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心想此時天下共分五國,這幾人着裝奇特,也不知是哪國人?難道自己閉關幾年其他國風土服飾變化如此之大?
“這位是我華國‘第一罅隙’前沿指揮部張和風部長。”旁邊的年輕人表情嚴肅,一副你不認識就是有眼無珠地表情,介紹道。
“小李,你給他說這些,他又不懂?”張和風很滿意小李的表現,卻假裝責怪道。
“我只是不能容忍他人對部長你的質疑!”小李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兩人這一唱一和,將鳩摩智搞蒙了。
華國?那鳩摩智沒再理會這兩人,這什麼國家啊,聽也沒聽過,多半是什麼偏遠小國罷了。
這時枯榮禪師忽然道:“剛纔明王所言,敝寺的六脈神劍徒具虛名。不如我們便以六脈神劍,領教明王高招。倘若明王勝,這劍經儘管取去便了。”
枯榮心中瞭然,這鳩摩智武功高強,又是那不達目的不罷休之人,還不如與他比試一番,如果他輸了便就無話可說,如果自己等人輸了,自己直接將劍經焚了便是。
自己等人各練過一路,到時合起來又是一本完整劍經。
砰,突然“牟尼堂”右側的窗戶被人打開,有一人影從那窗戶轉了進來。
衆人還未待反應,只見那人徑直跪在了枯榮禪師面前,磕頭說道:“叔父,我終於見到你了!”
這人擡起頭來,衆人見得他相貌,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人面目盡毀,又滿臉傷痕,特別是那喉頭一道猙獰刀疤,尤爲嚇人!
枯榮禪師此時面朝牆背對着衆人,見不到他那嚇人的模樣,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延慶啊!”
“延慶太子?”枯榮突然一驚,語氣中充滿不可置信,不過始終不曾轉過頭來看他!
“叔父,當年侄兒落難之時未曾見到叔父,難道今日你也連侄兒的面也不願見嗎?”段延慶雖口不能言,但用那腹語嗡聲說出卻更顯悲鳴之意。
一旁天龍寺方丈本因解釋道:“枯榮大師坐枯禪入定,已多年未面見任何人了!”
“哈哈。”那段延慶突然狂笑不止,笑聲中卻又滿含傷痛之意,說道,“當年我父爲奸臣所弒,我亦被仇人圍殺,身受重傷、面目毀損,雙腿也被人砍斷,簡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一路掙扎,來到天龍寺外,唯一指望,就是想請叔父枯榮大師給我主持公道。哪知我用手肘撐地,一路爬到這天龍寺外,這寺內知客僧見我是個渾身污穢惡臭的乞丐叫花,只說叔父坐苦禪閉關去了,就算出關,也決不會見我這般人物。”
這段延慶說的言真意切,臉上雖因肌肉損傷無法做出任何悲痛表情,但卻讓人感受到一個國破家亡走投無路之人,唯一的希冀也在眼前破滅的絕望之情。
枯榮沉默了一會,才招手道:“你過來!讓我見見你。”
段延慶向前進了一步,那枯榮禪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運轉內力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半晌才道:“果然是我段家血脈,單是你這幾十年的‘一陽指’內功就做不了假。”
“孩兒你受苦了,從今以後你就在這天龍寺內修行吧,也算是回家了!”枯榮禪師嘆息道。
“多謝叔父!”段延慶又是磕頭一拜,居然就這麼認下了,連一句多餘地話也沒說。
枯榮禪師愣了一下,他總覺得缺點什麼,難道自己剛纔估計錯誤了?暗揣他難道苦心多年,不是回來找自己幫他復位?還是說另有所如圖?
“哈哈,恭喜、恭喜。”鳩摩智可不管這枯榮怎麼想,見這“認親大會”終於說完,再也耐不住道,“恭喜枯榮禪師找回自己多年失散的侄兒,不過不知方纔禪師所說較量一事可否開始了?”
“什麼較量”這時段延慶插嘴問道。
見有人接話,正和自己心意。鳩摩智忙耐心解釋道:“小僧先前願以三本少林絕技換你段氏的‘六脈神劍’劍經,不過枯榮禪師不太願意。就在你來之前,禪師又提議願以比斗的方式,來……”
這鳩摩智話還沒說完,就被段延慶打斷。
他轉頭看向枯榮禪師,好奇問道:“叔父,我幼時曾聽父親說起,我段氏祖上有一門‘六脈神劍’的武功,威力無窮。我一直以爲這‘六脈神劍’只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有這門神功?”
那枯榮回答道:“六脈神劍經’乃大理段氏至高武學,一直在天龍寺內,俗家子弟均不得而學,你父親沒見過也屬正常。”
段延慶恍然大悟,低語道:“那不知叔父可否將劍經給我一觀看,我這‘一陽指’指力已多年無絲毫精進,不知道閱了這劍經能否觸類旁通。”
枯榮略微思索,他還不知自己這侄兒所圖,只想着他一直以來受盡人間疾苦,這才第一次求到自己,如若不應,自己這做親叔父百年後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見那親兄弟。再說他此時就在自己身邊就算想搶奪劍經也絕逃脫不了,而且這劍經自己本就有燒燬之意,讓他自學也不算違背祖訓。
當下枯榮讓段延慶到自己邊上來,將六張布帛遞給段延慶,在上面寫道:自學自觀,不違祖訓。
段延慶向前一步,接了過來,側身將圖譜打開,右手偷偷伸進衣兜,從內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又快速用圖譜擋住。
“我去,手……”
左側坐着的小李,正好目睹了這一幕,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叫出了聲來。
身旁的張和風連忙瞪了他一眼,阻止他把話全說完。
在場衆人均是內功深厚之輩,那小李雖沒說完,卻也引起了衆人注意。
見衆人的注意力全聚到自己幾人這邊,張和風心中感嘆一聲,這小李還是參加工作時間太短了,城府不夠、情緒把控也不嚴。
張和風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說道:“小李啊,你怎麼總是毛毛躁躁,在衆多長輩面前咋呼幹嘛?有何事直說了就是!”
小李立馬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差點捲入不必要的麻煩中,慌忙找藉口道:“我是說,這蒲團盤腿坐不慣,手腳都有些麻了,我去讓人送一些我國的沙發來給各位試試。”
“喔,那沙發是何物啊?”一個僧人問道。
“那沙發就類似……”小李正想給那僧人解釋。
“夠了!”鳩摩智突然喝道,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耐着性子,只爲維持自己有德高僧的模樣。
可也不知今天什麼情況,每次自己準備說點啥就被人打斷,話題還越跑越遠,再讓他們說下去,他都快忘了自己今天來幹嘛的!
“不知各位還想將這比試拖延到什麼時候?”鳩摩智厲聲質問,眼睛望向張和風幾人,他覺得這幾人故意在搞破壞,不由心生怒氣喝道,“誰人要是再敢說那無關緊要的事,別怪小僧不客氣!”
“閣下合意?”張和風眼神凌厲,皺着眉頭怒目直視。
今日他們代表華國與這大理國最高領導層商討合作事宜,想借助大理國爲跳板,在這個世界紮根。雖然單憑軍事力量也可征服於這個世界,但從長久利益上考慮卻不是最好的方式。
本來經過一上午的談判基本框架都已經敲定,但此時卻又遇到這吐蕃國國師來天龍寺。張和風本意是正好藉此機會與吐蕃國也進行建交,可誰知道這鳩摩智上天龍寺完全就是來巧取豪奪人家神功秘籍的。
現在張和風可不僅僅代表他個人,如果被那鳩摩智喝一聲就慫了,那先前與大理國敲定的方案估計也會變成一紙空談。
見這幾人在自己警告後,還敢出聲質疑。鳩摩智喝道:“爾等不聽吾言,吾先給爾等一個教訓立威。”
說完左掌一立,一股勁風,直向張和風面門撲去。
“部長小心!”
張和風哪知這惡僧,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右側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才堪堪躲開鳩摩智“火焰刀”的刀鋒。
噗,一股鮮紅的血液噴在張和風臉上。
一直站在張和風右側的戰士本就是軍中精英,加上初練武功,反應倒比常人迅速,但也只來得及推開張和風,自己胸膛卻正中了鳩摩智的刀氣。
“開槍!”小李立馬反應過來,從腰間撥出配槍吼道。
小李身旁的戰士也是反應迅速,不用他提醒,已經端起步槍開槍射擊。
這鳩摩智從未見過突擊步槍這種武器,只感覺有無數勁風向自己襲來。他慌忙一側身,抓起身旁的隨從就擋在自己面前,不一會那隨從就被打成了篩子。
鳩摩智慌忙捲動袖袍,想將那對面射過來的暗器擋住,可哪知對面的暗器彷彿無窮無盡般。
任你武功再高,別遇到自動步槍!
兩個**還沒打完,這鳩摩智就跪了,腿腳四肢均中彈不輕。
好在他內功深厚,全力運轉之下居然反將傷勢壓制住了。
“今日之仇,誓不相忘!”此時局勢明顯急轉直下,鳩摩智只得喝了一聲,勁力一展,就從門飛逃出去。
“立即呼叫寺外的兄弟支援。”小李對身旁戰士叫道,“務必攔下他!”
那戰士正待拿起對講機還未開口,只見剛纔飛出去的鳩摩智,以一種背朝地面朝天的奇怪姿勢,更加迅猛地速度倒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