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若愚在隔壁家的嗡嗡鑽孔聲中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就是裸露的胸膛,若愚腦子有些發懵。
沉默了將近三分鐘,她淡定的將圍住自己脖子的手拿開, 起身下了牀。
她怕她再多看會霽男神的帥臉, 她又會忍不住流鼻血。
回過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霽非, 頭髮早已亂成了雞窩。待看到自己剛剛躺着的地方, 白色的牀單上一抹鮮紅惹眼的很。
!!!
要不要這麼煞風景!
想她第一次來師兄家裡, 處處留下痕跡,這也太尷尬了點。
若愚哭喪着臉走出了房間。
感覺到懷裡沒人,霽非突然睜開雙眼, 看了一眼身邊。
沒人!
居然醒得比他還早,霽非突然笑了起來, 準備起身穿衣服, 卻看見牀單上一抹紅, 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昨晚好像……沒做什麼吧?
回想昨夜,身邊的人睡到半夜開始夢靨, 拳打腳踢的。不得已他纔將她拉進懷裡,禁錮着她才換來一夜的好夢。
人這麼呆,睡覺還這麼不老實!
確定自己什麼都沒做的霽非,起身從衣櫃裡拿出衣服套上,走了出去。
若愚在浴室裡刷牙, 聽到霽非起牀的動靜, 探出頭往外瞄了一眼。
哪知霽非突然出現在門口, 成功對上視線。
“一大早就偷看我?”
呸!不要臉。
若愚吐掉嘴裡的泡沫, 喝了口水又繼續刷起牙來, 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小師妹,老師有沒有教你, 要是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牀上是要相互爲對方負責的。”霽非站在門口臉不紅氣不喘的胡扯。
所以師兄你一大早抽什麼風?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師兄這麼有幽默細胞?
若愚囧了,吐掉嘴裡的泡沫“需不需要八擡大轎,鳳冠霞帔迎你進門?”
“這自然是不用。”霽非笑着回答,“這八擡大轎,鳳冠霞帔怎麼也得我來準備。”
若愚斜眼看他,“師兄,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小生不才,年紀二十有五。”
這下輪到若愚吃驚了,二十五歲的大三生,其實師兄你是被留級了吧。
經過一夜的相處,兩個人似乎親密了很多。
霽非拿出昨晚幫她買的裙子扔給她,“換上,出門吃早餐。”
若愚拿起來看了一眼,裙子是淡淡的少女粉,娃娃樣式的公主裙,裙襬底下全是蕾絲。
若愚看着這件裙子沉默了,內心在咆哮:爲什麼公認的男神挑衣服的眼光會是這種樣子的?
她可以拒絕不穿嗎!
若愚還是乖乖進了浴室將裙子換上,這種滿滿的少女感是怎麼回事?
見她換上以後,霽非讚許的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看來他的眼光沒錯,女孩子都是比較喜歡粉色系,也不枉費他買了這麼多草莓味的零食了。
要是若愚知道霽非是這麼一個想法,那麼就算打死她,她也會毫不猶的將實情說出來。
師兄喲,她並不喜歡粉色阿!
霽非滿意的出門了,身邊還走着一位小公舉,這小公舉還是自己喜歡的人,怎麼看怎麼舒心。
兩人找了間粥店坐下,霽非要了兩碗瘦肉粥還點了一些小菜。
粥很快端了上來,還有一盤青菜以及一碟醬牛肉。
“怎麼弄的?”霽非突然問出聲。
若愚擡眼看他,滿臉問號,不知他在問啥。
霽非指了指鼻子位置,若愚才反應過來。
“這個啊?在一次實驗中,太過於專心,忘了是有有毒氣體,結果就……”
就變成這樣了嗎?
若愚猜到他的疑問,點了點頭。
也是這一刻,她才注意到自己究竟哪裡不對。除了時間她不太記得之外,還有身邊的人她都記不得太清楚。
比如舅母和那座玻璃房,她記得舅母卻記不得那座玻璃房。
她得去問一問自己的主治醫師!
早飯匆匆用過以後,若愚讓霽非幫忙把自己送到一傢俬人會所。
霽非皺眉看她,好好的一大早來這作甚。
若愚踟躕許久,開口說道“我是來找主治醫師的。”
主治醫師?
沒聽過她生病阿?
若愚開始慢吞吞,深深吸了口氣,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要將陳年往事說過別人聽,她需要很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