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畸形兒體型臃腫,動作卻十分敏捷,三合納甲寅火陣緊緊阻擋了他片刻時間,我和鍾離鈺還有劉馨剛跑出十幾米遠,他的身影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
情急之下,我快速掐好大金剛輪印,可鍾離鈺卻一把拉住了我,說不要跟他肉搏,他身上的蟲子會在你跟他接觸的同時,要了你的命。
她這麼一說,頓時嚇得我急忙退了回來,畸形兒聽後冷笑,說丫頭,你果然很有見識,你說的沒錯,我身上現在一共有七種蟲子,每種有七隻蟲王,分別剋制佛道兩家的五行之氣,般若瘤比蟲負責治癒,還有一種,可以提升我的自身的敏捷度,你們這幾隻螞蟻,都給我去死吧!
聽着他瘋狂的咆哮,我暗暗心驚,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啊,太尼瑪變態了,現在我能仰仗的,也就是空中的圓紫,和我脖子上佩戴的靈龜頭骨了,可是,畸形兒說他的五種蟲子能夠剋制道家五行之力,而玄武屬性爲水,龜兄顯然派不上用場,圓紫雖能操控雷電之力,可剛剛那一道天雷,也沒給畸形兒造成什麼傷害。
那一刻,我肝膽俱裂,面對動作快如鬼魅,又能剋制五行之力的恐怖畸形兒,我得用什麼辦法,才能找到他身體了的主蟲呢?除非用大陣壓制,可我沒有佈陣的材料啊!
就在我焦急之際,劉馨大聲向我招呼道:“韓立,小鈺,這裡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山洞,咱們躲到裡面去吧!”
我扭頭一看,可不是麼,山腳處離我們不到五米遠的距離,有個一人多高的洞口,周圍佈滿了荊棘,但都已經發黃,明明是春天,可這裡的景象就跟冬天要到來了似的。
可是,我們一旦躲到洞中,會不會被關門打狗?畸形兒若是放出一大堆蟲子進來,我們該怎麼應付?
我忽然靈機一動,叫圓紫幫我守在洞口,雷電之力屬於天罰,不在五行之中,剛好可以剋制畸形兒的蟲子,如此一想,我轉身便向着洞口的方向跑去,鍾離鈺和劉馨比我的動作還要快。
然而,就在我們即將躲進洞中之時,畸形兒似乎察覺到了我內心的想法,鬼魅般的身影忽然擋在我們身前,這一次他也不再給我們解釋他那牛波依哄哄的蟲子了,俯下身,一張嘴,五顏六色的蟲子成羣結隊的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
我手中此時僅剩三張三昧火符,卻又被紅色的蟲子剋制,情急之下,我只好溝通圓紫,讓她來幫我拖延時間。
帶有雷電之力的紫色霧氣頓時將蟲羣包裹,可以緩解蟲羣的衝刺時間,但卻殺不死那些變態的蟲子,我拉過二女轉身,決定換個方向逃跑。
可就在這時,那洞穴中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急急如律令,出鞘!”陣島池圾。
我一回頭,忽然看見一抹金色光束自洞口射出,‘噗嗤’一聲,射進畸形兒的身體之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柄貼滿了道符的桃木劍,中劍的畸形兒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但面對那些可怕的蟲子,我也不敢衝過去痛打落水狗。
隨後,那聲音向我喊道:“韓立,快快退入洞中來。”
這聲音正是之前離去的朱少,想不到他竟然沒走,而是躲到這個被劉馨發現的洞穴中,伺機接應我們,我們三人不再猶豫,趁着圓紫與朱少的桃木劍剋制了畸形兒,快速跑進了山洞之中。
朱少正在洞口接應我們,我說你怎麼沒走啊?他搖頭,說等下再解釋,先跟我退到洞穴之內。我們不在發問,跟在他的身後想山洞深處走去。
也不知道這個山洞到底有多深,給我的感覺很長很長,而且,越往裡走,越能感到一股炙熱的氣息,大約十分鐘之後,鄭曉嬌正在坐在一塊寬敞的地方等着我們。
我用強光手電筒往深處照了一下,然而,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見我們到來,鄭曉嬌站起身,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往裡面走,還是留在這裡?朱少搖頭,說留在這裡肯定不行,九宮符劍壓制不了蠱蟲太長時間,一旦被他破去術法,肯定會追進來的。
我點頭,說是的,那畸形兒太變態了,我們留在這裡只能是等死,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衝出去和他拼了,二是繼續往深處走,希望山洞的另一端是通往別處的。
劉馨提出疑問,說萬一這個山洞是死洞怎麼辦?我們不是一樣要等死?而且,我之前請神失敗,我覺得很有可能跟這個山洞有關。
她一邊說一邊抹汗,我們穿的衣服是軍用的防水迷彩,這種衣服的材質很好,就跟消防員穿的防火服差不多,在外面時候還沒感覺什麼,可在這炙熱的洞穴中,真是苦煞我也,裡面的白色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們這邊正在做着商議,洞穴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衆人紛紛心驚,肯定是那畸形兒掙脫了朱少的九宮符劍,追殺進來了,找不到他身上的主蟲,我們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鄭曉嬌着急,說到底怎麼辦,是拼了還是繼續往下走,你們到是出個主意啊?我剛要發表意見,就聽鍾離鈺說:“往下走吧,往下走是九死一生,可一旦被他追上,就是十死無生。”
她說的確實沒錯,跟我的看法幾乎一致,可這麼一說出來,還是給我們的心裡抹上了一層陰影。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揹着揹包,向着洞穴深處走去,爲了節省能源,只有走在最前面的我和最後面的朱少打着手電筒。
奇怪的是,我們的行動並不是如何的快,按畸形兒敏捷的速度來說,很快就會追上的我們的,可是,我們又走出很長一段距離,身後追逐的腳步聲卻越來越小了。
難道畸形兒怕黑?還是怕這個山洞?又或者是,害怕我們有什麼陰謀?
我這邊想着,身後傳來一陣嗡鳴聲,是那畸形兒在說話,不過,因爲洞穴迴音的緣故,我們沒人聽得清他說的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追進來。
也不知道這個洞穴到底有多深,而且,越是往深處走,那股炙熱的氣息越是強烈,朱少早已脫掉了迷彩服,汗水溼透了他的背心,我也實在抵禦不了這股炙熱,學着朱少,脫掉衣服。
我們兩個男人當然不要緊,但是,卻苦了三位女同志,脫吧,還不好意思,不脫吧,熱的讓人恨不得鑽進冰窖離。
劉馨實在忍不住,將迷彩服的拉鍊打開,溼透的衣服令她的白色背心緊緊貼着皮膚,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來,散發着一股只屬於女人的體香來,做爲落花天女,她的言談舉止雖然嫵媚撩人,可確確實實還是處子之身。
洞中雖熱,可走進來之後,可空氣卻很清新,想來,肯定有着山體裂縫,只不過,我們衆人一致認爲,這山洞的另一頭,恐怕不是什麼出口,很有可能是一處地下火山。
要不怎麼會如此炎熱?
我們五人就跟取經的唐僧師徒走到了火焰山一樣,鄭曉嬌喘着粗氣,說別走了,再走下去非熱死不可,大家歇會吧。
由於實在太熱,她也不顧不得那麼多,學着我們兩個男人,脫掉外套,白色背心緊緊貼着皮膚,那身材,真的,一等一的棒。
朱少轉過身,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不見。
危機時刻,哪裡顧得臉皮,劉馨也脫下外套,說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直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