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青藍的海水,如搖碎的果凍般,晶瑩剔透。
景越來到了郡主姑娘的身體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景象。
此時還未入夜,天空萬里無雲,於是眼前的海域也是這般美麗溫柔。
可是經歷過那漫長一夜的景越和郡主姑娘都清楚,大海浩渺無垠,當它不再溫柔的時候,就會露出猙獰恐怖的一幕。
郡主宮螢感受到熟悉的熱流進入身體,埋怨道:“這次又是爲了哪位姑娘來晚了?”
景越一下子控制着她的身體,環顧四周道:“姑娘,哪裡有姑娘。”
“去死。”
郡主姑娘那聲優小姐姐般的聲音在識海里響起,即便說的“去死。”都很好聽。
在大小姐和聖女姑娘那裡夾了兩天時間,景越略感疲憊,而郡主姑娘這裡則成爲了他放鬆的港灣。
這時,景越不由得調戲道:“郡主,如果說我爲了姑娘的話,那還真是爲了一個。”
“誰。”宮螢一下子緊張起來,問道。
“當然是爲螢螢姑娘你,我想着每次來得太晚,耽誤了你休息,於是調整了作息,白日纔來。”景越回答道。
“哼,算你有一點良心。”郡主姑娘語氣裡已帶了絲絲甜意。
這時,郡主姑娘說道:“神膏已經弄到手了,不日回祈國我就去退婚。”
“啊,這麼急?”
“什麼急不急的,我都要退婚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哪裡人。到了祈國,我就想見你。”郡主姑娘語氣期待道。
景越這邊兩條船已有點捉襟見肘,想到又要來一條,不由得頭皮發麻。
“那個,螢螢,我是北邊黃柳城人.”
“那我靠岸後就來找你。”
“不是,我已來到了汴州城。”景越說道。
“那正好,汴州離我家不算遠。”宮螢開心道。
“不過.”
“不過什麼,怎麼,你不願意見我?”
這個時候,郡主姑娘已有點不高興了。
“不是,螢螢,我過幾日可能要去雲州一趟。”
郡主姑娘氣悶道:“我不過說想見見你,你竟然一連說了三個地方,你不願意見我就算了,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男,早知道我死在海里算了,如今也不用這麼傷心。”
說着,她的聲音已帶着哭腔。
“不是,螢螢,我是真的.”
“哼,螢螢是你叫的。”
“郡主,是小的錯了。”
郡主姑娘忽然察覺到了一點異樣,說道:“雲州天高路遠,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在那裡?”
景越趕緊辯解道:“絕對沒有!我確實有要事要去雲州一趟。”
“什麼要事,如果不急的話,我託人幫你辦了就是。”郡主姑娘說道。
“此事確實有點急,我自己能搞定。”
郡主姑娘嘀咕道:“行吧,本小姐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男人有自己的事很常見,那待我退了婚再來尋你。”
景越趕緊掙表現道:“不用,我這邊忙完了就來見你。這種行路的事,怎能讓我親愛的郡主姑娘親自來。”
其實他的內心臺詞是——“別來了,再來雲州就要炸鍋了。”。
這時,郡主姑娘情緒稍緩,不由得說道:“那好吧,你可別忽悠我。”
“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忽悠郡主你啊。”
“叫螢螢。”
“好的,郡主大人。”
“狗賊,你故意氣我。”
“我絕對沒有,郡主。”
“你!你叫不叫?”
“叫。”
於是乎,景越用手摸着郡主姑娘渾圓的臀圍,用她聲優小姐姐的聲音叫了幾聲,只覺得自己興奮了。
再失去了開聖女姑娘、大小姐的機會後,他如今只有這郡主一人可開了。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景越回到了自己身體裡。
他懵裡懵懂的睜開了眼睛,首先發現這裡有些黑。
下一瞬間,他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天靈蓋徑直貫到了腳底板。
緣於不知什麼時候起,大小姐正站在他牀前,美麗的大眼睛靜靜的看着他。
“清淺,你什麼時候來的?”景越緊張道。
大小姐一時沒有說話,只在流淚,一滴滴淚水砸落下來,如斷線的珍珠一般。
“阿斷,你睡着時,爲什麼一直叫着聖女姑娘,郡主姑娘的名字?”這個時候,大小姐幽幽問道。
景越只感覺魂都要嚇出來,辯解道:“我只是胡亂做了一個夢。”
本能的,他就想要起牀,結果驚悚的發現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了,竟然睜不開。
“清淺,你要做什麼,這裡是哪裡?”
“這是我們宅子的地窖啊。”大小姐幽幽說道。
景越惶恐的發現,這真的是之前挖出骸骨的地窖,那個他挖出來的大洞還杵在那裡。
之後,就有森寒的水流從牆壁上的洞口流出,貫入了地窖中。
寒泉靈脈?
景越趕緊說道:“快走,我們會淹死在這的。”
這時,大小姐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還是那麼溫柔好看。
她緊緊握住了景越的手,說道:“阿斷,沒事的,死掉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啊!”
景越一聲怪叫,從夢中醒來,陡然發現大小姐正一臉焦急的握着自己的手,嚇得差點從牀上滾下來。
“怎麼了,阿斷,你做噩夢了?”大小姐焦急道。
景越發現還在春風幫駐地的房間裡,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現編道:“我夢見那指頭找上了我,嚇了我一跳。”
大小姐緊緊握着他的手,說道:“沒事了,我們已經回來了。”
景越點了點頭,心有餘悸道:“清淺,我剛剛睡着時沒說什麼胡話吧?”
大小姐搖了搖頭,說道:“你只是看起來很掙扎的樣子,倒沒有說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
老實說,剛剛確實把他嚇到了。
景越一時自己都覺得好笑,這夢實在是太離譜了。
大小姐跟綿羊似的,怎麼可能那樣。
之後,暫時沒有得到聖女姑娘幽會暗號的景越過了兩天安穩日子,時不時去那地下的神像前參悟。
他覺得離那幅冰女圖給他的啓發,只剩下了一層朦朧的膜。
這層膜看起很薄,他卻一直沒有磨破。
[姓名:景越
修爲:三境融元境初階
天資:天生寒毒體(大凶)、先天靈韻體(40%)、水靈體(50%)、靈心巧手(50%)
功法:抖槍術·沾(精通1950/2000),抖槍術·崩(精通1300/2000),抖槍術·滅(熟練720/1000),潛行(熟練850/1000),劍符道(小成200/1500),行雨訣(熟練105/1500),太極拳(熟練821/1000),楓火穿心腳(小成360/1500),飛匕術(入門423/500),藏鋒奇巧術(熟練4/1000)
壽元:53.9歲(預估)]
這場長木觀的實戰,因爲不斷的使用劍符道、崩字訣,甚至用了兩次滅字訣,他的技藝得到了有效的進步,可謂收穫滿滿,可估計是那天發力太猛、又持續了太長時間,再加上用了兩次滅字訣的緣故,他的壽命竟然減少了0.3歲,真是讓人蛋疼。
這簡直是喜悅中夾雜着淡淡的憂傷,憂傷中夾着淡淡的喜悅。
這天,景越和大小姐在地底參悟了神像後剛出來,就看見一位少女正坐在那屋裡,靜靜的看着他們。
二小姐慕輕霜身着一身鵝黃色的貼身裙襬坐在那裡,在天光的映照下,看起來宛若一尾剛出水的美人魚般。
她靜靜的看着景越和大小姐,然後語氣哀怨道:“我的好姐姐,好情人,你倆可跑得真遠啊。”
景越頓時頭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