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實行自助式,菜品種類很多,品質也很不錯。裡面的的人不多,陳盛幾人端着盤子,挑選了滿滿一盤食物,找了個位置,坐在一起。
張易率先開口:“幾位兄弟,首先慶祝我們能被錄取到這個強大的學校。大家一起碰一杯。”
陳盛取的是一杯啤酒,張易取的是一杯純淨水,陸由取的是一杯可樂,宋越取的是一杯牛奶。
從挑選的飲料上面,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同。
他們四人簡單地碰了一下杯子。
陳盛輕輕地喝着啤酒,聽着其餘三人的閒聊,偶爾回答一兩句話。
閒談了一陣後,大家都互相熟悉了,也知道了每個人的能力。
“根據我家得到的消息,黃龍分爲北方黃龍和南方黃龍兩個大區。我們這裡是南方,這個學校是南方黃龍主辦的,實力強大,其中的學生也人才輩出。”
“此時僅僅是第一屆武道學院的草創,我們杭城先錄取了四百餘名學生,但是以後幾個月,會有更多的學生從全國各地,尤其是南方,源源不斷地進入黃龍。”
張易是d級血脈風能力覺醒者,陸由是d級血脈速度能力覺醒者,宋越是c級血脈暫時沒有覺醒,陳盛是e級血脈。
他們四個人都是低級血脈。其中陳盛最低,是e級。只有宋越屬於中級,是c級血脈。
“武道是需要資源的。到時候b級,c級就跟大白菜一樣多,而我們在這個學校無親無故,拿什麼和那些b級c級血脈者競爭?
現在大家互相認識了,應該團結一起,互相幫忙,有困難了也能多一份援手,你們說對嗎?”
張易笑着說。
陳盛明白了張易的意思,這是要搞個小團體,抱團取暖。陳盛無可無不可,對此也沒有什麼排斥之心,反正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有人主動伸出友誼之手,他何樂而不爲呢。只是看張易的樣子,似乎想在小團體中當領頭的人。
張易是d級血脈,唯一比他血脈高的c級宋越年齡又小,只有十六歲,沒有領頭之心。
“陳盛,你是e級血脈還沒有覺醒也不要怕,我們幾位大哥會照顧你的。”張易很仗義地說。
張易的話很仗義,但同時也巧妙地將幾個人的地位點出。陳盛已經被列入小團體內地位最低的弟弟了,需要受其他人照顧。
“哦,那就謝謝你們了。”陳盛呵呵地笑了一下。
他對小團體的位置沒什麼興趣,這些人太弱了。
張易,神35,體20。陸由,神23,體15。宋越,神32,體8。
張易很是高興,開始說起別的事:“陸由,小越,據說我們的校長陳元誠是軍部的大佬,而且一身實力在國內屬於前五名,負責南方黃龍,坐鎮杭市,現在大家都算是這名大佬的學生,以後我們牛大了。
今天晚上的宴會上,校長這位大佬肯定是要出席的,到時候我們就能見到大佬本人了,想想就激動。
我聽說,校長以後還會親自收幾名弟子。如果能做校長的弟子,那這輩子就能在華國橫着走。”
張易的話裡透出忍不住的熱切,不過隨即他就沮喪起來:“不過那些弟子的位置,估計是給a級,b級血脈的人準備的,我們就別指望了。”
陸由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說:“是啊,我只要以後有個好職位就滿足了。我們倆是d級血脈,畢業後也無望那些高等職位,倒是小越,以後有可能獲得一個高等職位呢。”他直接將陳盛忽略了。
陳盛只是e級血脈,以後就是做下屬的命。
陸由明顯也有着自己的消息途徑,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職位我不在乎,我以後不想工作。我想到處玩。”宋越擡起頭,嘴裡塞滿了食物:“昨天我爸又買了一架飛機,樣子我很不喜歡。”
買飛機,嘶,這宋越,是個大型富二代吧,只是有點呆萌。
陳盛也不說話,只是吃着盤子裡的食物,很快地,他將食物吃光了,然後離開座位,去窗口要了一個外賣紙盒,撿了幾大塊油炸雞胸肉,裝進了盒子裡。
“我吃完了。你們三個先慢用,我去遛狗。”陳盛跟其餘三人打了個招呼,就牽着狗離開了。
走出了餐廳,陳盛慢慢地走到湖邊一個偏僻的地方,看着湖景。
陽光下,草地上,阿黃在快樂地亂跑。
陳盛將外賣紙盒放在地上,打了個口哨,阿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聞了聞食物,立刻張口吞下,咀嚼着香噴噴的油炸雞胸肉。
“神6,體6。”
阿黃已經處於最健康的狀態了,此刻它一身漂亮的明亮黃毛,眼睛烏黑又圓圓的,尾巴高高翹起,像一條毛掃帚。
吃完了的阿黃躺在地上,露出下巴,胸膛,和腹部的大片的白色絨毛,在草地上滾來滾去。
它被黃大仙抓的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早就癒合看不出了。
陳盛坐在草上,遠望東湖,東湖湖面浩浩湯湯,遠處湖心中的小舟只有一粒米那麼大。
他的思緒飛到了別墅身上。下一個世界的名字是娑婆天龍世界。從名字上分析,這可能是一個仙俠世界,也可能是天龍八部世界。
他已經準備好了碎銀子,金葉子,珍珠,古代衣服,無人機等,計劃着就在這幾天,去探索這個新的世界。
太陽照在陳盛的身上,他望着遠方,身上一種深遠,從容,自在,穩重的氣質散發出來。
於此同時,茅山世界,茅山清靈峰。
一名黑瘦的小姑娘站在峰頂的巨石上也同樣地望着遠方,太陽斜斜照射在她的身上,山風輕輕地吹拂着她的素白道袍。
兩人的目光似乎隔着重重世界交匯在一起。
初步修習了太乙神算的小翠獨自站在巨石上,臉上無限惆悵。
爺爺去世了,師兄被鬼仙追殺杳無蹤跡,這一年多來,小翠彷彿一瞬間長大成人了。
太乙神算的卦象中顯示着:萃有位,無咎,匪孚,元永貞,悔亡。
象曰:游魚戲水被網驚,跳過龍門身化龍。
“永貞便是堅持,堅持住,我一定要堅持住信念。”小翠握緊雙拳,喃喃自語:“總有一天,我還能再見到師兄。”
她的心中閃過了鯨魚,南極,澳大利亞,化肥,鐵路,青蒿素,二哈等話語。
這是陳盛帶她到茅山一路上講給她聽的。
陳盛的種種話語讓她似乎一下子將胸懷變的廣闊了。
世界不止是眼前的一切,還有這更大,更遠的新鮮事物。
“徒弟,下來吧,太陽就要落山了。”一道柔和的女聲飄飄渺渺傳到峰頂。
“是,師父。”小翠爬下巨石,輕輕地走下山峰,道袍衣襬飛舞,風聲在耳邊繚繞,但她的耳邊卻似乎飄蕩着一個磁性男聲。
“小翠妹妹,你我就此別過。望你日後幸福快樂,自在灑脫,一生一世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