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我這就帶着你去看她…….”族長用自己的手背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面對雪獸毫不畏懼的他此時突然好像老了好幾歲。
“不用了,告訴薩瓦絲我很好就行了,讓她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我不會打擾她的生活,讓她……忘了我吧!”泰山誰擋揮了揮手,轉過了頭,背向了衆人。
“我會的……我會告訴她的!”族長低語着,陷入了悲哀。
泰山誰擋和族長不說話,沒有人發言。
場面又是一陣沉默。
“我想問一下你們見過那頭雪獸王沒有?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打破了這種沉默,指着憨憨那裡對着族長問。
“這幾頭都不是真正的雪獸王!它們是母獸王!”族長正在沉吟,那個老氣橫秋的小人回答。
“公的雪獸王是什麼樣子的,你這麼知道這些是母獸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一刀飄紅沒想到自己果真猜對了,連忙追問。
“真正的獸王我們只是見過一次,那一次我和族長帶着大家夥兒外出捕獵。那天的風雪很大,我們在漫天的風雪中迷了路,我們在大風雪中慢慢摸索。路上,我們聽見了雪獸們的聲音,就潛伏了下來,慢慢靠過去查看。等到我們過去,我們大吃一驚。”
“一頭黑白相間的雪獸站在那裡,今天來帶着雪獸們攻擊我們的這幾頭母獸王就圍在那頭雪獸周圍。那頭雪獸王好高好壯,高度到了這些母獸王的兩倍!嘴巴更大,眼睛更大。看到它的瞬間,我們都呆了!”
我能想象到他們見到那獸王時的震驚。小人現在說起還乍着舌頭。
“我們雖然跟獸王保持了很遠的距離,可它還是感覺到了我們,它像我們看了一眼,一股氣勢將我們罩了起來,我們一下都動彈不了。我們以爲這下玩完了。可正當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這頭獸王和母獸王都看不到了!”
小人仍唏噓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有誇大的成分。
我心裡暗自揣測,
“雪獸王既然看到了你們,怎麼沒有將你們吃掉,反而將你們放掉了呢?”一刀飄紅好奇地問。
“我們不知道!或許是我們的泰坦巨神救了我們!我們的神矇蔽了那雪獸王,那雪獸王自己退走了!”小人滿臉虔誠地說道。
“我纔不信神會拯救你們這些愚蠢的東西?”色女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做了那麼多骯髒的事情。你以爲神還會庇護你們?若是你們的神袒護你們這麼愚蠢的東西,那你們的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許你侮辱我們的信仰!”小人的臉上浮現出了怒容,小人身後的巨人們面色不善,“不許你侮辱我們的神!”
“我就侮辱了,你能拿我怎麼着?”色女皮鞭提起,在空中噼啪作響。
“那就接受我們神的懲罰,我們願意用生命來換取你的生命!”小人沒有退縮,和他身後的族人瞪着色女。
他們用他們的眼神告訴色女。沒有人可以侮辱他們的信仰。
這是他們的底線。
即使他們面對強大的對手。
他們願意用生命交換。
我也不相信是神拯救了他們,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頭雪獸王已經到了某種大境界。擁有者非凡的實力,所以對這些渺小的族人根本不感興趣,不屑一顧。
試想一個巨人會去低下頭來仔細打量自己腳下的螞蟻嗎?他們根本懶得看吧?
到了大境界、擁有了大實力的生物都是這樣,我在美美身上深有體會。
雪獸王跟美美一樣的境界嗎?我骨子裡的鮮血又沸騰了起來。
我看向了美美,這隻超級大鳥悠閒地在雪地裡走動,四處欣賞景色呢!
“你們就見過那一次嗎?還有沒有其他人見到?”我插了話。引開了小人的憤怒。
“沒有了,我們就見過那雪獸王一次,這些母獸是我們第二次看到。這些雪獸王住在冰原深處,很少露面!我們也不敢壯着膽子深入到那裡去尋找!”小人肯定地回答。
“那現在這個事情怎麼解釋?雪獸們怎麼會大舉進攻你們?是不是你們最近大肆獵殺它們,引起了它們的反噬!”我繼續發問。
“我們沒有大舉獵殺!”小人摸着自己的鬍鬚,晃着腦袋,讓人忍不住發笑,“自從見了那獸王和母獸王,我們再也不敢大舉撲殺雪獸們,生怕引起了雪獸王的震怒,這雪獸王要是震怒了,估計一腳就能踏滅我們的未來之城!我們格外小心,儘量躲避,儘量不和雪獸們起任何衝突,”
“當然,單個逗留在未來之城之外的雪獸我們並不會放過!未來之城是我們小人部落和巨人部落一起建設的家園,我們不會讓任何雪獸在我們的家園外邊給我們造成危險!”小人接着補充。
“照這樣說的話……我突然明白了!”我轉向了遠處的憨憨,對着憨憨微笑。
“狂笑哥哥……你明白什麼了?”塞外風雪瞪着大眼睛問我。
想起她在我倒入冰牆時的一叫,我心裡的某塊地方變得柔軟了起來。
“我敢肯定,”我對着塞外風雪眨了眨眼睛,“真正的雪獸王失蹤了!”
“什麼……失蹤了?”好多人異口同聲。
“對,真正的雪獸王失蹤了,這些母獸王想要確立新的雪獸王,那就是憨憨!”我向着衆人說出了我的推斷。
“狂笑哥哥,你真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塞外風雪崇拜地看着我,“你有什麼根據嗎?”
“真正的雪獸王失蹤,這些母獸王纔會親自露面,帶着雪獸們四處尋找,它們找遍了整個冰原都沒有找到,它們猜測可能是這些人類捕獲了雪獸王,所以向你們的未來之城發動了攻擊!”我望着憨憨向周圍的人解說,“它們是想找出它們的雪獸王!”
“嗯,有道理,這些族人們在這裡生存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受到雪獸們的攻擊。這些族人們沒有大面積的捕殺雪獸,雪獸們不會反噬。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母獸王爲什麼突然帶着雪獸們攻擊你們的雪城!”十年蹤跡接上了我的話。
“對,母獸王們攻破了雪城,但它們還是沒有發現雪獸王或者嗅到雪獸王存在的痕跡,它們或許已經準備放棄,但這時它們突然發現了憨憨。憨憨長的跟它們相像,憨憨展示出的實力征服了它們。它們找到了新的目標,它們有了新的決定,它們決定要讓憨憨重新當它們的雪獸王!”我想到了在我跟母獸王大戰之前,母獸王們看憨憨的那種崇拜期待的眼神。
“所以它們纔會對憨憨表現出現在的樣子!”十年蹤跡終於肯定了我的推測。
所有人都瞅響了憨憨。
泰山誰擋和那族長也轉過了頭望向了憨憨。
母獸們這陣在憨憨周圍彎腰吐氣,撫摸着憨憨呢。
“哈哈哈……我們的憨憨賺了!”一刀飄紅大聲地笑着。
母獸王們圍住了憨憨,不停地手舞足蹈,嘴裡吱吱叫着。
那些雪獸們乖乖地伏在地上,瞅着憨憨。
憨憨好像不耐煩了,抓耳撓腮。
“只是我們的憨憨好像還不願意呢!”一酒半僧沉默了半天,突然說道。
“憨憨纔不要呢!”色女瞪着眼睛,“那些母獸們醜死了,我們的憨憨多可愛,怎麼會看上那些醜陋的傢伙!”
“那可不一定,酒僧說了,萬物相吸相斥嘛!”塞外風雪高興地拍着手。
“憨憨可真幸福,這麼多母獸圍着?”十年蹤跡莫名地感嘆。
“阿彌陀佛,恰恰相反,我覺得我們的憨憨要受苦了!”一酒半僧模棱兩可地說道。
“你說真正的雪獸王失蹤了,他的實力應該不一般,怎麼會失蹤呢?”一刀飄紅把話題又轉向了雪獸王,“不會被什麼人抓走了吧?”
“一切皆有可能,等有時間了我們就親自到這冰原去探探,會一會那雪獸王!”我笑着回答。
“太好了!”一刀飄紅將自己的雙刀插到了背上,想了想又突然說道:“我還有個問題,你們憑什麼就認爲那些雪獸王是母的?”
一刀飄紅這麼一問,狂戰組合和那些族人都愣了。
“哈哈…..刀客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一酒半僧笑了。
“酒僧,你知道嗎?”一刀飄紅轉向了一酒半僧。
“灑家不知,所以說你問得好!”
“你們都知道嗎?”一刀飄紅又轉向了族長和族長帶領的那一幫人。
“呃?”族長正在發呆,看到一刀飄紅轉向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我們……我們也是隻是猜測!”小人摸着鬍鬚擠出了笑容。
“看你肯定就是那小人部落的族長了,你怎麼能憑着猜測做事情,怪不得搞出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刀飄紅瞪着眼睛嚇唬他。
這個小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用問了,這個我知道!”我對着衆人出聲。
所有人都轉向了我。
“剛纔雪獸王們跟我以五對一,我跟它們正面近距離接觸,所以我知道!”
大家還在思考我話中的意思,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的臉上卻涌上了一股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