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龍東強的話,唐玲嚇的跳到龍東強的身後,抓緊他的衣服,嗚咽着哭了起來。
唐玲這小丫頭膽子還是太小了,龍東強只能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蘇妍娜雖然看不慣龍東強當着自己的面看着唐玲,但聯想到自己要是剛纔坐在一個死人的頭骨上面,應該也不會比唐玲的反應好多少,所以這次她就沒說什麼了。
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本來在河邊釣魚的胖子和四眼也趕了過來。
“強哥,咋了?”四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以四眼的八卦心理還以爲是蘇妍娜和唐玲撕逼了,沒看見唐玲都躲在強哥的背後哭起來了嘛,一定是撕不過蘇妍娜女神的。
見他賊眉鼠眼的模樣,龍東強就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指着地上的頭骨道:“那東西不乾淨,你和胖子找個地方給埋了。”
正常人哪裡見過死人的頭骨,別說唐玲一個小女生了,就連胖子和四眼第一眼瞅到這玩意也不知道是個啥。
胖子大大咧咧的上前拿起頭骨,竟然還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強哥,這是啥啊,幹嘛要埋掉。”
龍東強對這幫二代們簡直無語了,“這是死人的天靈蓋,看你的樣子還想聞聞看好不好吃啊,要不要我給你煮鍋骨頭湯?”
聽說是死人骨頭,胖子立刻將頭蓋骨扔的老遠,死人骨頭太膈應人了。
知道龍東強是要讓自己喝胖子埋死人骨頭,四眼當即就想跑掉,胖子稍微愣了愣,也打算悄悄離開。
對付這倆傢伙龍東強有的是法子,只聽龍東強幽幽道:“四眼跑掉沒事,胖子你剛纔可是摸了這頭蓋骨,還聞人家的味道,這可是對人不敬,也不知道主人晚上會不會來找你,到時候我可不救你。”
胖子以前就遇到過一次這種事,所以知道這種事情的厲害。
聽龍東強說真遇到事不會幫自己,他徹底慌神了,“強哥,那我現在幫他入土爲安,是不是就沒事了?”
龍東強也拿不準,但是在胖子面前,他還是很肯定的道:“當然沒事了,你找個僻靜點的地方把他埋掉,記得埋的深一點,別又被人翻出來。”
胖子給自己下了老大的決心,才跑過去重新將頭蓋骨拿在手中。
按說這不關四眼的事了,但是四眼又怎麼可能逃的掉,被胖子拎着衣領一起去挖坑了。
把他兩都指使走了,龍東強看了蘇妍娜一眼,然後纔好好安撫起唐玲來。
“你別怕,我剛纔是故意嚇唬胖子的,就是想讓他把骨頭埋起來。那頭蓋骨既然都風吹日曬這麼多年,就算有什麼古怪也都沒了,要知道那些東西可最怕陽光的了。”龍東強又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不過這樣瞎話對唐玲還真有效果,自小接受港臺鬼片的教育,大家都以爲陽光是所有邪物最大的天敵,只要太陽一出來,甭管什麼妖魔鬼怪都灰飛煙滅了。
其實只要龍東強好好陪一會,唐玲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龍東強幾乎沒有和唐玲說過一句話,讓唐玲這小丫頭夜裡不知哭溼了多少回枕頭。
蘇妍娜嘟着嘴不好發作,只能鬱悶的一個人跑到小河邊,將鞋子襪子脫掉,獨自踩着水。
幾個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等龍東強將唐玲哄完,將胖子打的野兔還有釣上了的幾條魚都烤熟之後,夜幕也已經降臨了。
蘇妍娜也已經將白天時的不愉快都丟到腦後,和唐玲靠在了一起,等着龍東強將野兔的後腿分給自己。
野兔兩隻後腿的肉是最好吃的,但是這兩個部位早就被唐玲和蘇妍娜預定了,所以龍東強和四眼三人只能瓜分剩下來的一點野兔。
要不然這裡不好烹製,要不然兔頭也挺好吃的。
不得不說野兔就是夠香,超市裡面雖然也有兔子肉,但都是養殖的,吃起來根本沒什麼口感。
龍東強三人將野兔吃完,顯得意猶未盡,胖子後悔的直拍大腿,“早知道白天我就在附近多轉悠一會了,強哥,咱們明天多打幾隻。”
龍東強只顧着點頭,那點兔子肉根本吃不飽,他又瞄着烤魚下手了。
晚餐結束,大山裡面當然沒有WIFI什麼的,就連手機也沒什麼信號,大家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頭頂的星河。
平時在城市裡面因爲光污染,完全沒有機會見到頭頂浩瀚的星空。
龍東強就是鄉下人,不在乎這些,但是對蘇妍娜他們來說,這恐怕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純淨的天空了。
不過再美麗的星星看久了也會無聊的,唐玲也從撿來死人頭蓋骨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嚷着要打牌。
大家之間當然不是玩錢的,而是玩真心話大冒險。
只能說四眼和胖子今天的手氣很差,總是輸,然後被古靈精怪的蘇妍娜命令幹一件又一件大冒險。
不是胖子親四眼一口,要麼就是四眼得揹着胖子做一個深蹲。
如此三番兩次,四眼和胖子直接棄牌不玩了,兩個人鑽到帳篷裡睡起覺來了。
今個一天大家都挺累的,明天還要繼續玩,所以確實是該早點睡。
蘇妍娜帶着唐玲進到了另一間帳篷裡,龍東強欲哭無淚,蘇妍娜旁邊的位置本來是爲自己而留的,可是現在……唉,不說了。
龍東強鑽進帳篷裡的時候,四眼和胖子兩人都已經睡的打呼嚕了。
龍東強將他兩踢到了一邊,然後自己也鑽進了睡袋裡面,沒有多久也進入了夢想。
山裡的夜晚是安靜的又是喧鬧的,雖然沒有汽車引擎聲和廣場舞大媽的動感音樂,但遠處的山裡面不時的傳來不知名動物的怪嘯聲,讓人充滿了畏懼。
帳篷中,唐玲突兀的睜開了雙眼。
如果有人仔細盯着她的雙眼看去的話,會發現唐玲的雙眼沒有絲毫的焦點,這根本不是活人該有的眼神。
而且唐玲的雙腳也沒有踩在地上,而是彷彿被人拎着脖子,讓她飄在空中一般。
在不知名力量的控制下,唐玲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