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箭射出之後,來自於灰兔覡勇哥大人的精準箭術,直接是一箭穿了一位野人的眼珠子。
鋒利的箭頭,射爆了野人脆弱的眼珠之後。
餘勢未消的牽頭繼續向前,從野人的後腦勺洞穿而出。
下一秒之後,這位野人中的小首領,最少也是有着堪比圖騰戰士實力的野人強者,就是木頭墩子一樣的倒在了雪地中。
瞬間,他噴涌而出的鮮血,就染紅了地面上一大片潔白的雪地。
這樣神乎其技般的一箭,立刻讓宋勇身邊護衛着他的十來名精銳獵手,嘴裡就發出了大聲的叫好聲來。
可惜的是,完成了這樣一個壯舉的宋勇,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喜悅之心。
在他的臉上,現在能看到的表情卻有的只有深深的凝重和忌憚。
算起上次在大雪山之下的營地中,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與野人們戰鬥了,但是在這次的戰鬥中,他依然是忍不住爲野人的戰鬥力感嘆你來。
他們就算在雪地之中掙扎着前進,衝鋒的速度也只是快的驚人。
城頭的三百名弓箭手,不過是來得及才前後射出了兩輪的箭支,這些腳底板不知道是什麼構造的野人,就已經是衝到了極近之處。
而所取得的的戰果,算上了傷者也不過只有百來個人。
那是因爲野人們對於生命的漠視,到了讓宋勇都心驚的地步。
因爲這名野人強者的屍體,不過是剛剛的跌落在了雪地上,他的屍體就被身後的一名野人提着脖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讓籠罩向了他的箭雨,全部射中了早就失去了生命的野人強者。
這樣的一幕,都不是這位野人的首創出來的,而是他們在戰鬥本能的驅使之下,自發所做出的動作。
早就有着數十名衝在了最前列的野人,早就採用的這樣的方式,來抵擋着來自於城牆之上的箭雨。
在他們的手上,甚至不僅僅有着同伴的屍體。
其中還有着很大的一部分,是不過在身體要害位置中箭,而暫時停止、又或者是減緩了衝鋒的倒黴蛋。
這些人在宋勇的眼中,其實還有着很大被搶救一下的可能性。
都不用更多的提醒,跟隨着衝鋒的其他野人,紛紛的躲在了這些舉起了人肉盾牌的同伴身後。
靠着這樣血腥的辦法,即將就要衝到了城牆之下的位置。
面對着前所未見的弓箭,這種遠程的弓箭攻擊,只不過是在極短的時間裡,這些人就找出了應對的方式。
一時間,他們所展現出來的戰鬥素養和本能,都讓宋勇乍舌不已。
然而很快之後,他才知道了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投槍~’
面對着已經是進入了投槍統計,最佳攻擊範圍的對手,翎的嘴裡發佈出了新的命令。
在這個命令之下,剛剛射出了一箭之後,還是做着反手從身後抽出箭支,進行彎弓搭箭動作的弓箭手們紛紛的後退了幾步。
幾乎是同一時間裡,手裡拿着石矛的獵手們紛紛上前。
他們對着抵達了城牆之下的野人,全力的投擲出了手上石矛。
誠然石矛,這種在雷野澤的西南區域中,都是快要被淘汰的玩意,比起了他們新換裝的鐵質長槍,在鋒利程度之上可是差了老鼻子遠了。
但是,如此居高臨下的被獵手們投擲了出去,依然是擁有着當的殺傷力。
真要是被投中的話,也能將野人釘死在雪地之中。
當然,想達到這個目標還有着一個前提:
那就是他們投擲出的投槍,是要能命中着城牆之下那些靈活的程度上,有些不科學的對手才行。
“我去~”
在宋勇的嘴裡,大大的發出了這樣的一聲驚呼。
這是在將近兩百根的投槍之下,那些野人躲閃的動作,靈活的如同是游魚一般。
在他們誇張的閃避動作之下,只有這三、四十把投槍命中了目標,其中造成了致命傷勢的野人,只有一小半而已。
同時,來自於野人們的反擊也是開始了。
少量的石矛、更多數量的是更鋒利的骨矛,上百根的反擊投槍在野人的手裡,被向着城牆之上反擊了上來。
在跨過了數十步的距離之後,這些反擊過來的骨矛上,所攜帶的力量依然是大的驚人。
有關這一點,宋勇可是有着強烈的發言權。
因爲貌似在這些野人的觀念中,可是沒有不能攻擊對方尊貴巫覡大人的概念;站在了城頭的宋勇,在這一次的攻擊中可是重點被招呼的對象。
一時間,最少都是二、三十根的骨矛,是直接招呼向了宋勇。
好在對於勇哥大人的安全,早就是守軍們最爲重視的事情。
在骨矛還沒有飛臨牆頭的時候,護衛在宋勇身旁的十幾名手下的精銳獵手,在也顧不上對着城下繼續的開弓射箭。
他們飛快的拿起了手邊的木盾,在宋勇的身前,組成了一道密集的盾牆。
然後,在‘咚、咚、咚~’的連續好些聲悶響之中,宋勇能看到一根白生生的骨矛,毫不費力的捅破了碗口粗的木料,所捆紮出來的木盾。
接着,將舉起了木盾的那名獵手的胸膛上,刺出了老大的一個口子。
都不等宋勇感嘆一番,這些野人是吃什麼長大的時候,那名受傷的獵手已然是飛快的退下。
至於他露出的空位,也是飛快的被身邊舉盾的人給補上。
而那位受傷的獵手,則是嘴裡大聲的吆喝了起來:“衛生員~”
在他中氣十足的吆喝聲中,揹着一個小小背篼的梔,帶着幾名臨時培訓過幾天的獵手,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前哨站聯軍的醫療系統,開始進行了首次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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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昨天晚上的失利之後,護城河、以及其中那些尖刺的存在,對於野人們來說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在他們進一步的進攻中,一部分人員用身上攜帶的投槍,持續的對城牆保持着反擊和壓制。
另一部分的野人,則是將手中的尚未全部掛掉的肉盾,紛紛的扔向了護城河中。
他們在扔出了手上肉盾的時候,也是顯得很有章法。
往往是數個、又或者是更多的肉盾,被扔進了同一個位置。
接着,這些野人踩踏在了墊腳的肉盾上後,不過是在一個借力之後,就越上了護城河的邊緣位置。
最終,那種不科學的沿着陡峭和滑膩的城牆,以人力攀爬的詭異場景,又展現在了守軍的眼前。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些的野人們。
之前閒着沒事的時候,就在他們身處於大雪山的老巢,練習着這種強悍的攀爬之術一般,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幸運的是,野人們也不是那麼的逆天,脫離了所有的物理限制。
在滑膩的城牆上,他們雖然能夠做到攀爬;但是速度一下子就變得緩慢了起來,閃避的靈活度更是降到了最低。
於是,這些人就成爲了城牆上的守軍,最好的一些攻擊目標。
弓箭、投槍,甚至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檑木,每一次的攻擊之下都有着大量的野人中招,摔下了城牆。
在這樣的狀態下,野人們的傷亡也開始極速的增加了起來。
按說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候,只要是頭腦正常的指揮官都會發布撤退的命令,讓手下不至於在這樣殺戮一樣的過程中,毫無意義的死去。
然而,那位暗雁不但沒有派出援兵,也沒有吹響代表了撤離命令的號角。
任由這些這將近五百人左右的野人,以驚人的傷亡交換律,在城牆之下死戰着。
似乎只爲了一些血腥的目的,用着這些野人戰士的屍體,直接將這一面的護城河,徹底的填滿。
順便看看守軍們,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防禦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