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愛恨也隨風
“王經理好興致呀。 有那麼一刻，我以爲及時闖進來救我的人是陸巖，我多希望是他。看到秦海洋的時候，我心裡莫名地有些失望。
這就是我對程思遠的第一印象，溫暖。他的笑像一襲春風，給生在絕望中的人帶來希望。
我從地上爬起來，小聲喊了一句，“成哥，您找我。”圍央叨亡。
“你說誰老鼠屎”我瞪她一眼。
成哥笑了笑，鬆開我，格外猥瑣地在鼻尖聞了聞手指，轉身對莎莎說，“她不敢對我撒謊，那就是你撒謊了”
“秦總說笑了”成哥伸出手準備跟秦海洋握手，但秦海洋輕輕笑了笑，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走到我跟前，脫下身上的西裝遞給我，溫柔地說了句，“穿上吧。”
小護士狠狠拍開我的手，把手中的白瓷盤子抱緊了，不屑地說，“怎麼着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做什麼工作的人盡皆知，還要人說嗎誰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什麼病傳染給別人啊”
“放你他媽找人打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沒那麼慫”
“你滾不滾”成哥抄起桌上的打火機扔向莎莎，“不滾我叫人擡你出去。”
她朝我吐了一口煙，一把把我拉進房間裡，然後怦地關上門，我穿着高跟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匍匐在一雙錚亮的皮鞋面前，我擡頭一看，是成哥，他坐在沙發上，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大口抽着煙，碎花襯衫解開幾顆口子，露出胸前一片肥肉以及手指粗的金鍊子，滿臉有光在燈下明晃晃的。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他強暴時，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那些家屬說着就要上前來拉拽小寒的胳膊，我毫不客氣地一個個推開，抱緊了小寒的身子怒瞪那些道貌岸然兇悍無理的人大吼，“她是腦震盪，又不是艾滋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沒有孩子嗎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意思”
人羣中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冷笑，朝我腳下淬了一口痰，指着我鼻子罵，“我呸我要是有你們這樣的女兒，生下來就往尿桶裡扔，淹死得了何必長大了丟人現眼”
“成哥，我不是這意思”
“程醫生，謝謝你。”
我們都在自欺欺人。
她朝我吐了一口煙，一把把我拉進房間裡，然後怦地關上門，我穿着高跟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匍匐在一雙錚亮的皮鞋面前，我擡頭一看，是成哥，他坐在沙發上，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大口抽着煙，碎花襯衫解開幾顆口子，露出胸前一片肥肉以及手指粗的金鍊子，滿臉有光在燈下明晃晃的。
到了樓上，沒等我敲門，門忽然開了，莎莎腫着半邊臉站在門口，手裡夾着一根菸，大紅色的蔻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話沒說完，他一把捂住我嘴巴，撩起我裙子往裡頭探，我使勁兒地掙扎着，他索性騎在我身上，一把扯開我身上的襯衣露出裡頭的胸衣。我使勁兒掰開他的手，着慌地看着他，“成哥，您是好人，您一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走出銀行，我望了望頭，我還以爲是上次被我拿酒瓶子揍了的林老闆，當即想拔腿就跑的，可心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有錢有勢，想整死還不容易會所找不到我還有其他地兒，除非我離開北城，否則他總有機會整死我。
他猥瑣地笑了笑，一把抓這我內衣肩帶往旁邊一扯，“剛纔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收起你的好人卡”
“你說誰老鼠屎”我瞪她一眼。
我抽了抽鼻子，看着院長說，“院長您什麼意思您這是要趕我們出去嗎醫者父母心，今天的事兒誰對誰錯您心裡分明嗎憑什麼趕我們走”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併攏微微斜放，“謝謝成哥。”
成哥混了多少年的黑道啊，雖然看起來流氓，但一雙眼睛還是雪亮的，裡頭的是是非非多少看得清楚一些，那雙狹長的鷹眼往莎莎臉上一掃，莎莎有點心虛了，上前挽了成哥的胳膊說，“不是她能是誰若棠跟我搶客人您是知道的，陸先生現在包着我看不上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唄成哥，這樣的人咱們場子裡可留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既然你們沒病那就趕緊滾出醫院，腦震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待在醫院裡搞得人心惶惶的。”
秦海洋微微揚了揚眉毛，然後坐到我身邊，翹着二郎腿看着成哥笑呵呵地說，“王經理，有個事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若棠是我二哥看上的人，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氣，他這人有潔癖，不太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你說你今晚這麼做，要是我二哥知道了會怎麼辦是給你東家打個招呼呢，還是直接找你聊聊你選一個”
“成哥，我不是這意思”
我乾笑說，“成哥，您開玩笑吧，陸總那是恰巧救了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入得了陸總的眼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若棠，是不是你叫人打的”成哥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捏着我下巴說，“你最好別撒謊，我隨便叫人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可不好看。我最見不得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機，要是被我發現，整死一個算一個。”
可要是他還想強姦我怎麼辦這回沒有陸巖救我，我不死翹翹了不行，要是被他強姦了，那我不如死了得了。
莎莎立馬急了，上前來抓着我頭髮猛地一巴掌，那一巴掌力氣十足，我耳朵嗡嗡響了半天，恍惚間聽見莎莎在我耳邊咆哮，“不是你還有誰整個夜總會就你跟我有仇，我中午剛走出飯店就被人拖到巷子裡打，留的可是你若棠的大名兒怎麼着，你是覺得我被打一頓就怕了不敢找你算賬”
說完我繞過吧檯，跑到後廚水果房，那兒是專門給客人準備果盤的，堆滿了各式各樣新鮮的水果，小小的屋子裡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氣，切水果的刀子也有好幾把，我挑了把不大不小的擦乾淨了放包裡，小鮮肉滿臉驚訝地看着我，“姐，你要幹嘛你可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王經理好興致呀。從頭至尾我都在掙扎，但我的力量遠遠抵不過他。事情越鬧越大，很多家屬和病人都集中到病房前看熱鬧，喬江林留下的兩個保鏢攔也攔不住，不一會兒醫生和院長趕來，細問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院長要求護士給我們道歉，但那姑娘性子也挺倔強的，丟下一句“憑什麼要我道歉我說的是事實”，然後刨開人羣跑了。
明天替換，謝謝大家。經過上午這麼一鬧，整個樓層的人都知道這間病房裡住着一個被正房打住院的二奶，還是夜總會有名的小姐，不少人經過房門前時都忍不住一探究竟，醫生護士進來查房時眼神雖然沒有明顯的嫌棄。但態度始終冷冷淡淡的。
“成哥，我”
那些家屬說着就要上前來拉拽小寒的胳膊，我毫不客氣地一個個推開，抱緊了小寒的身子怒瞪那些道貌岸然兇悍無理的人大吼，“她是腦震盪，又不是艾滋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沒有孩子嗎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意思”
“好幾次叫你來聊聊你都不肯，非得今天這種形式，若棠，你挺有意思的嘛。”
到了樓上，沒等我敲門，門忽然開了，莎莎腫着半邊臉站在門口，手裡夾着一根菸，大紅色的蔻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深吸了兩口氣，冷眼迎上她的臉，警告地說，“放開我。”
耳邊只剩下他撕破我衣裳的聲音，以及他噁心的嘴巴在我身上啃咬的聲音。那種屈辱和林州想強暴我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很奇怪的是，這兩種情況下我都特別慶幸，在這之前，我已經給過陸巖了。
莎莎嚇得不清，轉身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時候狠狠剜了我一眼，這什麼仇什麼怨啊。
成哥混了多少年的黑道啊，雖然看起來流氓，但一雙眼睛還是雪亮的，裡頭的是是非非多少看得清楚一些，那雙狹長的鷹眼往莎莎臉上一掃，莎莎有點心虛了，上前挽了成哥的胳膊說，“不是她能是誰若棠跟我搶客人您是知道的，陸先生現在包着我看不上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唄成哥，這樣的人咱們場子裡可留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邊眼睛的院長一邊安撫家屬，一邊道歉，說一定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好說歹說才勸退了那些圍觀的人羣。
到了化妝間，我剛坐下，於姐就來找我，我本以爲他叫我去試臺，可她卻說，“你去一趟經理辦公室。”
我想了想，站起身準備上樓，於姐又叫住我，語重心長地說，“若棠，你脾氣別太倔了。”然後有小姐叫媽咪，她趕緊去了。
她抓我頭髮抓得死死的，估計是怕我還手，有了上次的教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這才找了成哥來撐腰。成哥明裡暗裡看我不順眼，大約他幾次三番叫我去他辦公司聊聊我沒去。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併攏微微斜放，“謝謝成哥。”
氣得我發抖，我抓着她胳膊說，“把你上級叫來這麼沒醫德的護士也敢錄用”
“小嘴兒挺伶俐的，哼，可惜我病不是什麼好人。”成哥冷哼，“她打你我也沒幫忙，反倒是看着你們倆打。”
“你坐。”成哥坐在皮椅上，雙腿交疊着翹在辦公桌上，煙霧繚繞中饒有興味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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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推開她，往皮椅上一坐，冷哼了句，“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怎麼管場子了要不這位置你來坐，我讓你”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他樣子有些像鍾漢良，硬朗中帶着陽光般的溫柔，一雙大眼睛倍有靈氣，大約有一米八的個子，立如青松。翩翩公子，大抵如此。我瞅了一眼他胸前的銘牌，寫着主治醫師程思遠。
“你剛纔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我瞪着她說。
我尷尬地笑了笑，“您平時挺忙的，我也不好來打擾。”
成哥吸了吸鼻子說，“你找人打的莎莎”
“原本只是一樁小事，沒必要鬧得這麼不愉快，好好安撫下病人和家屬就好了。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我去一一說服病人家屬。”程醫生說。
成哥推開她，往皮椅上一坐，冷哼了句，“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怎麼管場子了要不這位置你來坐，我讓你”
我愣了愣，瞄了一眼莎莎，她右臉紅彤彤地高腫着，像是被人扇腫了的，我搖頭說，“不是。”
一向囂張跋扈性格潑辣的小寒此時縮在我懷裡瑟瑟發抖，方纔還爲了我衝上前來跟那些人對峙，此刻他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躲在我懷裡，眼淚浸溼了我胸前的衣裳。我緊緊摟着她顫抖的身子，聲淚俱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小姐，更沒有誰心甘情願做小姐你們憑什麼站着說話不腰疼，同樣的事情落到你們身上你們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嗎在你們眼裡我們髒，可你們就能保證自己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沒幹過齷齪事要是有更好的選擇，不到走投無路的境地，誰會出賣自己我們不偷不搶，憑什麼要被你們指責侮辱”
他冷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門口，一扣響把門給反鎖了，我心想，完了。旋即，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我連忙往旁邊挪了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腦袋湊近我脖子處聞了一下，“真香，怪不得陸巖能爲了你得罪林州。這麼美豔的人兒要是被林州那頭豬糟蹋了，我也不願意。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呢”
“若棠，你可別小看了你自己。你在會所快兩年了吧從你進來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你睡一覺，嘖嘖，估計三月不知肉味。”他猥瑣地看着我，手忽然放在我大腿上，慢慢上前移動，想把我腿分開，我死死地閉着腿，還要應付他噁心的笑。
“我哪裡沒醫德了是你們自己幹了骯髒事兒不敢承認我要你你們都沒臉出來見人，丟人”
“你好不好笑放開你”莎莎抓着我頭髮往上提了提，滿懷恨意地看着我，“今天你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你怕我”
我連忙穿好衣裳，但胸口的扣子已經被他暴力扯開不知所蹤，我用手捏着胸前的衣裳縮在沙發上，請求地看了秦海洋一眼，他淡然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掃，笑吟吟說，“我好像打擾到王經理的好事兒了”
“你怕我”
成哥吸了吸鼻子說，“你找人打的莎莎”
換醫院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心裡覺得屈辱，我們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應該享受正常人的待遇小姐就不是人
好吧，給臉不要臉，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擡起腳狠狠踢了她小腿一下，她吃痛地放開我，又立即上前來跟我扭打，成哥就那麼抽着煙坐在沙發上看我倆廝殺，莎莎渾身蠻力，我有點招架不住，但是胸中憋着一口不服輸的氣，怎麼也不能讓她揍我揍得歡。
“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我。”
她抓我頭髮抓得死死的，估計是怕我還手，有了上次的教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這才找了成哥來撐腰。成哥明裡暗裡看我不順眼，大約他幾次三番叫我去他辦公司聊聊我沒去。
我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他那抹淡淡的笑容彷彿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格外溫暖。
“既然你們沒病那就趕緊滾出醫院，腦震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待在醫院裡搞得人心惶惶的。”
“有病也說自己沒病，誰知道呢夜總會的小姐千人騎萬人上，沒病纔怪我看還是趕緊趕出去好，咱們這一層老人小孩多，可不敢冒險現在的醫院啊，什麼病人都敢收，也不注意影響”
“沒有的事，我很敬重您。”
一個年輕的醫生走上前來，朝我伸出手，對我微微一笑，“別在地上坐着了，你朋友身體還很虛弱，先起來吧。”
我搖搖頭，堅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說，“成哥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間拌嘴打架的事兒您參與進來太掉價了。若是您相信了莎莎的話，現在我已經在收拾東西走人了。”
我笑了笑，“謝謝啊。”
他掰着我下頜，說話時一股難聞的口氣呼過來，我差點想吐，好不容易纔忍住了。
我說，“就像剛纔，您沒有因爲莎莎的一面之詞而認定是我找人打了她，相反的，您相信了我的話。您是個好人。”
小寒心疼我，不願意我低聲下氣，哽咽着說，“若棠，別說了，我們走，我們回家。”她轉手要去拔掉針頭，年輕的醫生第一時間阻止她，“別衝動。”
他幫我扶着小寒回到病牀上，又叫護士重新給她扎針輸液，院長把我叫到一邊，一張老幹部似的臉陰沉着，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今天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我代表醫院向你們道歉，小姑娘剛從學校出來不懂事，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醫院會給她應有的處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接着說，“但今天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實在是不好解決，我是這麼想的，要不你們去附屬醫院繼續治療我給你們安排好穩妥的醫生。”
“謝謝秦總。”我小聲說。
家屬和病人齊聲要求把我和小寒趕出去，說夜場裡接客的小姐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要是不把我們趕出去，他們就都出院，再把醫院告上法庭。
我瑟瑟發抖地接過他的西裝穿上，遮擋住被撕扯爛的衣裳，我悻悻地看了成哥一眼，他尷尬地抽回手，舌頭抵着嘴皮子冷笑。
我想了想，站起身準備上樓，於姐又叫住我，語重心長地說，“若棠，你脾氣別太倔了。”然後有小姐叫媽咪，她趕緊去了。
我大聲解釋，“我們沒病”
成哥腦袋一歪，挑眉說，“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敬重我爲什麼敬重我“
人走了就算了，偏偏我聽到她小聲嘀咕說那麼髒，誰還敢用。
說着我就哭了起來，院長看我哭了，手忙腳亂地看着我，一直在跟我講利害關係，還說免了我們的醫藥費，只要我們肯出院。
我抽了抽鼻子，看着院長說，“院長您什麼意思您這是要趕我們出去嗎醫者父母心，今天的事兒誰對誰錯您心裡分明嗎憑什麼趕我們走”
“成哥，真不是我，我不敢對您撒謊。”
一個年輕的醫生走上前來，朝我伸出手，對我微微一笑，“別在地上坐着了，你朋友身體還很虛弱，先起來吧。”
“沒有的事，我很敬重您。”
小鮮肉順了順氣，然後有人叫他就出去了，我一天沒吃飯餓得慌，在水果房吞了幾塊水果，這才往化妝間去。不知道當時是豁出去了還是咋地，我心裡特別淡定，我已經預備好，要是林老闆來找我茬要對我施暴，不用他動手，我拿刀捅自己，對，姑娘我寧死不從。
院長想了想，然後沒說什麼，冷着一張臉離開了病房。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壓根兒沒打算把我怎麼着，由着莎莎唱戲，不過是順着莎莎的戲賣我個面子，想用點兒恩惠換我跟他睡一覺
程思遠淡淡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讓病人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好。”
我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他那抹淡淡的笑容彷彿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格外溫暖。
成哥笑了笑，鬆開我，格外猥瑣地在鼻尖聞了聞手指，轉身對莎莎說，“她不敢對我撒謊，那就是你撒謊了”
我話沒說完，他一把捂住我嘴巴，撩起我裙子往裡頭探，我使勁兒地掙扎着，他索性騎在我身上，一把扯開我身上的襯衣露出裡頭的胸衣。我使勁兒掰開他的手，着慌地看着他，“成哥，您是好人，您一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滾。”
“成哥，我”
說完，他汗涔涔的手伸進我胸衣裡開始胡亂抓，我死活掙扎着，他忽地給我一巴掌，差點把我打暈過去，“今天老子非要嚐嚐你這小騷狐狸的滋味不可你要還想在場子裡混下去，就別跟我對着幹”
“若棠，是不是你叫人打的”成哥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捏着我下巴說，“你最好別撒謊，我隨便叫人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可不好看。我最見不得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機，要是被我發現，整死一個算一個。”
“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我。”
說完我繞過吧檯，跑到後廚水果房，那兒是專門給客人準備果盤的，堆滿了各式各樣新鮮的水果，小小的屋子裡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氣，切水果的刀子也有好幾把，我挑了把不大不小的擦乾淨了放包裡，小鮮肉滿臉驚訝地看着我，“姐，你要幹嘛你可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成哥從我身上離開，一邊拍着自己皺巴巴的衣裳一邊笑吟吟跟秦海洋打招呼，“秦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的錯，我的錯。”
有個小護士進來測體溫，溫度計往桌上一扔叫我們自己測，我當時沒多想，就自己動手塞到小寒腋下，過了幾分鐘測好了，我拿出來遞給護士。那護士瞄了一眼然後把溫度計扔在桌上，我叫她說溫度計忘了拿走，小護士打量了我和小寒一眼，冷哼說，不要了，你們留着吧
說着我就哭了起來，院長看我哭了，手忙腳亂地看着我，一直在跟我講利害關係，還說免了我們的醫藥費，只要我們肯出院。
我尷尬地笑了笑，“您平時挺忙的，我也不好來打擾。”
我啪啪啪給了她好幾巴掌，把她另外一邊臉也給打腫了，然後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成哥有點煩了，不悅地扔下手裡的菸頭，那菸頭恰好落在我裸露的腳背上，燙得我跳腳。
“徐院長，這麼做不妥當，她也是病人，我們得一視同仁。我們醫院一向秉承醫者仁心，患者沒有高低貴賤，我們應該一視同仁。”他說。
到了化妝間，我剛坐下，於姐就來找我，我本以爲他叫我去試臺，可她卻說，“你去一趟經理辦公室。”
我們都在自欺欺人。
於姐嘆了口氣，“你上去就知道了。”
“您真會夸人”我腦子裡快速飛轉着該怎麼應付這臭流氓，以爲幫我打發了莎莎我就願意跟他睡覺他錯了。在我眼裡，他跟林州沒什麼區別，“馬上要試臺了，要是您沒什麼事兒我先”
莎莎嚇得不清，轉身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時候狠狠剜了我一眼，這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不停地扇我巴掌，罵我是下賤的婊子，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還在他面前裝矜持。
徐院長擰着眉心，嘆氣說，“但這樣影響不好，現在正是醫院評優的關鍵時候。”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他樣子有些像鍾漢良，硬朗中帶着陽光般的溫柔，一雙大眼睛倍有靈氣，大約有一米八的個子，立如青松。翩翩公子，大抵如此。我瞅了一眼他胸前的銘牌，寫着主治醫師程思遠。
家屬和病人齊聲要求把我和小寒趕出去，說夜場裡接客的小姐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要是不把我們趕出去，他們就都出院，再把醫院告上法庭。
我啪啪啪給了她好幾巴掌，把她另外一邊臉也給打腫了，然後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成哥有點煩了，不悅地扔下手裡的菸頭，那菸頭恰好落在我裸露的腳背上，燙得我跳腳。
莎莎立馬急了，上前來抓着我頭髮猛地一巴掌，那一巴掌力氣十足，我耳朵嗡嗡響了半天，恍惚間聽見莎莎在我耳邊咆哮，“不是你還有誰整個夜總會就你跟我有仇，我中午剛走出飯店就被人拖到巷子裡打，留的可是你若棠的大名兒怎麼着，你是覺得我被打一頓就怕了不敢找你算賬”
他猥瑣地笑了笑，一把抓這我內衣肩帶往旁邊一扯，“剛纔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收起你的好人卡”
“你好不好笑放開你”莎莎抓着我頭髮往上提了提，滿懷恨意地看着我，“今天你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程思遠淡淡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讓病人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好。”
“若棠，你可別小看了你自己。你在會所快兩年了吧從你進來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你睡一覺，嘖嘖，估計三月不知肉味。”他猥瑣地看着我，手忽然放在我大腿上，慢慢上前移動，想把我腿分開，我死死地閉着腿，還要應付他噁心的笑。
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他強暴時，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我搖搖頭，堅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說，“成哥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間拌嘴打架的事兒您參與進來太掉價了。若是您相信了莎莎的話，現在我已經在收拾東西走人了。”
我大聲解釋，“我們沒病”
成哥腦袋一歪，挑眉說，“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敬重我爲什麼敬重我“
我笑了笑，“謝謝啊。”
我愣了愣，瞄了一眼莎莎，她右臉紅彤彤地高腫着，像是被人扇腫了的，我搖頭說，“不是。”
成哥臉色瞬間一沉，尷尬地看着秦海洋支支吾吾地說，“這、這都是誤會我就是跟若棠鬧着玩兒的，不信你問若棠，”成哥着急地看着我，示意我點頭說是，我遲遲不肯說話，他更着急了，凌厲的目光剜了我一下，“若棠，你趕緊跟秦總說說呀你剛纔跟莎莎打了一架，我在幫你檢查傷口是不”
“徐院長，這麼做不妥當，她也是病人，我們得一視同仁。我們醫院一向秉承醫者仁心，患者沒有高低貴賤，我們應該一視同仁。”他說。
二十萬基本上掏空了我所有積蓄，我看着銀行卡上顯示四位數的餘額笑了笑，衆生皆苦，萬本皆無。
他掰着我下頜，說話時一股難聞的口氣呼過來，我差點想吐，好不容易纔忍住了。
走出銀行，我望了望頭，我還以爲是上次被我拿酒瓶子揍了的林老闆，當即想拔腿就跑的，可心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有錢有勢，想整死還不容易會所找不到我還有其他地兒，除非我離開北城，否則他總有機會整死我。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絲邊眼睛的院長一邊安撫家屬，一邊道歉，說一定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好說歹說才勸退了那些圍觀的人羣疏散了，還病房一片清淨。
“有病也說自己沒病，誰知道呢夜總會的小姐千人騎萬人上，沒病纔怪我看還是趕緊趕出去好，咱們這一層老人小孩多，可不敢冒險現在的醫院啊，什麼病人都敢收，也不注意影響”
“好幾次叫你來聊聊你都不肯，非得今天這種形式，若棠，你挺有意思的嘛。”
“您真會夸人”我腦子裡快速飛轉着該怎麼應付這臭流氓，以爲幫我打發了莎莎我就願意跟他睡覺他錯了。在我眼裡，他跟林州沒什麼區別，“馬上要試臺了，要是您沒什麼事兒我先”
“你坐。”成哥坐在皮椅上，雙腿交疊着翹在辦公桌上，煙霧繚繞中饒有興味地看着我。
方纔還很激動的一些人，登時沒說話，吐我口水的大媽臉上掛着悻悻然的表情，雙手抱着胸前厭惡地看着我，“不偷不搶偷別人老公不算偷什麼邏輯我要是你，我寧願死了也不要出來禍害人”
這就是我對程思遠的第一印象，溫暖。他的笑像一襲春風，給生在絕望中的人帶來希望。
小寒嗚咽着抱緊我，哀憐地求那些人別說了，我抱着她瘦小的身子冷笑，兩行清淚倏然滑落，“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人走後，我抹着小寒臉上冰冷的淚水，心疼地說，“別哭，誰也不能欺負咱們，你別哭。”可我自己分明哭得那麼厲害，安慰小寒的字句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卻恨不得全都塞給小寒。
二十萬基本上掏空了我所有積蓄，我看着銀行卡上顯示四位數的餘額笑了笑，衆生皆苦，萬本皆無。
小寒嗚咽着抱緊我，哀憐地求那些人別說了，我抱着她瘦小的身子冷笑，兩行清淚倏然滑落，“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可要是他還想強姦我怎麼辦這回沒有陸巖救我，我不死翹翹了不行，要是被他強姦了，那我不如死了得了。
我深吸了兩口氣，冷眼迎上她的臉，警告地說，“放開我。”
我乾笑說，“成哥，您開玩笑吧，陸總那是恰巧救了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入得了陸總的眼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小嘴兒挺伶俐的，哼，可惜我病不是什麼好人。”成哥冷哼，“她打你我也沒幫忙，反倒是看着你們倆打。”
“程醫生，謝謝你。”
“成哥，真不是我，我不敢對您撒謊。”
“經理找我”我鬆了口氣，不是林老闆就好，又問，“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小鮮肉順了順氣，然後有人叫他就出去了，我一天沒吃飯餓得慌，在水果房吞了幾塊水果，這才往化妝間去。不知道當時是豁出去了還是咋地，我心裡特別淡定，我已經預備好，要是林老闆來找我茬要對我施暴，不用他動手，我拿刀捅自己，對，姑娘我寧死不從。
他不停地扇我巴掌，罵我是下賤的婊子，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還在他面前裝矜持。
方纔還很激動的一些人，登時沒說話，吐我口水的大媽臉上掛着悻悻然的表情，雙手抱着胸前厭惡地看着我，“不偷不搶偷別人老公不算偷什麼邏輯我要是你，我寧願死了也不要出來禍害人”
他冷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門口，一扣響把門給反鎖了，我心想，完了。旋即，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我連忙往旁邊挪了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腦袋湊近我脖子處聞了一下，“真香，怪不得陸巖能爲了你得罪林州。這麼美豔的人兒要是被林州那頭豬糟蹋了，我也不願意。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呢”
“滾。”
好吧，給臉不要臉，那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我擡起腳狠狠踢了她小腿一下，她吃痛地放開我，又立即上前來跟我扭打，成哥就那麼抽着煙坐在沙發上看我倆廝殺，莎莎渾身蠻力，我有點招架不住，但是胸中憋着一口不服輸的氣，怎麼也不能讓她揍我揍得歡。
經過這麼一鬧，小寒變得不太說話，躺在牀上假寐。中午時喬江林找來一個保姆照顧小寒，我見她睡着了囑咐阿姨好生看着她，然後飛奔出醫院去銀行給外婆匯款。
“原本只是一樁小事，沒必要鬧得這麼不愉快，好好安撫下病人和家屬就好了。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我去一一說服病人家屬。”程醫生說。
換醫院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心裡覺得屈辱，我們和正常人不一樣不應該享受正常人的待遇小姐就不是人
經過這麼一鬧，小寒變得不太說話，躺在牀上假寐。中午時喬江林找來一個保姆照顧小寒，我見她睡着了囑咐阿姨好生看着她，然後飛奔出醫院去銀行給外婆匯款。
人走後，我抹着小寒臉上冰冷的淚水，心疼地說，“別哭，誰也不能欺負咱們，你別哭。”可我自己分明哭得那麼厲害，安慰小寒的字句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卻恨不得全都塞給小寒。
人羣中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冷笑，朝我腳下淬了一口痰，指着我鼻子罵，“我呸我要是有你們這樣的女兒，生下來就往尿桶裡扔，淹死得了何必長大了丟人現眼”
我倆一鬧起來，經過的人都圍過來看，我原本只是氣不過她的態度。但來人卻對我和小寒指指點點，他們都覺得是我欺人太甚。我一個夜總會的小姐還好意思在大庭廣衆之下爲難護士。不僅沒道德還沒素質教養
我叉了一小塊西瓜放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你放心，我不想死，也不想蹲大牢。”
他幫我扶着小寒回到病牀上，又叫護士重新給她扎針輸液，院長把我叫到一邊，一張老幹部似的臉陰沉着，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今天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我代表醫院向你們道歉，小姑娘剛從學校出來不懂事，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醫院會給她應有的處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接着說，“但今天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實在是不好解決，我是這麼想的，要不你們去附屬醫院繼續治療我給你們安排好穩妥的醫生。”
我叉了一小塊西瓜放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你放心，我不想死，也不想蹲大牢。”
小寒心疼我，不願意我低聲下氣，哽咽着說，“若棠，別說了，我們走，我們回家。”她轉手要去拔掉針頭，年輕的醫生第一時間阻止她，“別衝動。”
小鮮肉見我站着沒動，喊了我一聲，“若棠姐，你別怕，場子這麼多人，她不敢怎麼樣的要是她敢鬧，我就幫你報警”
一向囂張跋扈性格潑辣的小寒此時縮在我懷裡瑟瑟發抖，方纔還爲了我衝上前來跟那些人對峙，此刻他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躲在我懷裡，眼淚浸溼了我胸前的衣裳。我緊緊摟着她顫抖的身子，聲淚俱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小姐，更沒有誰心甘情願做小姐你們憑什麼站着說話不腰疼，同樣的事情落到你們身上你們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嗎在你們眼裡我們髒，可你們就能保證自己一直堂堂正正做人沒幹過齷齪事要是有更好的選擇，不到走投無路的境地，誰會出賣自己我們不偷不搶，憑什麼要被你們指責侮辱”
我說，“就像剛纔，您沒有因爲莎莎的一面之詞而認定是我找人打了她，相反的，您相信了我的話。您是個好人。”
“放你他媽找人打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沒那麼慫”
“經理找我”我鬆了口氣，不是林老闆就好，又問，“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小鮮肉見我站着沒動，喊了我一聲，“若棠姐，你別怕，場子這麼多人，她不敢怎麼樣的要是她敢鬧，我就幫你報警”
於姐嘆了口氣，“你上去就知道了。”
從頭至尾我都在掙扎，但我的力量遠遠抵不過他。
人越來越多，混亂中不知道誰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癱坐在地上，小寒立即拔了手上的針頭衝下來撥開人羣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氣得滿臉是淚，看着擁擠的人羣心裡格外荒涼，小寒顧不上那麼多，對着那些人破口大罵，“有什麼好看的，狗日的婊子生的雜種養的，哪兒來的給我滾哪兒去老孃就是夜總會的小姐怎麼了，有這功夫來看熱鬧不如回去看好你們家老公和爹，指不定在哪個小發廊找雞呢”事情越鬧越大，很多家屬和病人都集中到病房前看熱鬧，喬江林留下的兩個保鏢攔也攔不住，不一會兒醫生和院長趕來，細問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院長要求護士給我們道歉，但那姑娘性子也挺倔強的，丟下一句“憑什麼要我道歉我說的是事實”，然後刨開人羣跑了。
“你滾不滾”成哥抄起桌上的打火機扔向莎莎，“不滾我叫人擡你出去。”
徐院長擰着眉心，嘆氣說，“但這樣影響不好，現在正是醫院評優的關鍵時候。”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壓根兒沒打算把我怎麼着，由着莎莎唱戲，不過是順着莎莎的戲賣我個面子，想用點兒恩惠換我跟他睡一覺
我從地上爬起來，小聲喊了一句，“成哥，您找我。”
當時把我氣得不行，我一個箭步上去抓住她肩膀讓她站住。她挺囂張地看着我，扭着脖子說，“怎麼”
院長想了想，然後沒說什麼，冷着一張臉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