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只有二十歲,在成年人眼裡,還或許處於不成熟的階段,但現在我有金篆玉函,這一年多的國術可不是白練的,再加上中丹田被十三叔打通,我哪裡會懼怕眼前這兩個內保,更何況還有伍和尚的三遁納身,隨時都能夠變身小超人兒,因此,那內保隊長雖然指着我,目露兇光,我卻並不害怕。
我神色自若,說我沒證據,只是懷疑,就是想看一下你家的監控。
不待他答話,旁邊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也指着我,說你他媽誰啊?吃吃喝喝就算了,憑什麼給你看監控?
我沒搭理他,內保隊長我都沒當回事,何況一個小嘍囉,哥們兒好歹也算真槍實彈拼殺過的正規軍,豈會怕他們這種不成熟的灰暗勢力?
我輕輕撥開那個滿臉橫肉的手,說不憑什麼,我在你家丟了東西,現在又沒說要你們賠償,只不過想看看監控而已。
我們的爭吵頓時引來一樓大廳男男女女的圍觀,他們看我與伍和尚的眼神就像看傻波依似的,估計想的是,我們兩個不要命的傢伙怎麼有膽量跑到這裡來鬧事!
那身形魁梧的內保隊長雖然蠻橫,但卻精明的很,怕影響店裡的生意,悄悄告訴我,說到他辦公室談,現在的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別說是他辦公室,就是龍潭虎穴也的闖上一闖。
我說好,那你帶路吧,然後他就帶着我倆轉身上樓,到了他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隔斷的小包廂,擺着兩張辦公桌,幾個內保赤身裸體在打牌,脖子上基本都帶着一條粗大的金項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有錢似的。
一進門,那內保隊長就坐下,讓我將事情的原委詳細說明,我不拿捏,將事情經過仔細跟他形容了一遍,告訴他最可疑的就是樓梯上那個撞了我一下的男人,但具體長相我實在是記不清了。
開門做生意,求得是以和爲貴,身形魁梧的內保隊長有些猶豫,其他內保紛紛停止打牌,謹慎的盯着我倆。
伍和尚比我膽子還大,聽我說完,他看着我,說能在一瞬間從你手中把東西投出去,應該是個高人啊。
我怒,說管他媽高人矮人,讓我抓住,首先把他的爪子給剁了。說完,我的心裡升起一陣愧疚感,圓紫可是我命格中護身的大鬼啊,這要是找不到了,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另一隻腳下的圓青?怎麼對得起她那一句情深意濃的我的郎?
見我難過,伍和尚安慰我,說沒事的,先看過監控再說,若真是被人偷走,咱倆拼命也得查出到底是誰幹的,被我抓住,你剁他的爪子,我剁他的命根子。
伍和尚跟我的關係自然是沒的說,我明白他這番話是想安慰我,可那些個內保卻不這麼想,以爲我倆是在裝波依擺架勢,一個個氣焰囂張,那滿臉橫肉的男人指着我倆,說小崽子,這裡可不是你倆裝波依的地方,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能讓你倆躺着出去?
我當時的心情實在是太糟了,見他跋扈的波依樣更是火大,於是我也指着他說:“你吹牛波依。”
他一愣,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卻見另一個內保走向前來,指着我的鼻子,說你他媽怎麼跟我光哥說話呢?我看你倆是他媽不想活了,草泥……
還沒等他嘴裡的媽字吐出來,我一下子捏住他的手指,然後用力向上一掰,他的嘴裡就發出一記殺豬般的嚎叫。
旁邊的幾個內保瞬間衝上來,但他們哪裡是我倆對手?都不用伍和尚開盾,怒金剛拳法大開,一拳一個,打的那些內保鼻青臉腫,但並沒有是去戰鬥力,一個個爬起來,還要動手,卻被那內保隊長喊住。
內保隊長站起來,看着我,說你們兩個今天是想在這裡鬧事嗎?
我搖頭,說不想,我就是想看看監控,認認那個偷我東西的人到底是誰。內保隊中嘆了口氣,說行,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要是沒發現什麼,你們就給我等着吧。
說完他就走出辦公室,我和伍和尚倆人緊隨其後,很快就來到了監控室。
這家夜店一共十二個監控區,保安幫我們調出樓梯的監控錄像,回放,不多時,就出現了我與伍和尚還有長腿妹一起上樓的畫面,而那個狠狠撞我一下的男人也隨之出現,經過反覆的慢放與回放,我看見那個男人的右手在我的挎包上輕輕一劃,我的挎包很自然的就被他劃出了一口子,落在最下面的朱雀翎與鬼眼淚連同包裹着兩樣物品的三森化水符在下一刻就掉進了他的手裡。
見此情景,那內保隊長有些尷尬,然後問我倆想怎麼辦,一時間,我有些沒主意,伍和尚看着監控畫面,說報警吧,應付這種事情還是衙門的辦事效率高一些。
我點頭,說好,然後交代內保隊長,說報警之後若是警方需要取證還得麻煩你幫下忙,那內保隊長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怪我倆先前揍了他的小弟,對我說:“行,就是希望你們別太聲張,畢竟我們這裡還需要做生意。”
我說好,我這就去報警,然後告別了內保隊長,來到附近的派出所,但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偌大個派出所只有兩兩個值班的民警,根本抽不開身,問我做了一番筆錄,然後叫我倆先回去,明天再說。
我着急,可也沒辦法,誰叫咱上頭不認識人呢,卻見伍和尚拿出手機,告訴那民警,說警察同志你先等會,然後他就撥通了電話。
我這纔想起來,伍和尚可是‘上頭’有人的啊,陳忠和不就是宗教局的麼?但這貨具體是打給誰,我就不知道了。
伍和尚掛斷電話之後,不多時,派出所的內部電話就響了,那民警接通電話之後神色立即肅穆了起來,對着電話不停的點頭,說好的好的,馬上就去。
然後就見他穿上警服,向另一位值班民警打了聲招呼,就帶着我倆出門,想要開警車,卻被我攔住,說明事情原委之後我們三人打了輛出租車返回了那家夜店。
如果是老扒手,警察一定認識!
但是,那民警看過監控錄像之後,卻不停搖頭,說不認識這張面孔,估計是外地過來流串犯。我搖頭,說不可能,那個男人絕對是針對我的,他偷走的那兩樣東西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而且,必須儘快找到才行。
可那民警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告訴我需要慢慢調查,但通過監控畫面顯示,那扒手的動作之快,肯定是個慣犯。
說完,他叫我倆早點回去休息,說他明天會將此事報告給所長,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和伍和尚二人灰頭土臉的回到住所,正在睡覺的米睿被吵醒,問我倆怎麼了,表情爲何如此沮喪?
我將朱雀翎與鬼眼淚丟失一事說於她聽,她聽後安慰我,說韓立哥你別急,我來想想辦法。
我詫異,說你能有什麼辦法?然後就見她召喚出金蠶蠱爬到我身上,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基本在我身上的每一處位置都爬過了,隨後,米睿將窗戶打開,那隻碧綠色的飛蛾順着窗戶就飛了出去,弄得我有些不明所以。
待到米睿關好窗子,她又抱起白貓殿下,坐到沙發上對我說:“韓立哥,你知道本命金蠶蠱意味着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