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寒的叫喊,便有幾個衙役上來扣住張天洞。接下來,蕭寒差人把這些金銀珠寶運到衙門,也留了一些人,守在張府,不要讓張府的人隨便進出。
張天洞被抓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京城,京城不比開封,馬上便有很多的高官,向京城的衙門趕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慶親王。他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蕭大人,哪來的膽子,三番五次的動他的人。
此時蕭寒正坐在衙門的大堂上,跟徐家人閒聊,而張天洞則面如死灰地跪在那,他面前是一大堆金銀珠寶。
等了不久,慶親王便帶着衆大臣,衝進了衙門。衆人看到蕭寒笑呵呵地坐在大堂上,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他們怒了。
“你是何人?敢坐在衙門的大堂之上?見了王爺,爲何不下來行禮?”一個大人指着蕭寒喝道。此人叫張天寒,是張天洞的堂兄,朝廷的吏部尚書,乃是朝廷的從二品大員,六十出頭的樣子,身材有點乾瘦,小頭小臉,小鼻子小眼睛,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王爺,誰是王爺?”蕭寒裝瘋賣傻地問道。不用去想他都知道走在最前面的,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人就是慶親王趙康。趙康五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淨,長相跟小王爺很像,滿臉帶笑,看起來人畜無傷,其實卻是個衣冠禽獸。
看到慶親王來了,徐家人坐着是動都沒動。他趙康是王爺,而趙曼則是郡主,徐晴是德妃,見了他都沒必要行禮,而徐天久則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你眼瞎了嗎?王爺你都不認識?”張天寒看着蕭寒罵道。
“我看你是腦殘吧?天下不認識王爺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的眼都瞎了?”蕭寒看着張天寒冷冷地說道。
“你——”張天寒指着蕭寒,還要叫,卻被慶親王伸手止住了。
“想必這位就是蕭大人吧?怎麼本王看着這麼面生?”慶親王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面生很正常,我看王爺也面生的很。”蕭寒看着慶親王,也笑呵呵地說道。
“不知蕭大人身居何職?能否說與我們聽聽?”慶親王看着蕭寒,仍然笑呵呵地問道。
“無官無職,我本是皇上身邊的太監。”蕭寒笑了笑,看着慶親王說道。
“大膽奴才!你不知道宦官無權干涉朝政嗎?”。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大人,指着蕭寒叫道。他叫金萬里,官職是翰林學士,乃是朝廷正三品大員。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知道,我的權力是皇上給的,有種你問皇上去。”蕭寒看着金萬里,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蕭寒又笑呵呵地看着慶親王問道:“不知道王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聽說張天洞,張大人被你扣下了,本王特地前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慶親王看着蕭寒笑呵呵地問道。看到蕭寒如此冷靜,慶親王發現蕭寒比他想象中要厲害的多。
“王爺,救我啊!救我啊!”跪在地上的張天洞,看着慶親王哭着叫道。
“怎麼回事?其實我也不清楚,王爺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親自問問張大人。”蕭寒看着慶親王,笑呵呵地說道。他仍然坐着,根本不理會下面的那些大臣站着。
“張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慶親王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王爺,下官,下官……”張天洞看了蕭寒一眼,他想狡辯,可卻不知道該如何狡辯,自己身旁的銀子,是鐵錚錚的事實,他無法狡辯。
“說實話。”慶親王看着張天洞冷冷地說道。看到自己身旁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慶親王皺了下眉頭,他知道他是救不了張天洞了。
“是,王爺。”張天洞低着頭說道。他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了,他知道慶親王也救不了他。
“大膽奴才,見到了王爺,還不趕快下來行禮!”張天寒看着仍然高高坐着的蕭寒叫道。看到一個小小的太監坐着,而他們這麼多朝廷大臣站着,衆大臣心裡就很不爽。
“行禮?行什麼禮?你們旁邊坐着的是郡主和德妃娘娘,怎麼也沒見你們行禮?”蕭寒皺着眉頭,看着衆人問道。
這時,衆人才注意到了坐在旁邊的德妃等人。除了慶親王、趙曼、徐天久和蕭寒,衆人全都跪下行禮道:“德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德妃看着衆人說道。
而就在這時,衙門外傳來一個太監的叫聲:“皇上駕到!”
聽到皇上來了,衆人全都站起來,迎了出去,蕭寒也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迎了出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全都跪倒在地,齊聲叫道。
“衆愛卿平身!”皇上看着衆人說道。皇上得知蕭寒拿下了京城知府張天洞,便匆匆地趕來了,他是專門過來替蕭寒助威的。他怕蕭寒面對羣臣的時候,會有所畏懼。可蕭寒一點都不害怕,以一臉無賴的德性挑戰羣臣。
“謝皇上!”衆人連忙謝道,然後站了起來。中間讓開一條道,讓皇上進去。
看到傳說中的皇上,琴藝稍微有點緊張,根本不敢看向皇上,而德妃則握着她的手,讓她不用那麼緊張。
蕭寒屁顛屁顛地跟在皇上身後,看着皇上說道:“皇上,您上坐。”
“不用了,還是你自己坐吧,朕此次前來,就是親自監督你辦案的。你在開封,那案子辦的不錯,除去了曉地那樣的害羣之馬,查收了大量髒銀,這事朕已經知道了。等這事一過,朕要重重的賞你!”皇上看着蕭寒,笑了笑說道。
“謝皇上!其實,其實那只是奴才運氣好。”蕭寒看着皇上笑呵呵地說道。跟皇上搞好關係,看來真的不錯啊!動不動就有賞。
“好了,辦案吧!”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來人啊!給皇上準備張椅子。”蕭寒看着下面的衙役叫道。既然皇上不坐,他也不客氣。他知道皇上這次前來,是替他助威的,不然面對這麼多的大臣,他還真的有點心虛。
兩個衙役搬來椅子,放到文案的旁邊。皇上身邊的曹公公,連忙從身旁太監的手裡拿過一張墊子,墊在椅子上,讓皇上坐下。
皇上坐下了,蕭寒也跟着坐下了。
“開始吧!”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稟皇上!此人乃是個宦官,自古以來宦官不能干涉朝政,皇上這麼做,恐怕,恐怕……”張天寒看着皇上抱拳說道。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全,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奧,這個朕倒是忘了,不過你們也不要介意,蕭寒不是宦官,朕把他留在後宮當了幾天的太監,只是爲了磨練一下他。他本不叫蕭寒,他的原名叫作趙瑗,相信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皇上看着下面的羣臣說道。蕭寒的表現,讓皇上感到了一絲驚訝,接連除去朝廷兩個大臣,皇上現在不得不提前公開蕭寒的身份。
“趙瑗?”這下衆人驚訝了,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慶親王。他現在終於知道皇上爲什麼遲遲不立趙璩爲太子,原來皇上早有準備。
“趙瑗?我什麼時候成趙瑗了?”蕭寒看着皇上,一臉不解地想道。既然皇上說他是趙瑗,那他現在就是趙瑗,他相信,皇上會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的。
“皇上,臣弟聽說趙瑗很小的時候不就死於疾病了嗎?怎麼今天?”慶親王看着皇上,皺着眉頭問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殺出一個趙瑗。
“奧,那個啊!是子偁王兄故意那麼說的,爲的就是希望瑗兒能好好的活下去。”皇上看着慶親王笑了笑說道。皇上話語雖然隱晦,但衆人都聽出了皇上話中的意思。如果不把趙瑗隱姓埋名藏起來,那趙瑗就很難活下去,趙瑗爲什麼會很難活下去?皇上雖然沒有明說,衆人也是心知肚明。
趙瑗,乃是秀王趙子偁的兒子,很多年前得病已死,除了他的父母和皇上,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後來趙子偁和他的妻子柳如鬱鬱而終,秀王府便完全落寞了,也漸漸地被人遺忘。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出現一個已死的趙瑗。
“這個,皇上,子偁王兄已死,還有誰能證明這個蕭寒就是趙瑗?”慶親王皺着眉頭,看着皇上問道。
“朕,朕能證明。瑗兒是朕一手帶大的,他的身份朕完全可以證明。”皇上看着衆人說道。
“這,這……”慶親王看着皇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兄,你不會是連朕也懷疑吧?”皇上皺着眉頭,看着慶親王問道。
“臣弟不敢!”慶親王連忙低頭說道。
“你們還有沒有人懷疑瑗兒的身份?”皇上看着羣臣問道。
“微臣不敢!”羣臣連忙跪下說道。
“起來吧!”皇上看着羣臣說道。
“謝皇上!”羣臣連忙謝道。然後便站了起來。
“現在你們知道朕爲什麼要把這事全全交給蕭寒處理了吧?蕭寒也是朕的侄子,所以朕得給他一個與璩兒公平競爭的機會。”皇上看着下面的羣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