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他媽怎麼又回來了?這小子不僅養貓養狗,還他媽養倉鼠啊?你他嗎的德魯伊是吧!!!”
“養倉鼠也就罷了,你他媽的還散養,有沒有公德心啊?倉鼠這種動物能散養的?你叉叉!”
“……”
當熟悉的建築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許堯心態崩了,沒有絲毫風度與理智的開口咒罵着江尋。
他之前拼命想要逃離這片別墅區,逃離這個建築物。
沒想到不過一兩個小時,自己又回來了。
這是何等的無奈,這是何等的絕望?
別人絕望不絕望許堯不知道,反正他是很絕望,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人都傻了。
現在,許堯也就只能裝死,假裝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紅色亮晶晶玻璃球,沒什麼特殊的能力。
“啾啾啾,啾啾啾啾。”
叼着小紅球,鼠元芳心情愉快地從院子裡的小鼠洞重新鑽回了別墅內。
他一路來到大廳,不過剛一過來,便吸引了衆喵汪們的注意力。
一瞬間,鼠元芳就感覺到有一雙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這種感覺讓鼠元芳有些毛骨悚然,骨子裡似乎回想起了遠古時代的記憶。
它看到了自己在遨遊天際,下面的風景如雲如煙,迅速變小,消散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自己在雲端中穿梭,在太陽的照耀下飛翔。
啊!
難道自己真的有一絲巨龍血脈?
鼠元芳瞪大了眼睛,雖然依舊有些害怕,但在害怕之中,也多出了一抹興奮。
不過很快,它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在遠古時代的記憶之中,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着飛的。
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一頭蒼鷹,而遠古時代的先祖則是蒼鷹爪子上的食物,被帶動着一起飛上天……
鼠鼠我呀,從祖輩開始就是鼠鼠呢。
生活不易,鼠鼠嘆氣。
饅頭可汗·鼠元芳在心中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就在此時,一隻貓貓忽然出現在了鼠元芳的身後,拍了拍鼠元芳的小腦袋,而鼠元芳一動都不敢動:“伱帶的什麼東西?”
鼠元芳‘哐當’一聲,主動把赤紅色的小珠子給丟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雲長喵那一雙瞳孔眼眸閃爍着奇異地光芒,他看着這個小珠子,略有所思。
這玩意兒,好像散發着某種奇特的能量?
雲長喵回過頭來,看向鼠元芳,開口喵道:“你在哪兒撿的?喵~”
“啾啾!”
聽到鼠元芳回答了一句話之後,雲長喵也點了點頭。
接着便以一種睥睨的神色望向鼠元芳,冷然開口道:“行了,你下去吧。”
聽到雲長喵的這句話,鼠元芳這才如釋重負,連忙一溜煙地跑回了仁杰喵的房間,想要尋求狄大人的庇護。
與此同時,它也把那個紙糊的王冠給丟了。
什麼‘東吳皇帝陛下親封鼠鼠可汗’?要我去對付這樣的大灰貓貓,你還不如讓鼠鼠我去死!
鼠鼠我不幹啦!
這一刻,饅頭可汗鼠元芳瞬間就單方面撕毀了自己和東吳皇帝孫權汪的聯合盟約,表示這事兒自己幹不來。
鼠輩同盟,在這一刻宣告破裂。
鼠元芳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拿到了拇指大小紅色珠子的雲長喵不由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笑容。
“二哥,你這是作甚?快來跟俺對飲!”
張飛喵在一旁吹鬍子瞪眼,似乎對雲長喵的突然離席很不開心。
而此刻,拿破崙汪也湊了過來,好奇地望着雲長喵爪爪中央的這枚紅色珠子:“這東西……好像有點東西捏。汪~”
一整晚的時間過去了,原本表演噴火而失誤喝多的貞德喵也緩緩醒了過來,她的表現有些不太開森,蹲在拉榴蓮的麪包車,顯得有些鬱悶。
她昨天晚上的經過還是歷歷在目,並沒有忘卻醉酒的記憶,這倒是讓貞德喵有些鬱悶。
沒辦法,她的酒量有點差,沒想到竟然會瘋癲成那樣,實在是讓貞德喵有點羞愧難當,簡直感覺自己的喵設都要崩了。
沒辦法,喵生難免不如意。
“此物,江尋或許會需要。”
雲長喵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緊接着便開口道:“三弟,你且在此地獨飲,關某去去便回。喵~”
張飛喵也豪氣道:“二哥且放心去,俺在這兒等着二哥回來,酒且溫好。”
“且慢。”
雲長喵搖了搖腦袋,用爪子將地上將那個紙糊的王冠給勾了起來,同時伸了一個弓形的彎腰,對着張飛喵道:“三弟,你看見沒有。東吳皇帝親封鼠鼠可汗……哼哼,看來那碧眼小兒這些天也沒有閒着啊。喵~”
很明顯,雲長喵已經看穿了孫權汪的想法,洞悉了他的計策!
聽到雲長喵這麼說,張飛喵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又怒髮衝冠,開口喝道:“那碧眼小兒莫非是找到了新的偷襲手段,想要在背後捅咱們刀子?!啊呀呀呀,氣煞俺也,俺這便去尋那碧眼小兒,讓他嚐嚐俺老張的拳頭!嗷~!”
雲長喵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接着便邁開輕快的步伐,帶着那紅色的拇指大小圓珠,朝着樓上而去。
此時此刻,正在樓上刷視頻刷到嘎嘎樂的江尋也感覺到了門外似乎有什麼聲音,不由關上了手機,隨手在牀頭櫃裡掏出一本平日裡當做裝飾品的世界名著,裝模作樣的閱讀了起來。
假裝自己很有文學性、很有文采的樣子,jpg
“嘎吱。”
而此刻,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開門聲,雲長喵直接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憨厚的仁杰喵。
什麼情況?
江尋滿臉問號,不知道他們兩個來找自己幹嘛。
不過江尋還是裝作一副知識分子的樣子,將手裡的名著放下,和藹可親道:“關二哥、狄大人,不知您二位來找我,所爲何事?”
“我先說。”
與雲長喵非常巧合一起趕來的仁杰喵倒是十分踊躍,躍躍欲試的對着江尋問道:“說好的三口一隻豬呢?烤乳豬在哪裡?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喵~”
說到這裡,仁杰喵還舔了舔嘴巴,似乎十分期待的樣子。
江尋聽到這句話,有點繃不住了。
隨口一提,你怎麼還當真了啊。
我開玩笑的哥們。
不過見仁杰喵這幅表情,江尋還是沒張開口說當時是在騙他,而是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快了快了,我已經定製了小乳豬,馬上就送貨上門啦!”
說罷,江尋悄悄打開了某某外賣,打算看看現在哪個店鋪賣烤乳豬,趕緊安排一下。
聽到了江尋的話語,仁杰喵十分滿意的離開了,橘毛下的胖肉一顫一顫,看起來倒是頗爲圓潤。
而在仁杰喵離開之後,江尋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雲長喵。
江尋在雲長喵身上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息,一種有點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氣息。
“關二哥,有什麼事兒?”江尋笑着開口詢問着,“你的摩托車表演準備好了?”
聽着江尋的聲音,雲長喵倒是面無表情,緩緩地伸出爪子,露出了一塊赤紅一片的小珠子。
而在這小珠子剛一出現的時候,江尋便瞬間感覺到能量的翻涌,不由精神一震,開口問道:“你從哪兒搞來這個東西的?”
“不是我搞來的。”
雲長喵倒是十分的高傲,不是自己的功勞他不要,當場就把鼠元芳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到了雲長喵這麼說之後,江尋倒是有些驚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種淵源在,真是了不得。
看來孫權汪搞得那什麼‘鼠淹七軍’的戰略還真是挺有效,雖然沒有謀劃成功雲長喵,但起碼給自己找來了一件能夠提供能量的能量源。
看來鼠元芳也不是什麼都幹不了,還是有自己的作用嘛。
江尋點了點頭,決定親自給鼠元芳冊封一波,就冊封他爲鼠鼠單于,希望他再接再厲了。
而很快,江尋便聽到了雲長喵的一聲輕笑,接着便見到雲長喵繼續道:“江尋,你仔細看看,此物難道就不眼熟嗎?”
說罷,雲長喵便輕喵一聲,而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赤紅血珠瞬間就變得大了一圈,裡面露出了一張充滿怨毒的臉。
這張臉剛一出現倒是把江尋嚇了一跳。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有點醜陋,像是某靈異恐怖片纔會出現的那種一閃而過的鬼臉。
不過定睛一看,江尋這纔看出了這道面孔的主人是誰。
江尋不由又樂了。
喲呵,您猜怎麼着?
許堯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這最後一件舊日遺物怎麼就放在別墅區外面啊?你說這麼辛苦一趟,多不好。
江尋搖了搖腦袋,見許堯張嘴破口大罵,自己卻聽不到任何話語時,不由一愣,接着便再度看向了雲長喵。
而云長喵無奈地擺了擺爪子,表示是這樣的,外面說話珠子裡面聽不見,而珠子裡面說話,外面的人聽不見。
江尋不由嘖嘖稱奇,毫不猶豫的便打算將這珠子給吸收。
不過這也引起了江尋的警惕。
畢竟這許堯都化成灰了也有後手,以後有什麼其他超凡者擁有復活的手段,也毫不稀奇。
不過話說回來,這許堯真是個好兄弟啊。
他一個人,給自己提供了兩次召喚所需要的能量。
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