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趙老師,孫秘書,你們實在太客氣了。”對着來人,宋勇是如此客氣的表示了起來。
說完之後,他從陳教授的手裡,接過了一瓶全是英文字母的紅酒。
宋勇順便瞄了一眼,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牌子:Penfold,以他的英文水平,翻譯過來的話應該是奔富。
總之一句話,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就對了。
接着,又從那位孫秘書的手上,接過了應該是一卷字畫模樣的東西。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送上的禮物對比起李二柱那羣人送上的大紅包,在宋勇的認知中就顯得更文雅和廉價一些。
對此,宋勇也是不以爲意。
他深知一點,以對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肯來他的大排檔捧場的話,那麼就已經是非常的給面子了。
所以,哪裡還能指望人家的自行車幹嘛!
然而,將手上的字畫鄭重的交到宋勇手上後,陳秘書不過是說了一句,立刻就讓宋勇改變了所有的想法:
“小宋,這幅字你可是一定要收好了,因爲這是陳老讓我帶過來的。”
陳老?那不就是陳教授的父親,深城的第一大佬,而原本宋勇認爲廉價的字畫,就是這樣大佬親筆書寫的墨寶麼。
一聽這個說法,原本輕飄飄在手上的字畫,立刻就讓宋勇感覺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瞬間之後,在他心中就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定要將這幅字給裱起來,掛在店裡最顯眼的位置……
陳教授和孫秘書等人的到來,像是打來了龍頭的閥門一樣。
從這一刻開始,就源源不斷的有着新的客人到來。
而且在這些的客人中,還有着相當大的一部分,可憐的小青年他根本就不認識,更不要說會預料到對方會上門來。
要說是陳教授一家人,秘書同志,錢隊長這些人。
當初在他親手送上了請帖後,客氣的說着一定會來的人物,現在一一出現在開業的典禮上,他還能夠理解的話。
那麼這些不請自來,身份還不小客人們,對於他們的到來,宋勇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在這些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客人們,可不是獨自一個人出現的。
在他們秘書之類角色的介紹之下,宋勇得知了這些人的身份,都是深城本區的一些部門第一負責人。
可以說的上一句,都是他宋勇這種小老闆,平時想見一面都不容易的大人物。
雖然一腦袋懵逼的宋勇,有點搞不懂這些人的來意,他還是打起了所有的精神,一一的做好了迎接和安排工作。
只是等到了這些人一一落座之後,對於他從原始時代位面,刻意帶回來的美味堅果,連多看一眼的過程都欠奉。
卻是很快就站起來,熱絡的與秘書同志和陳教授,親切的打着招呼的時候。
今天因爲情緒有些激動,從而顯得腦子有點不夠用的宋勇,這才意識到了這些人的具體來意是爲了什麼。
同時他也知道了,眼前的這麼一幕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將會是給他減少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煩。
而這也是陳教授和秘書同志,兩人所帶來的最大的禮物。
比如說:原本懶洋洋的靠在後廚門口,趁機在偷懶的啃老族錢偉,在無意中看到了這一幕,最重要的是看到了陳教授的身影后。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是絕望的。
因爲在看到了陳教授之後,他對於宋勇嘴裡昔日間對他吹下的牛逼,還有宣稱着打了自己也沒事的說法,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哎~’的一聲長嘆之後,他覺得有了無生趣。
然後,他在錢大爺一臉的震驚中,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開始幫着洗菜了起來……
對於錢偉心中的哀怨和嘆息,還有前後間劇烈的變化。
現在忙着接待一位又一位大人物的宋勇,自然是一點都無從得知。
同樣他更不知道,在李二柱和他們朋友們出現時,慶幸着沒有看到的那位富二代劉銘,現在也是開着簇新的跑車進入了公園的後門。
明顯,這貨是來裝匹、外加砸場子的。
******
將自己新買的蘭博基尼跑車,停在了公園後門的車位上後,劉銘是帶着一臉的玩味下了車的。
沒錯!今天他就是來砸場子的。
有關於那個叫做宋勇的窮匹,今天有着一家垃圾大排檔開業的事情,他還是通過了其他的途徑纔是得知。
而李二柱邀請了其他人過來捧場,卻連一點消息都不告訴自己的行爲。
自然也就是說明了,今天李二柱這傢伙他根本不想自己出現在這裡。
問題是不告訴他,他劉銘就不能自己過來?就不能在那個窮匹的開業儀式上,好好的打下對方的臉?
爲此,他刻意開着自己新買的跑車過來,就是想讓王欣然那個小甜妞知道:
就算只是自己一輛代步的車子,也是宋勇那窮小子開一輩子的大排檔,所不能夠奢望賺到的天文數字。
所以,今後跟着誰還用多說?
坦白說他對於王欣然一直都沒有什麼愛意,讓他如此失態的原因,不過是因爲越是得不到收的女人,他就越發的點擊。
泡了他就上,上了他就甩,纔是劉銘最真實的打算。
‘滴~’的一聲脆響,鎖上了自己的豪車之後,劉銘就打算走上那條扎眼的紅毯,好好的開始他的裝匹打臉之旅。
就在動身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自己的豪車,萬一被哪個窮鬼給刮花了可不好。
想到這裡,他抽出了一張大鈔,對着一個穿着制服,明顯是宋勇手下保安的小老頭招手示意着,讓其趕緊過來。
將大鈔遞給了小老頭後,劉銘甩下了一句:
“喏,好好的給我看好了,一定不要讓人給刮花了。”
“好了!老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守着,都不讓其他的吊*毛靠近可以吧。”小老頭美滋滋的接過了錢後,如此的表態着。
事實也是這樣,張伯也是這麼決定的。
這個分昨天才被放了出來的土大款,今天第一次上班就收了一百塊小費;可是感覺自己來小宋這裡當保安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一點。
這不!以前他開的那家快餐館,忙活一天都不一定能賺個一百塊。
而今天的話,到現在拿到手的小費,那可是快有兩百了。
對於張伯的表現,劉銘感到非常的滿意;當然如果不是在後來張伯的嘴裡,又多嘴多說了一句的話,他可能就會更加的開心了。
只見張伯一臉憨厚模樣,嘴裡如此感嘆了起來:
“靚仔真系年少有爲啊!這車是蘭博基尼huracan的標配版,好像要三百多萬吧,補個漆都要最少十來、二十萬。”
“可以啊!你在哪本雜質看到的?”
一聽這話,算是被撓到了心中癢處劉銘,得瑟的問了一句。
張伯打量着跑車,不經意的回答了起來:
“前兩個月的時候,我給我女兒買了一輛豪華版的,算是送給她的成年禮物,當初去車行中瞭解過。”
這話一出,讓可憐的劉銘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差點就沒緩過勁來。
就在他義正言辭的打算指出,你一個淪落到了給宋勇那種窮匹當保安的小老頭,就不要吹這麼大的牛逼,小心閃了腰的時候。
不經意之間,劉銘看到了張伯手腕上的一塊腕錶。
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款限量的伯爵機械腕錶,剛好他知道相關的價格:一百二十萬。
一時間,再也沒有半點聊天想法的劉銘,默默走向了大排檔的時候,背影是那樣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