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邵偉傑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隨後招呼道,“我有意去一趟俠客島,兩位可願意同行?”
大悲老人眼睛驟然放大,他驚訝的看了謝煙客一眼,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話。
俠客島,一個武林高手上島後絕無生還的地方,一個兇險異常的島,就算這兩人武功絕頂非凡,憑那島嶼的兇惡也不應該隨便上去找死啊!
“萬萬不可!”終於大悲老人還是出言勸阻道,他始終不忍這兩個年輕人冒然去送死,而且可能還會帶上他看好的這個小孩,“兩位也許不知那俠客島的兇險,待我細細爲二位道來……”
“不用了!”
大悲老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邵偉傑打斷了:“俠客島上的龍木二島主,我比你們熟悉,上面有這小子的機緣所在,理應去一趟!”
“機緣?”大悲老人和謝煙客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自覺得這兩人年紀不大,不僅武藝高超,連說的話也是如此高深莫測。
“好了,我也不願多做耽擱,兩位一同去了便知!”
邵偉傑大手一揮,三人便覺得一股輕風席捲,身子好似化爲一道閃電,速度之快已超過他們眼睛能感知的範圍。
什麼絕世輕功、超凡步法,在這速度面前簡直慢如蝸牛。
石破天只感覺自己入墜雲端,身子好似騰雲駕霧一般,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落地了。
只是周圍的環境卻全然一變。
一座孤島,周圍全是無邊的海水,微風襲來還能讓他們感覺到一絲鹹味。
大悲老人和謝煙客此時哪還有什麼高手風範,一張臉嚇得煞白,只感覺腿腳發軟頗有些不聽使喚。
不說他們遠在內陸的侯監集小鎮,單是從南海岸邊往俠客島而行,也得花費四天的航程,這轉瞬間便至遠在南海的俠客島,已然超出了他們三觀。
“什麼人!”
就在大悲老人和謝煙客兩人重建世界觀的時候,一聲厲喝將他們驚醒。
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人身材魁梧、圓臉大耳,另一人身形極高極瘦,還不足身邊那胖子的一半。
這兩人一人腰間別着一個葫蘆,一個深藍一個硃紅。
見到這一胖一瘦都不用多說,邵偉傑一眼便知是那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二使。
所謂賞善罰惡,既是俠客島追尋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兩人乃龍、木兩位島主的徒弟,每過十年,龍木島主都會派賞善罰惡使者前往武林各大門派分發賞善罰惡令,邀請武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前往俠客島赴約。
根據目前劇情發展,至此應該已經有三批武林高手來過俠客島了。
每十年一次來推算,邵偉傑眼前這兩個賞善罰惡三十年前多半還是稚童,由此可以推斷,這賞善罰惡使只是個代號,每一次去的不一定是同兩個人。
“我聽聞這俠客島上有龍木二位島主,武功驚天動地、變幻莫測,特意而來邀請兩位島主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邵偉傑看着兩人,笑吟吟道。
善使和惡使對視一眼,還以爲自己耳朵出毛病產生幻覺了,一直以來就只有他們兩個向武林幫派發出銅牌,邀請人家來赴約,這還是第一有人敢跑到俠客島上來請他們。
這幾人看着武功也不算甚高,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不然哪來的膽子跑到俠客島上撒野。
“不知兩位賞善罰惡使可否引薦一番?”邵偉傑笑道。
“你這什麼大會,我們從沒聽說過,如果不想自討沒趣,我勸你們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善使冷厲道。
“我聽聞,每個十年俠客島便會派賞善罰惡使前往中原大陸,向各大幫派幫助發出銅牌,邀請上島喝一碗臘八粥,不願前往者便會被二使滅門!”邵偉傑嘴角微揚,露出頗具深意的一笑,“既然如此,兩位島主不願前往,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滅你們全島?”
他的言語不甚兇橫,反而還帶着絲絲笑意,但在大悲老人和謝煙客的耳朵裡,比之魔鬼之言還要讓人恐懼。
從來只有俠客島的人威脅武林門派,驟然來一個敢威脅賞善罰惡使的,在這世間恐怕還是頭一遭。
“我道如何!”惡使冷笑道,“原來是跑來我俠客島尋仇的!”
善使也冷哼一聲:“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也好讓我們知道是什麼原因滅的門!”
“我的門派就有點多了!”邵偉傑笑道,“我所學甚雜,天上地下陰間地府,每一種功法秘籍都練過,你問的是我那一處的門派?”
善使雙眼翻白,值當是邵偉傑在戲耍他,冷聲道:“既然你連陰曹地府的功法也練過,那你給我招只鬼來看看!”
“我招出來又如何?”邵偉傑戲謔道。
“招出來,我便去帶你見島主!”惡使哼道。
邵偉傑抿了下嘴巴,挪揄道:“鬼物招出來我怕嚇到你們!”
他這話一出,頓時引得二使面露不屑之色,兩人正想譏諷一下,哪知邵偉傑繼續說道:“不過陰風我倒是可以讓你們體驗一下!”
“那你就招出來,讓我嚐嚐這陰風的滋味!”善使噎了一下,哼道。
“看好了!”
邵偉傑嬉笑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一道兇光從雙眼中射出,直讓二使心中一悸。
唦唦!
話音剛落,四周忽然傳來清風吹拂樹葉的聲音。
大悲老人下意識往左右看去,卻沒見到周圍有一棵樹木。
隨着唦唦聲,四周溫度驟降,一股涼意凍徹幾人心扉。
“好冷啊!”石破天孩子心性,有甚麼說什麼。
謝煙客和大悲老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皮膚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倆均是內力深厚的高手,早已進入寒暑不侵的境界,溫度的忽然變化居然能影響到他們,兩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善惡使二人,還未察覺什麼只感覺頭暈腦脹,泛起了迷糊。
“不好中毒了!”善使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要催動內力抵禦。
哪知卻發現自己一身渾厚的內力此刻早已不知去了哪裡,他定睛再看,居然發現自己面前站着一個人。
這人衣着一襲古銅色綢袍,雖用背對着他,也能看出其身材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