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看見下面已經忙活的差不多的,也就收兵回營了,只留下五百士兵在這裡警戒。
回到大帳,天才看見大帳中間已經點上了一個火盆,裡面的炭火正旺,每一次閃亮都會迎面撲過來一陣熱浪,不一會的功夫,天才就感覺暖和了不少。
達達木掀開帳子走了進來,一邊哈着手,一邊對天才說道:“這是什麼鬼天氣,剛纔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沒怎麼樣,現在竟然下起了雪,看來是死去戰士的亡魂在天空中凝結成了霜雪啊!”
“下雪了嗎?”天才略帶驚奇地問道。
達達木點點頭。
天才站起身,重新來到了帳外,果然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呼呼的掛上了北風,稀疏的雪粒子拍打在臉上,很疼。
望着逐漸變得白茫茫的大地,站在高處的天才不禁感覺胸懷開闊了許多,他朗聲說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天才本來只是背誦了一下偉人詩詞,但是但是在當時絕對是原創,達達木雖說讀書少,但是天才詞裡說到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他都是知道的,這些人在天才嘴裡還有種種的不足,這足見天才這首詞的魄力了。
於是,站在旁邊的書記官趕緊奮筆疾書,把剛纔天才讀的詞原封不動的記錄了下來,就這樣,天才在作爲一個著名作家的道路上開始了征程。
天才看着旁邊的書記官,以及周圍大家崇拜的眼神,他也是哭笑不得,現在就算是跟他們解釋,恐怕也沒有人能夠聽懂,所以乾脆將錯就錯了,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不一會,出去偵查的士兵就回來了,他帶回來剛纔的戰況,虎刺棱經過這次戰鬥,家底已經徹底賠光了,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一邊喝着西北風一邊罵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他已經很難再有翻身之日了,不過好在莽古爾泰還算講義氣,他拍着胸脯對虎刺棱保證,跟他去後金保證榮華富貴。
虎刺棱此時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雖然對於莽古爾泰臨陣不使勁的做法無比生氣,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沒有發怒的權利了,莽古爾泰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自己損兵折將必然會有責任,現在不如把這個冤大頭的機會交給眼前的虎刺棱,何樂而不爲呢?
偵察兵還帶回來一個數據,那就是林丹汗經過這次大戰雖說取得了勝利,但是卻是異常慘烈的勝利,損失了將近四萬人,現在手下只剩下老弱病殘三萬餘人了,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在乘勝追擊了,現在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都是一個未知數,並且北面已經有零星的牧民前來投靠天才了。
聽到這個消息,天才心裡爲之一振,他覺得自己樹立高大偉岸形象的時候到了。
當天下午,天才就在被風的地方設立了許多安置點,全部都用厚實的氈布覆蓋,保暖性能好極了,賬外還有幾口大鍋,大得離譜,放進去幾個人都能煮的下,裡面熱氣騰騰的都是牛羊肉還有白饅頭,別說是流離失所的人了,就算是天才都感覺到餓了。
源源不斷的難民涌了進來,天才一邊叫人維持秩序,一邊叫人統計難民數量,甚至還有不少跟大部隊走散的士兵也來吃點東西,天才不禁沒有歧視,反而還給每個人發放了路費,就這樣,大家都知道了喀爾喀新任大汗是一個仁義的人。
天才雖然從來都不想做什麼大汗,但是身邊的人卻早已經把他當成了大汗。
天才來的時候帶來了幾十萬兩白銀,現在已經用去大半了,看來戰爭還真的是燒錢啊,沒有錢分分鐘轉不動。
冬天已經來到了,天才知道由於戰爭很多牧民都沒有準備好充足的過冬用的草料以及其他用品,天才又拿出一部分錢購置了這些東西,凡是歸順自己的統統都會得到。
與財大氣粗的天才相比,林丹汗就要寒酸許多了,大戰已經把他消耗的差不多了,除了還有一口吃的,其餘的什麼福利都沒有了,很多士兵都還穿着單衣,沒辦法,他只好再次找到天才求援,這次地點不是十里坡,天才告訴他直接到自己的中軍大帳來見自己。
現在已經沒什麼面子可講了,林丹汗再見到天才的時候,兩個人的位置已經進行了調換,此時天才高高在上,看着坐在下面的林丹,笑着問道:“不知道大汗這次來所爲何事,我還沒來得及去恭喜大汗大獲全勝呢?一定是斬獲無數吧“。
“取笑了,取笑了,雖說取得了勝利,但是現在還是遇到了點困難,還是希望大汗您能幫助一二,就算是看在當時我們並肩作戰的情誼“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天才反倒是有點怒氣,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是這個人最不講義氣了。
“哎,小弟現在也是有苦難言,現在一切都是方興未艾,受傷的士兵、還有牧民越來也多,我們還準備向大汗求救呢?不過大汗已經開口了,小弟也不能讓您空手而歸,這樣吧,我讓他們準備五百套軍服給您送過去,您看~~”
天才說道這故意不在往下說,溫室擡起頭看着林丹癟茄子一樣的臉,林丹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天說道:“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了,我們自己想辦法”說完,林丹汗拂袖而去。
林丹汗剛走,天才就把達達木叫了進來,他對達達木說道:“我們要想得到喀爾喀所有的土地,還需要做點什麼,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三日,大宴三日”
達達木領命退下,整個營地都開始忙碌起來,無論是早上還是晚上,自己這邊都是嗨翻天,再看見林丹汗那邊,士兵們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並且他們還被告知了以後口糧也要減半了,終於在一個乾冷乾冷的晚上,一隻幾十人的隊伍偷偷的跑了過來,天才沒說什麼,好酒好菜招待了他們,不過這些人吃過東西除了感謝之外,還是回到了對面。
沒有穿不壞的衣裳,沒有不透風的牆,越來越多的人偷偷的跑到天才這邊還是被林丹汗發現了,他把自己抓到的人都砍頭示衆,這樣一來大家對他就更是離心離德了,終於在一天爆發了,一支幾千人的部隊越過邊界跑到天才這邊。
沒多久林丹汗帶領部隊追了過來,並且也過了邊境,天才趕緊集合隊伍迎了上去,見面之後天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林丹。
林丹說道:“我的人跑到了你這裡,還請你把它們交出來,得到他們我馬上就撤回去”
天才冷笑道:“你還知道跑到了我這裡?你的士兵我管不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加入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人了,大汗如果執意要帶他們走的話就要看看我身後的這些勇士們同不同意了”
“不同意”。
幾萬人的呼喊聲振聾發聵,林丹汗心底一下子升起一種絕望的感覺,從軍幾十載,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弄得團團轉,這還不算,自己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林丹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沒有再說什麼,黯然神傷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天才決定回去了,他出來的時間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接到四海商號傳來的消息,由於已經下雪了,生意還能持續幾天就準備暫時結束了,所以希望天才早點回京,再加上現在局面已經比較穩定了,後金的部隊也已經撤退了,林丹也徹底沒了脾氣,在自己的背面還能幫自己擋擋西北風,何樂而不爲呢?
天才準備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部落,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是天才路過的地方,沿途的牧民都會進獻最美味的食物,天才看着一張張淳樸的笑臉,他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不過戰爭還是最好不要再發生了,讓百姓過點太平日子吧!
坐在馬車裡的天才聽着外面呼呼吹過的北風,心裡突然間涌出一絲不捨,這麼多天的並肩作戰自己已經和在身邊的這些人結下了深厚的類似友誼的東西,再加上已經習慣了金戈鐵馬的生活,習慣了蒙古漢子的豪放的歌聲,想起那些戰死的人們,屍骨恐怕早已經凍成冰了吧,想到這裡,一行熱淚,劃過天才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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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距離居庸關已經很近了,天才欣慰的知道走了這麼遠的路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在進關的前一天晚上召集了達達木等人,看着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天才說道:“冬季已經來臨了,雖說這個季節已經不太可能發生戰爭了,但是你們不要鬆懈,一定要提高警惕,尤其是你們的北面,林丹威脅不大,但是恐怕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們要提防咱們的鄰居,士兵們也不要解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們一低要團結,千萬不可窩裡鬥”
達達木等人都鄭重的點點頭,他們知道這次天才離開恐怕要等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才能在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