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和尚講完他師傅元真道人閉關一事的經過,沒想到竟然與曹波波給我講的那個神話故事完全吻合。
只不過,元真道人閉關爲龍虎山機密,因此,伍和尚纔會總把他師傅的名號掛在嘴邊,以達掩人耳目之功效。
隨後我又將昨晚遇襲一事說於他倆聽,畢竟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因此,他倆也沒太大驚訝,只是不解到底是何人襲擊我。
接通周叔電話,他叫我立刻反回公司一趟,沒辦法,我只得拖着疲憊的身體返回公司,伍和尚昨日剛到,吃完飯之後就跑到其中一個房間休息去了,而米睿則去盛京醫院繼續給張子桐拔玻璃,客廳裡,只剩下桌子那條留給白貓殿下的紅燒鯉魚。
返回公司,門窗安裝工已經將玻璃重新安裝好,而周叔將那些被砸碎物件統統賣給了收破爛的。
然,此時已經將近十一點左右,我並沒有看但李晴來上班,於是我就問周叔,說晴姐呢?怎麼沒來?
周叔搖頭苦笑,說李晴已經被我辭退了,經歷這樣一碼子事兒,她已經不適合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周叔說的很對,李晴就是個接待,如果因爲我或者是公司的事情丟了性命,那可就太不值了,哎,想不到竟然害她丟了工作。
我問周叔,說這麼急叫我回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周叔點頭,然後告訴我,說是找到了穩固我身上二鬼真身的辦法,我追問,說什麼辦法?但見他嘆了口氣,然後跟我娓娓道來。
他說是他朋友剛剛打電話告訴他的,先生命或是童子童女命,這種命格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在我們這個圈子很多人都知曉,只不過,真童子命或是影童子命必須要經過高人的指引,才能避過連連黴運,否則就是個一生的倒黴蛋,且壽命極短。
而先生命則不同,雖說也會有黴運伴隨,也會容易夭亡,但至少有護身與開路二鬼爲其護法。
但鬼就是鬼,就算它們是爲先生命正道護身的正義之鬼,也始終還是陰魂鬼物,在種種情況之下,魂魄很容易受到傷害。
據周叔的那位朋友說,穩固陰魂真身的辦法,需要將陰魂之體打造成半靈體,陰魂纔不容易受到損傷,而爲陰魂塑真身的辦法就是需要幾種物件,如,青龍膽,白虎珀,朱雀翎,玄武甲或是麒麟臂!
這幾種世間瑰寶無不是至剛至陽之物,妙用無窮,陰魂一旦被這幾種東西的陽性分裂出魂魄,那麼,它們的真身將會極其穩固,若得到正確的修煉方法,很有可能修成陽神,不懼陽光照射。
聽到這裡我震驚不已,想要爲二鬼穩固真身竟然需要這些個瑰寶級別的物件,難怪朱雀翎能夠保住水貂魂魄,想不到竟有如此奇妙之功效。
如此,我就問周叔,說那東北野仙道場被劫一事,莫不是有人想用那青龍膽穩固陰魂的真身?
周叔搖頭,說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光靠那幾種寶物還不行,需要煉製九轉還魂丹先爲陰魂穩形,如此一來,它們才能徹底穩住魂魄。
我驚,這辦法也太難了點,還要什麼九轉還魂丹,可難歸難,一想到我的二鬼能夠成爲雷公電母那般角色,我就激動不已,於是,我就問他:“周叔,那煉製九轉還魂丹都需要些什麼材料啊?你那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懂得這麼多?”
周叔說九轉還魂丹的主藥名爲還魂草,其餘一些副藥在中藥店便能買到,別看這丹藥功效神奇,若沒有那五種瑰寶的輔助屁都不算,所以纔不被人重視,而且,聽周叔那意思,這還魂草恐怕比十年生的地瑞根還要難找。
所謂還魂草,只有在陰氣極勝的地方纔有機率生長,比如--墳地,火葬場旁,聚陰地等處。
這種藥草金篆玉函中並沒有記載,周叔說這種草是可遇不可求的,尋常百姓見了可能只把它當做是雜草就給處理了,但是,有一種地方很有可能會有此種藥草出售。
靈坊!
我本想追問周叔什麼叫做靈坊啊?這時候,卻見門口開過來一輛我都叫不上來名字的黑色小轎車,但一看就很值錢的那種,司機下車將後門打開,然後走下來一位穿着筆挺,容光煥發,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
我一看,這是生意來了啊,還魂草的事情雖然着急,卻也不能拒生意於門外吧?若是那樣,周叔畫的那些盜版金色符都賣給誰去啊,於是,我只好閉口,暗暗佩服周叔的名氣,好像來這種風水公司的都是些個大老闆之類的人物。
那中年人走下車,看了一眼公司的牌匾,點頭,說沒錯,就是這裡,然後就見他走過來,先看了周叔一眼,然後又看向我,說請問小師傅可是韓立?
我詫異,心想你這樣一個大老闆,怎會曉得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因此,我尬尷的答道:“是的是的,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他笑,說找對了,轉身就朝司機擺了擺手,然後我就看那司機走到汽車後備箱,大包小裹的拿出一大堆東西走過來交給我。
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哪敢接啊,於是連忙擺手,說別別別,大老闆你這是啥意思,我好像沒幫過您什麼吧?
那大老闆哈哈大笑,說我今天就是特意過來找你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這個過程中,那大老闆連看都沒看周叔一眼,搞的他跟打醬油的似的,我憨笑,看了一眼周叔,見他衝我點頭,我對那大老闆一連說了三個請字。
由於昨夜三煞來襲的原因,此時的屋子裡並不是很乾淨,那大老闆到也不介意,走到沙發旁邊就坐了下來,那司機站他旁邊就跟個保鏢似的。
不待我們開口,就聽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唐寶華,北車集團董事長就是我,昨天與姚友全一起吃飯,他跟我提起的你,說他家的事情就是你給解決的,對是不對?”
他口中的姚友全就是劉素梅的男人,這個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事兒傳的倒也夠快的,竟然連眼前這位北車集團董事長大人都知曉了我的名號,難道說哥們兒我要時來運轉了嗎?
周叔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沒有開口,只是向我不斷的點頭,那意思很明顯,任由我決斷。
我點頭,說是的,劉素梅前些日子總做噩夢,然後我就給她畫了一張道符,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吧,不知道唐董事長您此次前來的目的是……
唐寶華沒有回我,而是給他的司機遞了個眼色,然後就見那司機懂事兒的走了出去,返回轎車中,隨後,氣氛就沉默了下來。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明白他可能有事兒不方便當着周叔的面兒說,我咳嗽了兩聲,打破尷尬的氣氛,然後指着周叔,說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我就是個打工的,唐董事長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
周叔好像有些不高興,陰沉着臉,說這位董事長大人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就先上樓,你們聊。
說完,周叔轉身欲走,他這一番話讓那唐寶華好不尷尬,連忙伸手,說先生請留步,剛纔我是因爲不知道您是誰,既然是這裡的老闆,那我有話也就直說了。
他說話很客氣,跟我印象中那些裝波依範兒十足的有錢人完全不同,我說請說請說,我們會盡量幫您解決。
然後,就見唐寶華嘆了口氣,說事情是這樣的,我生有一兒一女,兒子今年大學剛畢業,不瞞二位,我那兒子就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可近些個日子忽然變得乖巧了,跟以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所有想請韓立小師傅幫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