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時光忽而過
後來想起當時的狀況,我覺得自己真傻,那種威脅對葉子儀來說不值一提,她敢找人侮辱我,自然不怕花錢找個替死鬼,假如我真的死了的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我是自殺,他們頂多算強姦未遂。
葉子儀看着牀邊的三個男人,一臉嫌棄和厭惡,“這點就嚇着了?一個破菸灰缸就讓你們慌張了,拿錢辦事這麼不牢靠,還想混?”
三個男人一臉茫然,畢竟當時我流血也蠻多了,而葉子儀毫無在乎,那三人也是怕出事兒,唯唯諾諾地站着,爲首的男人說,“葉小姐,還是不要鬧出人命來好,這小妞不是開玩笑的。”
葉子儀氣急,指着他們腦門兒說,“怕就別出來混!今晚要是把事情問不出來,都別想走!”
那會兒我已經有點暈乎乎了,胸前一片溼噠噠的,都是血染的,我手上力氣有點弱了,怕這麼流血下去,不用人家整我,我已經歇菜了。
葉子儀見三個男人不說話。就叫他們站到一邊去,要親自來收拾我。她倒是膽子大,不怕我殺了她,竟然過來抓我的手,問我說不說,到底我是誰的人。
我狠狠一甩,把她摔倒一邊牆上去,我趁機站起來撲上去壓着她,真是可笑,我現在衣衫不整,她渾身名貴的香水味,我像個瘋子一樣恨不得咬死她,她雲淡風輕看着我,一臉訕笑。我撲在她身上,拽着宴會光把破碎的一邊對準她脖子,“葉子儀,我最後說一次,讓我走,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你覺得是你割破我脖子的速度快,還是我的人身手快?我不介意跟你比一比。但是我提醒你啊,你要是真下手的話,最好是一下殺了我,不然殺不了我,我會讓你吃牢飯的。”葉子儀粲然一笑。
說不怕,那都是給自己壯膽的,還有就是,在葉子儀這樣的人面前,我不能認慫,就算她今天整死我,我也要站着。絕不跪下。我說,“那咱們也別客氣了,同歸於盡好了,我死了拉你墊背,也不錯。”
我真的沒客氣,葉子儀也沒那麼有底氣,她之所以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爲身邊有人,而我孤身一人。而她小看了我,以爲我只是威脅她的,冷笑說,“那你試試看!”
人在絕境中,是顧不上太多的,背水一戰的事兒,古往今來太多例子,我凌寒沒有什麼割捨不下的,唯一捨不得的,只有喬江林。但這時候,沒有什麼比我的清白和尊嚴更重要。
我抓着菸灰缸,鼓足了勇氣,狠狠一劃,葉子儀閃躲得快,不然那破碎的一角,足夠讓她臉上開花。但很可惜,她躲開了,回頭的瞬間,臉上一道血痕,她臉被我劃破了。
葉子儀痛恨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傷,手指上沾了血。她瞪着我,怒道,“看我們倆今天誰從這屋子裡站着走出去!”她說着就伸手來扇我巴掌,走到這裡,我已經沒了退路,就算是死,那我也要死得清白。
她的巴掌最終沒落到我臉上,因爲在她出手之前,我已經用菸灰缸砸她的腦袋,拽着她頭髮往牆上甩,那三個保鏢被她吼一聲,連忙衝上來要抓着我打死我,我把菸灰缸抵在她脖子上,毫不猶豫地割破了她皮膚,她吃痛。表情猙獰,我威脅那三人說,“都別過來,誰敢上前來一步,我就殺了她!”
葉子儀吼那三人,“別管我,今天不給我弄死這女人你們就完蛋了!”
三個壯漢面面相覷,終究沒受我的威脅不敢上來,齊刷刷地衝上前來,抓着我頭髮把我往牀上拽,我也死死抓着葉子儀的頭髮,但在爭執糾纏中,菸灰缸掉在地上,“砰”地一聲響,我知道我完蛋了,我連最後的武器都沒了。
葉子儀從我手下掙脫時,我已經被三人摁在牀上撕扯衣服,葉子儀撿起地上的菸灰缸,此時她已經沒了讓人侮辱我的意思,她命令兩人抓着我手臂把我死死摁在牀上,手腕太細了,被人死死抓着,像鐐銬一樣禁錮着,她準備親自收拾我。
我縮在牀上瑟瑟發抖,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冷水裡似的,顫抖不停,但我不服輸,咬牙切齒地看着葉子儀。
她連連扇了我幾巴掌,像個瘋婆子一樣,不停地扇我,我身上沒了力氣,只感覺脖子上的傷口因爲用力掙扎的緣故,鮮血不斷往外涌出,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葉子儀停下來的時候,她問我,“原本你要是求饒,我會給你個機會的,可你這麼不識好歹,真叫人不解啊。”
我緩緩擡起頭,嘴裡的血腥味蔓延開,我瞪着葉子儀,她無語地冷笑,然後湊近我,擡起我下巴問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嗯?”
“呸!”
葉子儀瞬間閉上眼睛,臉上全是被我噴的帶血的口水,她怒不可遏,閉着眼睛,胸口不斷起伏,保鏢立即地上紙巾給她,她胡亂擦了一通把紙巾扔在我臉上,然後拿着破碎的菸灰缸準備劃爛我的臉。
“現在我不讓你死,我要看看一個醜八怪還有沒有勾引男人的資本!”
說完她就衝上來了,只不過被我胡亂踹了兩腳,她罵保鏢沒用,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連我一個女人的控制不住。要比起心狠,那些男人遠遠不足葉子儀半分,不然怎麼可能制服不了我?
千鈞一髮的瞬間,黑壓壓的幾個人衝進房間來,我和葉子儀都愣了,因爲,我的喬大叔來了。
那一瞬間,葉子儀手裡的菸灰缸掉到地上,我別在胸口的一口氣也出了,眼淚花氾濫。尤其是喬江林擰着眉頭和我四目相交的一刻,我知道,我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我不是一個人。
喬江林只是側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三五個黑衣保鏢衝上前來,抓着欺負我的幾個人的往外拽,沒過一分鐘,外面傳來陣陣哀嚎。
而葉子儀,就站在牀邊,臉上掛着冷笑,和喬江林對峙着。
我不知道爲什麼,喬江林並沒有上前來抱我。他就站在門口,看着門外被揍的那些人哀嚎,面色陰沉。
葉子儀也那麼靜靜地站着,無可奈何地看着喬江林,又在笑,又在冷哼。
過了幾分鐘後,一個黑衣保鏢走到喬江林面前,面色沉靜,“老闆,怎麼處理?”
喬江林並沒有說話,只是和那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那保鏢愣了愣,然後立即低頭,恭敬道,“是!”並且說完就轉身走了。
爾後。屋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
喬江林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子和葉子儀面對面。葉子儀眼神顫了顫,那麼冰冷如劍的眼神,不害怕纔怪,但她終究是葉子儀啊,那個高高在上的葉小姐,她吸了口氣,向漸漸走上前的喬江林問,“你爲了個賤女人這麼跟我生氣,真是意外啊,老公。”
葉子儀故意將“老公”兩個字叫的響亮,不知道是故意給我聽的,還是她平時就這麼叫喬江林的。但聽在我耳中,似乎還有其他意味在裡頭。
那時候。我滿心期待的,是喬江林的回答,我脖子上還在流血,我那麼怕死,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叫他送我去醫院,只是我想聽他怎麼回答葉子儀,我想知道,我在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呢。別怪我矯情,我很難不去拿自己和莫韻宜作比較,太難了。
喬江林走上前,看了葉子儀一眼,沒說話,旁若無人地脫下身上的外套給我穿上,他親自給我穿的,靠近我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有他冷厲的面孔,都叫我熱淚盈眶。我發現自己在抽泣,我努力忍住了,告訴自己不許哭,他幫我穿好衣服,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又冷靜,也沒跟我說一句話,就拍了拍我肩膀。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真是驚喜。”葉子儀冷哼,“哎,好傷心。”
喬江林身子僵了僵,和我對視一眼,然後挺直了腰板,他默默地解開了襯衣的扣子,把袖子挽起來,手臂上都是解釋的肌肉,我正在想他要做什麼呢,一巴掌已經甩到葉子儀臉上。
當時我就震驚了。
葉子儀被他一巴掌扇得沒站穩,捂着臉貼在牆上,滿面怒氣,“喬江林,爲了個夜總會的小姐你打我!”
“你閉嘴!”喬江林冷冽道,“你不知道我爲什麼打你?”
葉子儀縮了縮,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瞪着喬江林,“哼,知道又怎樣?可你最後還是需要我,你知道你會爲這一巴掌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需要你?”喬江林怒極了,但努力全都掌握在他手裡,拿捏得恰到好處,他一步踏到葉子儀面前,一把捏着葉子儀下巴,冷聲說,“我們之間,到底誰需要誰?這麼多年,你還沒想透徹嗎?”
葉子儀被他捏得咧嘴,怒斥道,“彼此彼此!”
喬江林將她腦袋往後推了下,直接撞到牆上去,發出一聲悶響,“那你就錯了,從一開始,就只是你需要我。葉子,好好想想你當初是怎麼求我幫你的。”
“你別忘了我倆是在同一條船上!你現在想扔下我,我死也拉着你墊背!你要是敢背叛我們的盟約,我不怕同歸於盡!”葉子儀說。
喬江林哪裡受她的威脅,她的張牙舞爪,就像是小丑表演,喬江林根本不屑一顧,狠狠捏她下巴說,“我想整死你,還用等到現在?”
葉子儀愣了愣,不知道在想什麼,喬江林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說,“要想你完蛋,只需要把你推給葉琛。葉琛在美國過得應該不算好,你說他要是知道當年是你舉報的,他會怎麼回報你的算計?”
“難道那件事就沒有你的參與嗎!?喬江林,你敢這麼做嗎?葉琛整死了我,會放過你麼?我完蛋你也別想逍遙自在!”
喬江林笑了笑,揚眉道,“你真蠢還是裝傻?我能跟你做盟友,自然也能選擇葉琛!葉子,我在你們姐弟倆中間,不是非得選你的。”
葉子儀臉色突變,悻悻看着喬江林,怒火中燒,“哼,所以,你還留了備選嗎喬江林!”
“若你再做一些讓我忍無可忍的事情,說不定呢?”喬江林冷冷說。
說完,喬江林丟開了葉子儀。轉身來拉我的手,葉子儀靠在牆根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看喬江林怎麼把我抱起來離開房間的。當時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大約是血流太多了,連抓着喬江林衣領的力氣都沒有。
離開房間的時候,葉子儀追上來抓着喬江林的胳膊,高聲叱問喬江林,“喬江林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她和葉琛關係不清不楚,接近你是爲了什麼,你想過嗎?別到時候字被矇在鼓裡,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葉子儀這是故意挑撥我和喬江林的關係呢,還是真覺得我和葉琛有說不清的關係,但就看她現在緊張的狀況,一定不是因爲我搶了他老公。莫韻宜離開之間跟我說過,喬江林和葉子儀這對夫妻的結合,既不是愛情,也不是聯姻,他們的關係莫韻宜也看不清楚,只知道葉子儀一直防備喬江林,至於兩人要幹什麼,她全然不知。說到底,只是顆被拋棄的棋子。
喬江林淡淡地看着她,眼神裡沒有一點溫度,這讓我想起和葉琛去葉家那晚,葉子儀和他的郎情妾意,恩愛甜蜜,天壤之別。喬江林說,“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別再煩我。”
說完,喬江林就抱我走了,葉子儀愣在原地,我回頭去,恰好迎上她怨毒的目光。
後來我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只記得近在咫尺的那抹薄荷香,還有男人堅實的臂膀。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裡,喬江林衣不解帶地留在病房照顧我,我睜開眼便看見他在牀頭坐着,握着我的手。我心裡滿滿的感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高興不起來。我忽然才發現,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走進過喬江林的心,這個男人身上帶着秘密,不爲人知的秘密,他和葉子儀,他和葉琛,他和葉家,爲什麼要糾纏,我實在是不明白。
我還想不懂,在他心裡,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後來葉子儀在醫院大鬧一場,估計她是想讓我難堪自己離開喬江林得了,其實她算錯了,我早就不要臉了,她這麼一鬧倒是好,我順着她設計好的情節走,跟喬江林說分手。若棠以爲我真的會跟喬江林分手,喬江林也以爲我說真的。可惜,他們都沒看清楚我的算計。我只不過將計就計,逼喬江林對我名正言順,哪怕只是個情人。
我跟喬江林說,斷了吧我們,這麼下去也挺難受的,你的千秋大業不能毀在我手裡。
他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我心想,真不操心,還是不想要我知道?算了,都不重要了,反正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千秋大業。
但葉子儀多會耍手段啊,隨便弄個下三濫的伎倆,我就在醫院丟盡了臉。讓整層樓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夜總會的小姐,搶了她老公當小三還不要臉地想上位。要說當時不崩潰,那是假的,沒有誰能在那麼大的侮辱下一笑置之,但至少我身邊還有若棠,還有喬江林。這就夠了。
我始終相信,那些殺不死我的,只能使我更加堅強。
夜晚喬江林來看我,我執拗地不說話,他就上牀來抱我,我說你滾下去,牀太小,你太壯,別欺負病人!
喬江林死皮賴臉不肯走,抱着我不放手。摸着我額頭上的傷口說,“別胡鬧。”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夜色靜謐無聲,他像是吃了藥,竟然感傷起來,說了什麼我已經不太記得了,因爲吃了藥的緣故,我昏昏沉沉的,沒什麼力氣,但只有一句聽得真切,聽得淚眼朦朧。
他說,凌寒,我的女人不用自己拼命,只需要躲在我身後,我會保護你。
我淚眼朦朧。他以爲我睡了,拍了拍腦袋,“聽見沒?以後別傻,躲在我身後就好,我會保護你。”
我哽咽着說,“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輕點?你現在拍的是一個柔弱女人的頭!”
他笑得開心,我卻覺得真丟人,不許哭,就一句話而已,至於這麼感動落淚嗎?不許哭!誰哭誰傻逼!
出院後,我和喬江林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就真的不正當了。與此同此,還有若棠和陸巖,這對歡喜冤家的孽緣也從此開始。
後來,我很少出現在會所,偶爾去一次兩次,看看若棠和於姐,那段時間,我忙着悄悄調查喬江林和葉子儀的事兒,在喬江林給我買的公寓裡,過上了一個真正的二奶的生活。
我找的私家偵探叫南源,不正經但是很專業的私家偵探,我找他倒不是因爲想清楚葉子儀和喬江林的陰謀,我只是想對這個男人多一點了解,我不想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他面臨危險或者危機的時候,還沒心沒肺的笑。
自從有了房子過後,喬江林經常過來,好像把我家當成了他家,簡直太不要臉了。還把我當成了煮飯婆和保姆指揮,偏偏我又拒絕不了,樂呵呵地爲他洗手作羹湯,標準的三好廚娘。
我和喬江林感情升溫的同時,若棠和陸巖糾纏不清,兩人驚天動地的程度跟小說似的,若棠懷了孩子跑路,陸巖那孫子帶着保鏢來我家裡把我從二十四樓晾着,要不是喬江林趕來,我小命不保。
我永遠記得那天喬江林對陸巖說,你的能力是保護好你的女人,不是時候發瘋天南海北的找。下次動手,先想想你動的是誰的人!
我記憶裡,喬江林和陸巖這對好基友從來沒紅過臉,但那天。喬江林差點扇了陸巖一巴掌,因爲我真的差點被他扔下樓。
後來,葉子儀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喬江林都好好的,倒是若棠和陸巖這對冤家,把我們周圍的人搞得天翻地覆。好在,最終解決了一切困難,兩人喜結良緣。該得到報應的,永遠的受到了懲罰。而我也在陸巖和江家的鬥爭裡,發現一件事,喬江林的局太大了,比陸巖還大,我默默對這個男人唏噓,開始感覺我們的未來飄忽不定。
因爲。他和葉子儀,這輩子,都拴在一起了。
偶爾我會覺得自己貪心,尤其是芳芳死後,阿森死後,我站在若棠身邊,看着她和陸巖歡聲笑語,恩愛白頭,我忽然覺得自己可憐,也覺得未來無望。
我發現自己開始貪心了。比如婚姻,比如,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那一年,我和喬江林的感情真的很好,他寵我,愛我。把我捧在手心裡任隨我胡鬧。我漸漸說服自己不要求婚姻,但說不服自己不要孩子。
愛一個男人,就想給他生孩子不是嗎?
若棠第二胎快生的時候,我摸過她的肚子,那時候她已經是名正言順人人羨慕的陸太太,我親眼看着孩子在他肚子裡翻滾跳舞,看着她臉上不自覺的灰心的笑,我羨慕極了。
回到家後,我躲在浴室裡哭了一下午。我想起某天晚上,我跟喬江林恩愛完,我躺在他胸口說,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若棠都第二胎了,要是生個小子,以後跟陸巖結親家,男孩子像你。一定很帥。
喬江林沒說話,把我從胸口推開,起身靠在牀頭點燃一根菸,正兒八經地看着我,眼神嚴肅凌厲,像是老師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他問我,“以後別提這個,可以嗎?”
然後我就愣了,我從他眼神裡看到了堅決和命令,我討厭他,更討厭我自己,因爲我竟然點頭說,“好,知道了,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這麼不能開玩笑,沒意思。”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表面上我和若棠一樣,好像都能得到幸福。但實際上,我們不一樣。我們遇到的男人不一樣。
陸巖可以跋山涉水摒除一切障礙找到周若棠給她這輩子最重要的承諾。
而喬江林,他只能
呵呵。
都是我自找的。
我以爲,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做個稱職的情婦,不要求離婚,不生孩子,在喬江林的庇護下,過着金光閃閃衣食無憂的生活,這就是我的一輩子了。
但三月初的某天,我在家睡得迷迷糊糊時,一個陌生電話打給我,對我說了四個字,“好久不見。”
我一下子從混沌中驚醒過來,騰起來看着窗外的暖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