的,黑炎射到血魔的身上就直接熄滅了,這種情形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呢。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自己的黑炎不是對這血魔有壓制作用的嗎?怎麼現在什麼事都沒有,難道是因爲他變成了血魔形態的關係嗎?蘇偉峰心中也有些緊張了,自己的功法有限,一直太順風順水了,也沒有去修煉別的煉氣士功法,導致自己的攻擊手段都單一了。
而且煉氣士的功法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就是武者的功法都是各個勢力的機密,何況是煉氣士的功法了,就像蘇偉峰遇到的海神一樣,在那裡也得到了一些修煉功法,不過那些修煉功法都不是海神一系的,而只是他的那些信徒的修煉功法,對於海神信徒的修煉功法蘇偉峰還真就沒有看的上。
而且這修煉功法也不是誰都可以練的,也要看和自己契合不契合,像蘇偉峰是黑炎真氣,屬性也很爆裂,修煉火神炮這類的功法沒有問題,屬性契合,攻擊力還能加成,可是用黑炎真氣去修煉水屬性的功法就不行了,完全是相剋的,根本就不能夠修煉,沒準練着練着先把自己給練死了。
血色人影一招手,蘇偉峰竟然直接飛了起來,定在了半空,蘇偉峰這回有些急了,這是什麼情況,意念力嗎?難道那個傳說中的血魔還有這種能力嗎?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蘇偉峰全力發動着自己的神體之力,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的發揮出這神體之力,要是真的發揮出的話,一定能夠脫困的。
“不要掙扎了,你註定要成爲我的食物的,能被我吞掉也是你的運氣了。”血魔大笑着,血色人影臉上的那條黑縫越來越大,整個腦袋都要被這黑色縫隙一分爲二了。
蘇偉峰知道,這是血魔的嘴,要是被這血魔吞掉,那簡直不能去想象,自己的神體恐怕都危險了,蘇偉峰心臟狂跳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了。
蘇偉峰的嘴角向着一邊牽扯了一下,露出了一個邪異的笑容,血魔看着都是一呆,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是嚇傻了嗎?可是緊接着血魔就感覺到一股威壓從蘇偉峰的身上傳來,面前的這個小子彷彿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神明一般。
蘇偉峰依舊漂浮在那裡,不過這次並不是被血魔所禁錮,而是自己就漂浮在那裡,身上更是燃燒着黑色的火焰,眼瞳也完全變成了黑色,如同是黑洞一般,嘴角掛着邪異的笑容,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彷彿是一個魔神一般。
血魔從這個燃燒着黑炎的男人眼中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情緒,雖然對方眼眸之中只有黑色,但是他竟然感到了一股恐懼之感,這是深入自己靈魂的恐懼之感,彷彿自己面對的是高等的生物,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螻蟻一般。
血魔怒轟了一聲,震的周圍的廢墟中瓦礫都向四周散去,可是蘇偉峰依舊懸浮在半空,衣服咧咧作響,微笑的看着血魔。血魔心中只有恐懼之感,他感到了一天血脈的壓制之力,讓他心中畏懼同時又憤怒,自己怎麼可能畏懼,自己可是血魔啊,自己纔是最尊貴的生物。
血魔巨吼一聲,向着蘇偉峰就吞了過來,管你有什麼手段,先吃了你,看你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血魔心中想着。
當血魔的巨口靠近蘇偉峰之後,蘇偉峰猛的一伸手,直接就按在了血魔巨大的血色頭顱之上,血魔心中的恐懼瞬間升到了極點,他有種預感,自己的生死就在這個男人的手中,這種想法很荒謬,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掌控自己的生死,他自己都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