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蘇紅女兒小囡囡那位的大媽,帶着屁股後面跟着的小男孩,兩人異常熟練的在火車站周圍,那路況複雜的小巷子裡轉悠着。
這一刻,如果如果有人注意觀察他們的話。
就會發現在這一路之上,不多的幾個攝像頭,都被她在有意之間全部的給躲過了;就是一、兩個實在沒辦法躲開的,當時他們也是用各種巧妙的手法,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在她們行走的期間,原本是吃飽了牛奶睡着了的小囡囡,忽然間就醒了過來。
她在發現了抱着自己的,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之後,張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時,周邊寥寥不多的人們,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帶着一臉慈祥表情在哄着孩子的大媽。
手上極其隱蔽的拿着一塊半乾的手帕,悄悄的捂在了小囡囡的口鼻之上。
然後,小囡囡在很快中就熟睡了過去。
花費了十幾分鍾,當大媽連續的轉悠出好些條的巷子後,找到了一輛老舊的捷達車;捷達車的車廂上滿是泥水,連號碼都看不清楚。
沒有任何遲疑,兩人就分別坐上了捷達車的後座。
而在她們上次後,關上了車門的第一時間裡,早就在駕駛室位置上,等候有幾分鐘時間的中年司機,就發動了車子開進了一條小路。
在車子行駛的時候,司機已經是感概着說了起來。
要是可憐的婦人蘇紅,此時能夠聽到這個聲音的話,一定能記憶猶新的分辨出來,就是這個聲音在人羣中,高喊出了那一句:
“打死她~打死這個不要臉的人*販子!”
甚至說不定,最先動手揮出那一巴掌,帶動了躁動的人羣動手的傢伙也就是他。
“還是大姐你厲害,每次出手都從來就沒有失手過;要是能有您這水平,黑狗子他們在南方的深城,又哪裡會失手進去,然後會被判那麼重。”
“不算什麼、今天的運氣不好!這次是帶回了一個賠錢貨,也賣不了多少錢。”
那位大媽信手就將懷裡摟着的小囡囡,扔在了後座的中間位置,嘴裡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到。
似乎一點都沒有在意,因爲她的行爲。
造成了一個可憐女人,註定了今後可能會悲慘的一生,還有一個原本很是幸福,但是在陡然間就徹底破碎的小家庭。
說話間,這個被叫做大姐的女人忙活了起來。
她先是伸出了雙手,從自己隨身揹着的包包裡面,掏出了卸妝水這些,對着一張化妝鏡開始忙活了起來。
隨着她手上忙活的動作,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她臉上的那些皺紋逐漸的消失,有些蠟黃的皮膚變得白皙。
最終,等到她將身上看起來比較老式、土氣的花襯衣脫下,換下了一件嫩黃色的T恤之後,哪裡還是一個慈祥的大媽。
而是變成了一個小有姿色,年紀不到四十歲的婦人。
現在正值夏天,婦人在後座換衣服的時候,那也沒有一點打算迴避的意思。
所以,那名同樣是坐在了後座的位置,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子,一邊熟練的吐着菸圈的同時,眼神刀子一樣的盯着婦人的本錢在看着。
這些情況說明,他哪裡可能是一個小孩子。
不過是一個有着小孩子樣貌,卻是有着狠毒心思的侏儒罷了……
“怎麼樣,要不要上手試試?”
婦人臉上一臉的笑意中,開口嬌笑着問了一句,但是這樣的笑容,卻是讓侏儒本能的打了一個寒蟬。
他自問都算是一個心狠手辣,爲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的狠角色了。
但是與眼前這個蛇蠍美人一般的女人比起來,真的什麼都不算;真要上手的話,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爲此,他不但是強行將自己的眼光,看向了貼着厚厚車膜的窗外。
嘴裡,還是爲了岔開這個危險話題,先是扔了一根菸給前面的司機,再對着駕駛員位置的司機問了起來:
“聽說去南方找活的黑狗子他們,這不是失手才進去沒多久麼?怎麼這麼快就被判下來了,他們又被判了多久。”
“這次他們不走運,不小心動了大人物家的孩子;據說是被了招呼後,是從嚴、從重的判決;所以都是按照最高標準判的,四個人全部都是無期。”
司機點燃了香菸後,有點兔死狐悲的回答了起來。
然後,這名司機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那名被稱之爲大姐說了一句:
“大姐,黑狗子他們應該是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你個人的一些情況;所以他們讓人帶話了出來,說是花五十萬讓你幫他做點事情,不然就會將你的事情都交代出去立功。”
“他們這是嫌無期沒意思了,這是在找死啊~”
原本還饒有興致的在蘇紅的包裡,翻找着東西的婦人聞言之後,頓時就變得無比的狠毒了起來。
隨後,嘴裡恨恨的問了一句:“繼續說,他們要我幫他們做什麼事情?”
而對侏儒和司機來說,這樣的一幕卻是一點都不稀奇。
因爲如此惡毒的一面,纔是他們這位大姐真正的本來面目,之前的種種嬌笑、熱情、慈祥這些表情,都不過是僞裝而已。
駕駛員位置司機,他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這些惡毒表情一樣。
在聽到了吩咐之後,繼續在嘴裡說了起來:
“這次是因爲有兩個在當地打流的混子,還有一個站街的女人,這些人多事纔會壞了黑狗子他們的事情;所以他們希望大姐你出手,幫他們報復回來。”
說完之後,車子裡就陷入了沉默。
好一陣之後,婦人那如同毒蛇一般冰冷和無情的聲音纔是響起:
“五十萬?黑狗子也算是大出血了,帶話給他們說這個事情我答應了;先把那幾個人的資料傳過來,然後讓他們等着消息就行了。”
“還有,讓他們之後好好的閉上嘴巴,他們家裡的情況我也知道,不想家裡人出事就安分一點;另外他們就是躲在了裡面,我都有着辦法弄死他們。”
至此之後,破爛的捷達車在一陣發動機的咆哮聲中,開出了這座西部小城市的城區,向着更加偏闢的山區駛去。
至始至終,車中的三人再也沒有人說上半句話……
兩天之後,一名戴着金絲眼鏡、身材高挑的婦人,以一副商業白領精英的模樣,登上了一架飛往了深市的班機。
商務艙中,一個來自於深城的小老闆,努力的與身旁的婦人搭訕着。
這名四十幾歲年紀的中年人周建奎,因爲小有資產的原因,閒暇的時間中一直有着在酒吧打獵的習慣。
而眼前這個風姿不凡的婦人,明顯對於有他來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獵物。
因此一路上,他都在可以的顯示着自己,那塊勞力士的金錶之餘,非常努力的顯擺着自己的身家這些。
可是就算這樣,對方不過是禮貌性的應酬着他而已。
也就是在周建奎的吹噓中,說他本人在深城本地有着不錯的人脈,而且願意爲去深城公幹的婦人,充當着免費的司機和嚮導之後。
婦人才是從禮貌性的應酬,變得稍微的熱情了一些。
最終在拿到了婦人的電話之後,周建奎當時心中那是說出來的興奮。
主要是不知道多久,沒有遇上這麼有難度的獵物了;對比起來,那些在酒吧中一看到他的金錶,就會湊上來的女人。
只有這種高檔的貨色,才能滿足他的征服感。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邊這位看起來氣質高雅、打扮入時的小婦人,在本質上是多麼狠毒的一個角色。
在婦人登上了飛機的時候,三個提着蛇皮袋,穿着老舊迷彩服的男人,坐上了火車。
那輛換了一個拍照的捷達車,也是在司機與另一箇中年人的輪流駕駛之下,開始了一段長途的行程。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目標都是南方的深城。
一時間,不同的幾條線向着那家一無所知的網紅小店,開始交織和籠罩了過來,最終形成了一張致命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