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三雞和古蕾不確定吳千是否戰死,所以也是不敢直接去線下聯絡城內的其他同門。
思前想後曾三雞決定採用通訊設備去聯繫同門,拿出了通訊設備,其實就是一部十分老舊的功能機。但是因爲是大成宗定製的原因,所以也是隻能在大成宗內部之間進行通話。
曾三雞打算直接聯繫樂旺,畢竟樂旺是戰鬥堂的堂主,而且以他的身份現在應該還存活着。
隨着呼叫的接通,電話那頭的樂旺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道:“曾三雞,你竟然還活着?”
在聽見樂旺的話後曾三雞也是基本確定吳千已經戰死了,猶豫了片刻,曾三雞裝作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道:
“回堂主,我現在和古蕾正在城內的一處小院內。昨夜我們接到吳千長老任務,他讓我和古蕾去東街做破壞,燒燬東街的建築,然後回到小院等他們。”
“可是我和古蕾等了一夜,他們都沒有回來。我們倆現在好怕,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曾三雞一臉十分害怕的語氣說道。
電話那頭,樂旺在聽見曾三雞的話語後也是一驚。
昨天吳千戰死的消息已經在大成宗弟子內部傳開,引起了無數弟子的恐慌。
樂旺聽曾三雞一臉懵逼的語氣,也是猜到了他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便說道:“吳千長老他們另有安排,現在開始你就在城內潛伏着,一切的行動聽我安排。”
贈送那幾在聽見樂旺的話後也是緊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語氣緊張道:“好的。”
說罷,雙方也是切斷了通訊。
一旁的古蕾在聽見方纔樂旺的話後,一臉十分緊張和惶恐的模樣道:“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昨天我們違抗了吳千長老的命令,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面對古蕾道的恐慌,曾三雞也是陷入沉思,開始剖析着方纔樂旺的話語。
首先是樂旺開頭的那一句驚歎,這句話就證明了在他們眼中曾三雞等人已經死了。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古蕾會死的呢?
那麼一定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鬼物死了,然後讓他以爲曾三雞也連同他們一起死了。
而這樣的鬼物只有一人,那就是吳千。
再者,電話之中樂旺說吳千另有任務,讓他們在原地等候。
憑藉他對吳千的瞭解,吳千是一個睚眥必報的鬼。如果他真的還活着,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曾三雞和古蕾的麻煩。
不可能一言不發的就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
所以,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吳千戰死,樂旺想要利用他和古蕾。
一想到這些曾三雞的後背就驚出了冷汗,他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樂旺,竟也是如此陰險狠毒。
面對如此絕境,曾三雞呼吸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他轉身看着身旁的古蕾,曾三雞也是陷入了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但在看見古蕾那緊張得有些害怕的面容,曾三雞還是決定告訴她,好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吳長老已經戰死了,和他一起的那些同門也戰死了,而宗門肯定也以爲我們戰死了。其實剛纔我們有些不夠謹慎了,我們完全可以等到戰事結束再與宗門聯繫。”
“現在他們知道我們還活着,肯定會給我們安排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和任務。”曾三雞眼神複雜道。
古蕾在聽見曾三雞的話後既震驚又感到惶恐,震驚的是她沒有想到吳千真的戰死了,惶恐的是現在沒有吳千和其他同門,若是上面再派遣什麼棘手的任務,那他們同樣也是兇多吉手。
曾三雞見古蕾的模樣,也是語重心長道:“現在有一個選擇,可以保全你的性命。那就切斷與宗門的聯繫,徹底退出宗門。”
古蕾在聽見曾三雞的話後也是陷入了糾結與猶豫,她雙手抱頭的蹲在牆角,眼眶溼紅,一臉十分痛苦的表情。
這時在她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道聲音嗎,這些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嚴厲和難聽。
“小賤人,誰允許你上桌吃飯的?”
“呸!真TM晦氣,真是一個掃把星。”
“老爺,要不把他嫁給何家的老三吧?何家那個傻子不僅人傻,而且錢還多。到時候咱們兩家一結親,對咱們兩家都有益處。”
...
“老爺,我求求你放過蕾兒吧,她才十四歲。”
...
“混賬!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
古蕾本是一個家族背景還算不錯的小姐,但無奈她只是一個私生女,而且小時候他的父親請的算命先生說古蕾是煞星,會將古家帶向覆滅。
而從那之後古蕾就再也沒有享受到過一天小姐的生活,被下人踐踏、辱罵。就連她的生母,府中的一個丫鬟也是爲了幫助她,而被他的父親打死。
後來家裡的管家想讓他嫁給當時的富家公子,何老三。而那何老三是一個傻子,據說智力還不到三歲。
古蕾說服不了自己,所以便就在新婚那日將何老三給殺了,然後逃離了她們當地。然後一路漂泊,靠着自己堅強才活到了現在。
古蕾在原地崩潰了許久後,將自己的悲痛經歷告訴了曾三雞。曾三雞在聽見古蕾的話後也是一驚,因爲他沒有想到古蕾竟然還有這麼悲痛的經歷。
一時間曾三雞也是終於知道古蕾爲什麼不怕死,而怕被大成宗驅逐了。因爲大成宗在她心目當中代表希望,是復仇、是活下去的目標。
只要她能在大成宗內生存下去,一點點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在宗門內的影響力,那麼早晚有一天她可以爲自己的母親報仇,殺掉那個禽獸父親。
“謝謝你,你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信任的鬼。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不太好,但真的,曾三雞我拿你當我的好朋友了。”古蕾眼睛之中閃爍着淚花面對曾三雞說道。
而曾三雞在聽後也是感觸頗深。
畢竟同爲天涯淪落鬼,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們二人的情況雖然不同,但遭遇都是一樣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