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甲、黃金萬兩、小李飛刀秘技,如此豐厚的獎勵,無不在吸引着全武林人士的目光。
甚至說,不只是武林人士,隨着消息越傳越廣,覆蓋的範圍也越發得大。
朝廷官府,乃至普通百姓也聚焦在了本月十五的華山。
天下人討論最多的不是比武,而是那誘人的獎勵,光是第十名就能讓天下人爭破腦袋。
甚至許多會做生意之人,早早就上了華山開上茶攤、飯鋪,不爲賺武林人士的錢,只普通遊客、觀衆的錢,也能讓他們賺得盆滿鉢滿。
甚至許多說書人,早就在比武區域外搭了高架,帶上筆墨紙硯準備全程觀看,收集今後說書的素材。
根據邵偉傑的遠程吩咐,比武的位置並不是全然的華山之巔,而是山腰一處空曠的位置,這裡地勢較廣,可以搭建數十個小擂臺。
由於此次比武,多情位面的武林人士都可以參加,加上獎勵豐厚,報名參賽的人早就過萬。
而且此次比武無論男女,讓許多早就不滿兵器譜排名的女高手,心之嚮往。
爲了篩選出真正的高手,在邵偉傑的授意下,已經提前召開了“預選賽”,力求將一些濫竽充數之輩剔除出去。
比如碧血雙蛇。
本以爲自己怎麼也能進個前三,結果連預選賽都沒打完,就被人幹掉了,好在這兩人還算機敏,在人家下殺手之前,投降了。
根據比武規則,所有武者可以使用任何方式對敵,不限暗器、用毒,無論生死,但如果一方投降後,就必須停手,不得殺死對方,不然直接取消資格。
同時隨着預選賽的開始,武場外甚至颳起了一股賭博之風,也不知是哪個聰明蛋,根據以往的兵器譜名錄,開了對賭盤後,江湖各大賭坊都開始在這華山上開攤,到最後每場都有數十家賭坊的人在此坐莊。
後來隨着從各地趕來觀看的人數實在過多,這些賭坊就索性在華山下建了臨時賭坊收盤,但受限於上下速度的傳遞,以及兵器譜的排名早就公佈多年,一般人也能根據雙方實力武功下注,導致賠率無法拉大,賭坊也不太敢收賭資。
由於比武是隨機分配,許多明知道要陪的買賣,賭坊哪還敢開盤。
不過倒是有幾個女武者,藍蠍子和大歡喜菩薩大爆冷門,讓這賭坊賺了不少。
隨後又有許多兵器譜上前數十名高手摺戟,又讓賭坊全賠了出去。
像排名第十的東海玉簫、第九的青魔手伊哭、甚至連排名第四的嵩陽鐵劍郭嵩陽,均被一個無名之輩斬殺掉,這讓許多人開始深深質疑兵器譜排名的真實性。
很快,預先賽就只剩下把八人,除了李尋歡和阿飛外,整個多情位面的武林高手就只有六人。
排名第一的天機老人、第二的上官金虹、和幸運避開高手的銀戟溫侯呂鳳先,以及兩個女武者,大歡喜菩薩和藍蠍子,還有一個名聲不顯的荊無命。
就在衆江湖觀衆,以爲馬上就要進行激動人心的訣戰時,比武忽然停滯了,這一停就停了三天。
這讓所有百姓纔想起,三天後纔是這月的十五!
於是比武的事稍稍緩和了一下,連日來衆武林高手的緊張情緒,讓他們有了一個調息狀態的時間。
可是百姓的情緒和期盼比武的氛圍卻一絲沒有減緩,而且隨着臨近本月十五,還越發高漲了起來。
可惜比武對決的名單還沒公佈,倒是讓那些摩拳擦掌的賭坊有些失望。
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直接開了一個叫天下第十排名的盤子,衆人可根據勝率,購買自己心中的排名。
“這些人倒也是聰明!”邵偉傑將一衆各位面的高手安置好後,便上了華山之巔,聽取着司空摘星對這幾日比武情況的彙報,和江湖人開賭的事。
如果不是沒有得到邵偉傑的批准,司空摘星也不敢擅自做主,不然的話他早就是這預選賽的最大莊家了。
比武名單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加上邵偉傑時不時的挑戰對戰名單,他早就猜測到哪些人會勝哪些會敗了。
“可惜錯過了……”司空摘星彙報往後,暗自嘆息了一下。
邵偉傑看向在山下林間休整的一衆武林高手,突發奇想道:“既然這世上的人喜歡賭,那我也插一手好了,要開就開這世上最大的盤!”
司空摘星眼睛一亮,期盼道:“您的意思是?”
邵偉傑拿出一份名單傳給他,又扔了一個全息投影器,才緩緩道:“我聽說山下還有許多人上不來,無法親眼看到比武,那就讓他們看到!”
“你等會將這份名單和投影器帶到山下去,按照上面的內容標註一一公佈,然後開盤!”邵偉傑淡笑道。
他的名單可不只是單純的人名,還對每個武林高手的武功進行了大致標註,大大增加了可玩性和期待感,而且這些東西也只有他有,其他江湖賭坊想開也沒法。
“每次對決前一刻鐘公佈對決雙方!”邵偉傑又說道,“第一次公佈三場比試,往後依次類推,下去辦吧!”
“仙長,那明日什麼時候開始?”司空摘星問道。
“明日辰時準時開始!”邵偉傑淡然道。
“是!”
司空摘星欣欣然的往山下飛去,一會兒功夫便下了山頭,他還未飛至山腳便遇到許多正想往山上趕去的武林人士。
“司空先生這是去哪?”一個武林人士問道。
“公佈比武!”司空摘星的武功也許不算絕頂,但輕功確實非凡,加上這幾日主持比武,衆多江湖人士均認得他。
“公佈比武?”
許多人聽了齊齊一愣,又有一人問道:“不是在山上比武嗎?”
可惜司空摘星的輕功太快,這一晃神的功夫已經遠離,徒留下一衆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覷。
“咱們現在是上還是下?”一個武者問道。
“當然是下咯,這幾日全是司空先生在主持,他都下去了,那還用說!”又一個武者理所應當說道。
衆人一聽好像也是這個理,於是齊齊下了山去。
隨着他們下山,其他人後上山者也摸不着頭腦,連忙拉着相識之人問着緣由。
也不知怎麼傳着傳着,就變成了此次比武改在了山下舉起,於是除了先前已經上山者,其餘人等全在山腳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