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安逸的生活連續過了幾天,蕭寒每日除了在衙門處理公文,便是陪四個嬌妻在家打情罵俏。而自從蕭寒、許茹芸和許天嬌離開皇宮,靜寧公主也搬到了慶親王府,每日還要讓許茹芸和許天嬌陪她玩,或者讓她們帶她上街玩。皇上專門派曹公公守在靜寧公主身旁,再加上許茹芸和蕭寒,所以對靜寧公主的安全,他也不是很擔心。再說了,靜寧公主本來就是高手,只要遇不到那種頂尖的高手,根本無所畏懼。
這裡的事情解決了,蕭寒打算回金陵一趟。把張府搜查來的銀子,整理一下,蕭寒便上交了國庫,看到銀子,蕭寒想起了皇上還拖欠着慶陽城軍士的軍餉。於是,蕭寒親自跑過去把這事跟皇上說了一聲。
“你說什麼?慶陽的軍餉還沒有到?”皇上看着蕭寒,一臉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本來就是從慶陽城那邊過來的,慶陽城那邊確實沒有收到軍餉,這些天太忙,這事被我忘了,到現在纔想起來。”蕭寒看着皇上,一臉歉意地說道。
“軍餉,朕三個月前就派人送去了,你快點去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皺着眉頭,看着蕭寒說道。
“皇上,這個,我……”蕭寒看着皇上說道。他還想抽空去趟金陵的,哪來的時間查這事?
“此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親自調查。”皇上看着蕭寒,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皇上!”蕭寒連忙點頭應道。看來去金陵,又得推遲幾日了。不過蕭寒決定,回去修書一封,差人送到金陵的歐陽家,告訴歐陽菲自己現在一切安好,免得她擔心。
從皇上那離開,蕭寒迷茫了,這軍餉是三個月前丟失的,他現在是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但是蕭寒可以肯定,這事肯定跟朝中大臣有關,否則這麼大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想到了朝中大臣,蕭寒就想到了慶親王,除了他有這膽量動用軍餉?還能有誰?
蕭寒回到衙門,又接到了京城李家的報案,說是李家老爺,李富被人毒死家中。這下蕭寒頭有點大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蕭寒沒有辦法,作爲京城知府,他必須得過去看看。
還沒進李家的門,蕭寒便聽到李家的大院裡是哭聲震天。衙門的兩個捕頭殷雷和殷雨已經趕到,帶着幾個官差守在李富的屍體旁。此刻的李富是全身發黑,七孔流血,死狀慘不忍睹。
除了殷家兄弟和幾個官差,李富屍體旁邊還跪着一個年輕人,和兩個婦人。這個年輕人叫李財,乃是李富的兒子,他比李湘麗要大,所以是李湘麗的大哥。李財是李富的二姨太郭梅所生,郭梅就是李財旁邊跪着的婦人,她本是京城萬花樓的歌妓,被李富看好,帶回了李家,做了李富的二姨太,並且生了李財。李富的原配夫人楊緩,本來懷孕過一次,因爲流產,那個孩子死了,過了好幾年,楊緩也沒在懷孕,於是李富娶郭梅,她沒有絲毫意見,可當郭梅生下李財後,沒多長時間,楊緩又懷上了,生下的便是李湘麗。郭梅四十多歲,皮膚白皙,還有點風韻猶存的味道。跪在郭梅旁邊的則是李富的三姨太,名叫李曉蘭,本是李家的丫鬟,一次李富喝醉,跟李曉蘭發生了關係,他的夫人楊緩便把李曉蘭升爲了李富的三姨太。李曉蘭三十多歲,到現在也沒有孩子。
楊緩和李湘麗沒有在這,是因爲兩人傷心的暈過去了。
“殷大捕頭,派人去請大夫了嗎?”。蕭寒看着殷雷問道。因爲殷雷是老大,殷雨是老二,蕭寒便叫殷雷殷大捕頭,叫殷雨殷二捕頭。
“回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去請了京城最有名的黃大夫。”殷雷看着蕭寒,抱拳說道。
“那就好!”蕭寒看着殷雷說道。
說完,他蹲下身子,看了看李富的屍體。從屍體的症狀上看,李富確實是中毒而死,而且中的肯定是劇毒,很像砒霜的症狀。初步斷定,蕭寒認爲李富是中了砒霜之毒死掉的,但到底是不是中了砒霜之毒,蕭寒還得等專門化驗的大夫過來,才能確定。
不一會兒,黃大夫揹着藥箱,被人帶進來了。
“王爺,這位就是黃友康黃大夫。”殷雷指着黃友康給蕭寒介紹道。黃友康跟殷雷的關係非淺,是殷雷的老丈人,黃友康的女兒黃瑩便是嫁給了殷雷。所以,一遇到什麼化驗屍體的事,殷雷都會差人去找黃友康。這些銀子讓別人賺是賺,還不如讓自己的老丈人賺。更何況他老丈人就黃瑩一個女兒,賺的銀子還不全是他的?
“岳父,這位便是我經常給您提起的孝賢王。”殷雷又看着黃友康,把蕭寒介紹給黃友康。
“草民黃友康見過王爺!”黃友康看着蕭寒行禮道。
看到黃友康給蕭寒行禮,其他人也連忙給蕭寒行禮道:“草民見過王爺!”
“起來吧,都起來吧!”蕭寒看着衆人說道,其實他不太喜歡別人對他這麼客氣。
“謝王爺!”衆人連忙謝道。然後站了起來。
“黃老先生,要麻煩你了!”蕭寒看着黃友康客氣道。
“應該的,應該的。”黃友康連忙點頭說道。說完,便取下自己的藥箱,遞給了殷雷,殷雷連忙接過。
黃友康蹲下身子看了看,然後看着蕭寒說道:“回王爺,從這中毒的症狀上看,李老爺中的乃是砒霜之毒。”
“不瞞黃老先生,我也略懂醫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蕭寒看着黃友康一臉謙虛地說道。
“那容草民再驗一驗,看看是否是砒霜之毒。”黃友康看着蕭寒說道。
“嗯!麻煩黃老先生了!”蕭寒點點頭,看着黃友康說道。
接下來,黃友康從藥箱裡取出幾樣藥,用水衝了衝,然後從李富的嘴角取了一滴黑血,放在藥裡,觀察藥的變化。過了許久,黃友康看着蕭寒說道:“回王爺,李老爺所中之毒,確實是砒霜之毒。”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黃老先生了!”蕭寒看着黃友康說道。說完,蕭寒又看着李家人問道:“誰是你們李家的主事人?”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李曉蘭看着蕭寒說道:“回王爺,夫人,夫人她暈過去了!”
沒辦法,蕭寒又帶着衆人,來到了楊緩的房間,此時的楊緩正臉色蒼白的躺在那。李家的夫人楊緩,蕭寒上次是見過的。蕭寒走到楊緩的牀頭,伸手放在楊緩的額頭,九陽真氣注入,楊緩慢慢地醒了過來。
楊緩一醒來,便看到衆人正看着她,她連忙問道:“老爺,老爺呢?老爺沒事吧?”
“李夫人,您請節哀順變,李老爺,他,他已經去了。”蕭寒看着楊緩,一臉同情地說道。
聽到李富死了,楊緩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蕭寒連忙伸手扶住楊緩,右手抵住楊緩的後心,九陽真氣再次注入,讓楊緩再次清醒過來。
楊緩清醒過來後,便抱着蕭寒哭,哭了很久,她才發現自己抱着一個年輕人,連忙鬆開蕭寒,看着蕭寒問道:“你,你是誰?”
“李夫人不用緊張,我乃是京城知府蕭寒。”蕭寒看着楊緩,輕聲地說道。
楊緩的丈夫死了,她有多麼傷心,那是可想而知的。但蕭寒必須得等楊緩清醒過來,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富是中毒而死,那幾乎就排出了自殺的可能,因爲一般人不會服砒霜來自殺的。當然徐天長那是個例外,他是被迫才服砒霜自殺的,他怕服其他的毒藥一下子死不了。
“大人,你可要爲我們李家做主啊!”楊緩看着蕭寒,哭着說道。
“會的,會的,本官一定徹查此案,絕不放過兇手!”蕭寒看着楊緩,一臉認真地說道。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楊緩看着蕭寒,哭着說道。說完,便要下來給蕭寒跪下,卻被蕭寒連忙阻止了。
“李夫人,你現在身子虛,就躺在牀上吧!”蕭寒看着楊緩說道。說完,又接着問道:“李夫人,你可以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回大人,今天早上,老爺起來還好好的,我給老爺沏了一壺茶,老爺喝完了以後,不久就成那樣了!”楊緩看着蕭寒,哭着說道。
“沏茶?那茶壺和茶杯可在?”蕭寒看着楊緩問道。
“在,民女這就去給王爺拿過來。”這次回答蕭寒的是郭梅。
郭梅說完,便出去了。過了不久,郭梅端着茶壺和茶杯過來了。蕭寒連忙接過,然後把茶壺和茶杯遞給了黃友康,看着黃友康說道:“黃老先生,又要麻煩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黃友康連忙說道。然後便伸手接過蕭寒手中的茶壺和茶杯。
接下來,黃友康又從藥箱裡取了一些藥,用水衝了衝,然後從茶壺中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茶水出來,放到藥裡,又開始觀察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