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們四處觀望,千里伯樂他們好像已經睡着,全都躺在地上沒了聲音。憨憨的獅子也吃完了山雞,爬在憨憨旁邊。這獅子現在吃飽了,對那些豺狗們熟視無睹,懶懶地舔着自己的身上。
我耐心地等着,終於有一隻豺狗慢慢地走出了豺狗羣,向着那些烤熟的山雞靠了上去。這隻豺狗走的很慢,剛走了一會兒,又折了回去。看着沒有動靜,那隻豺狗又走了出來,走走停停,四處觀望。美美已經臥倒在了地上,憨憨的身子也已經躺在草叢裡。憨憨旁邊,只有獅子啃山雞的聲音在那裡不時地響起。
千里伯樂和那一幫盜馬賊們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在草地上睡着。看着周圍一切都很安靜,那隻豺狗終於走到了山雞旁邊,逮了一隻山雞就往後面跑。跑到了豺狗羣裡,豺狗們望後觀望,草地上一切依舊,還是一片安靜。豺狗們全部動了,跑到那隻叼回去山雞的豺狗旁邊撕搶着,豺狗羣裡一片狗吠。
很快,叼回去的那隻山雞就被搶完。豺狗們又瞅向了那些剩下的山雞們。豺狗們觀察了一陣,又有兩三隻豺狗走了出來,向着那些剩下的山雞走去。其他的豺狗們終於都忍不住了,生怕這兩三隻豺狗將山雞搶完,全都動了,一窩蜂似的往那些剩下的山雞奔去。
真是一幫小聰明,要是狼羣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上當!我已經繞到了豺狗們的後面,從樹林裡鑽了出來,對着這幫豺狗們冷笑。
豺狗們在撕搶山雞的時候突然發現它們的後面來了人,一下子蜂擁起來,向着右邊草叢裡就要奔去。一刀飄紅從草叢中站了起來,兩把長刀在手中揮舞,刀穗在空中隨着微風飄揚。
“狂笑,跟着你真不錯,這生活太刺激了!”一刀飄紅的笑聲也在空中飄揚。
豺狗們回頭想往左邊奔去,一酒半僧卻從草叢中冒了出來,肩上扛着一條棍子,嘴裡吸着酒葫蘆。憨憨此時也站了起來,他旁邊的獅子已經啃完了山雞,搖頭晃腦地站在憨憨身邊。
千里伯樂和那幫盜馬賊有的站了起來,有的原地坐起,準備好好觀察這場大戰。美美卻好像已經睡着,根本不理會這邊發生的一切。
“刀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一酒半僧邊走邊問。
“原先我只知道不斷地練功,不斷地找人挑戰!挑戰過後總是有着一種莫名的寂寞!直到遇到了一酒半僧,我才找到了對手,跟他十年一比。比完之後又是不斷地練功!總感覺到生活中缺了點什麼?自從跟了狂笑之後,這變化大了!每天總有些新鮮的東西!好刺激,好過癮!”一刀飄紅繼續在那裡笑道。
我笑着看了看一刀飄紅。
“阿彌陀佛,世人愚蠢,迷戀紅塵!”
一酒半僧說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將嘴邊流出來的一滴酒舔到了嘴裡,用手塞上了酒葫蘆。
“這回就不等你先動手了!”一刀飄紅看到了一酒半僧的樣子,不等一酒半僧有下一步動作,率先向着豺狗們衝去。
豺狗們正慌里慌張的聚在那裡四處觀望,一看到一刀飄紅雙刀揮舞,轉身就跑。邊跑邊望,看到我手裡沒有武器,認爲我可能是最好對付的一個,向着我的方向衝了過來。
“來的好!”
我雙拳齊出,用上了全力,向着豺狗們砸去。兩條豺狗沒來得及反應,一下翻倒在地,豺狗們一見風頭不對,原地轉身,見風使舵,又想換個方向朝一酒半僧奔去。
憨憨騎着獅子和一刀飄紅已經全部追了上來,憨憨騎着獅子直接闖進了豺狗堆裡,豺狗們只好應戰,羣起攻之。獅子張着大口,前爪揮動,將一條豺狗一爪扇了出去,那條豺狗就躺在地下不動了。
憨憨從獅子身上翻起,到了獅子前面,接連起腳,連續踢飛了他面前的幾條豺狗。憨憨接着身體倒翻,到了獅子的尾巴後面,又是連續踢腳,將獅子尾巴後面的豺狗們也都踢翻了。
獅子張口,一口咬住了它前面的一條豺狗的的脖子,另外一隻豺狗卻竄上了它的背,咬住了它的背脊。獅子將口裡的豺狗扔掉,一聲咆哮,震退了面前的豺狗們,正要回頭,憨憨卻已經將獅子背上的那條豺狗從脖子中捏了起來,向着豺狗羣中砸去。
豺狗們低叫着閃了開來,兩把長刀卻向它們中間殺來。豺狗們不知道這兩把長刀的厲害,向着一刀飄紅的腿子咬去,卻一下子被劈成了兩半,鮮血飛濺。豺狗們見識了厲害,不敢再向一刀飄紅衝去,向着一酒半僧衝去,一酒半僧的那條長棍舞了起來,豺狗們根本到不了身邊。
一酒半僧長棍揮舞,時軟時硬。軟的時候,直接將豺狗纏住,向着周圍扔去。硬的時候,只聽見豺狗們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衝入了戰團,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全力。每一拳過去都砸到一條豺狗,讓它們再也起不來。殺傷力最大還是的還是憨憨和他旁邊的獅子,一衝過去就是一大片。經此一戰,憨憨和他的獅子一下有了凝聚力。
這幫豺狗們基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我也根本不給它們逃亡的機會。一旦有豺狗要轉變方向離去,我就第一個追過去,用我的拳頭將它砸翻。對着這幫自然界的小人們,完全用不着留情。搏擊獅羣的時候,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還有點怯意,可對着這幫豺狗們,他們全都放開了手腳。
速戰速決,豺狗們斷斷續續地倒了下去,隨着最後幾隻豺狗的哀鳴,這場戰鬥迅速結束。
“這下,咱們可有的狗肉吃了!”一刀飄紅高興的笑道。
一刀飄紅將雙刀背在了背後,開始在地上拖動那些豺狗們的屍體。
“一酒半僧,過來幫我!”一刀飄紅兩手並用,拖動豺狗,“你不能光是享受,不勞動啊!想吃狗肉,就將這些豺狗拖過去!”
“這些豺狗好吃嗎?”一酒半僧將軟棍系在了腰間,走到了豺狗們的屍體中間,開始動手。
“我不信你這個假和尚沒吃過狗肉?”一刀飄紅說着話,手裡的動作不停。
“狗肉是吃過,只是不知道豺狗肉是不是跟狗肉的味道一樣?”一酒半僧一邊拖拉屍體,一邊跟一刀飄紅聊着天。
“那怎麼能一樣?”一刀飄紅瞪了瞪一酒半僧,“這豺狗一年四季在草原裡奔跑,身上ròutǐ壯實。那狗大多是家裡所養,常年四季吃不飽,身上的肉遠遠沒有這豺狗肉那麼有韌xìng,你說那味道能一樣嗎?”
“阿彌陀佛,你個吃貨,世間不知道多少生靈被你吞到了肚裡,讓你總結出這麼多吃肉的經驗?”一酒半僧笑着罵道。
“你一個和尚都這麼好吃,我一個凡夫俗子,又怎麼能受得了這美食之誘?”
“你不懂,這吃喝玩樂也是一種修行啊!你資質愚鈍,說了你也不明白!”
“好你個和尚!巧言令色!”
“你這個刀客也不差!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