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轉身就走的村民,這會全部回過了頭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徐帆。
要知道,在縣城搬磚,累死累活的,一天也就一百塊錢!
砍一棵樹就是五十塊,對於下河村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垂涎若渴的好活!
“呵呵,大夥該不會相信這傢伙的鬼話了吧?”
沒等徐帆開口,站在一旁的陳家父子,陳小軍冷笑着開口了。
眼看着衆人目光往自己聚焦而來,陳小軍得意地哼了聲,道:“五十塊一棵樹,徐帆家那後山的樹砍完,少說也是好幾萬了!”
“幾萬塊啊大夥,徐帆一個城裡打工都混不下去的,真的出得起這個錢?到時候,賴起賬來,你們可就傻眼了!”
“這”
衆人眼中的期待頓時被陳小軍這一盆冷水澆滅!
的確,徐帆都回到下河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還能拿出幾萬塊錢來?
到時候,幹完活,徐帆不給結算工錢,那可咋整啊
頓時衆人左顧右盼的,臉上寫滿了糾結!
一來想掙這個錢,二來又怕被徐帆給誆了。
想走,又捨不得走!
這一攪和,又是亂作一片,眼看着吳雨萱要過來給自己說話,徐帆擺了擺手,目光便往陳小軍看了過去。
“陳小軍,你說完了嗎?”
徐帆的眼神不太好看,可陳小軍卻絲毫不怕,反倒是有些興奮。
他嘴角斜起,壞笑着看着徐帆,哼道:“怎麼?徐帆,這是事實,難不成,我還不能說了?”
“我一個下河村團委書記,可不能看着大夥被你騙吧?”
“呵呵,還真是勞煩你一片苦心了。”
徐帆哼了聲,不再搭理陳小軍,目光往前方那羣糾結的村民望去。
“我知道,大夥現在可能不太相信我,的確,相比於陳小軍這個讀了大學的村官來說,我徐帆沒啥文化。”
“但是我書雖然讀的少,該講的道義還是會遵守的,至於錢。”
徐帆說着一手往手上提着的手提箱摸去,將鎖釦扳開後,便將箱子裡裝的錢展示到衆人眼前!
“我滴個乖乖!這!”
“這都多少錢啊!”
箱子裡裝着一疊又一疊的紅色老人頭,頓時將這羣舉棋不定的村民看直了眼!
誰特麼說徐帆窮打工的沒錢啊!這都趕上幾十萬了!
“大夥,我徐帆雖然沒讀什麼書,但是一點小錢,和誠信,還是有的。”
徐帆說着,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陳小軍,冷哼道:“陳小軍,你不是說我窮打工沒錢,是騙子麼?要不?你過來好好數數,這裡面到底有多少錢?”
陳小軍紅着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本想當着衆人面羞辱徐帆,誰知道,這傢伙一言不合,直接拿出幾十萬來打自己的臉!
“哼,不說話了?你父子兩剛剛不是叫得挺兇麼?”
想到之前陳小軍父子兩醜惡嘴臉,徐帆哼了聲,道:“別以爲多讀了幾年書就多優越,不會做人,你在我眼裡,狗都不是!”
說完徐帆懶得再搭理陳小軍父子,將手提箱合上後,便向衆人說道:“大夥要是想賺這個錢,明天就帶斧子來我家,我徐帆要是拖欠你們一分錢,你們刨我祖墳我都沒二話!”
得了徐帆的承諾後,衆人有說有笑地散去,準備明天上徐帆家做工。
徐帆則是跟着吳雨萱一塊出了村委部。
兩人高中時候關係就很好,如今四年不見,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對了,徐帆,你這四年,都在省城幹嘛呢?老實交代,是不是交了一個白富美女朋友!”
聊着聊着,吳雨萱故作生氣地質問起徐帆來。
四年不見,她對徐帆,實在是太好奇了!
“快說!快說!可不許瞞着我!”
吳雨萱的催促,讓徐帆嘴角不住溢出一抹苦笑。
自己的女朋友早因爲自己沒錢失業跑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這種分手,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話說回來,像吳雨萱條件優秀,這樣不被物慾支配,肯回到下河村這樣艱苦環境來的女孩,可不多了。
徐帆搖了搖頭,道:“哪來的女朋友,我現在單身呢。”
“對了,你呢?現在有男朋友麼?”
吳雨萱長得水靈漂亮不說,又十分善解人意,徐帆相信,在大學,追她的人,少說也是一個加強連!
吳雨萱有些鬱悶地吐了吐舌頭,嘆道:“哪有男朋友呀,人家現在初戀都在呢,大學光想着唸書啦。”
徐帆一愣,大山裡的孩子,像她這樣能夠抵制住誘惑的,可不多。
“該不會喜歡的人都沒有吧?”
徐帆又問了一句,只見吳雨萱有些幽怨地白了徐帆一眼,哼道:“不告訴你,氣死你!”
兩人又彷彿回到了高中時代,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到了吳雨萱家門口。
“好了,我到家啦,徐帆,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吳雨萱有些意猶未盡,這會站在家門口,邀請徐帆在她家吃晚飯。
“呃,鐵根叔他們在家麼?”
徐帆問着,往屋裡探了探腦袋,吳雨萱看着,頓時俏臉一紅!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那也見過豬跑!
這壞人,難道說,家裡沒人,就打算對自己做壞事不成?
也怪自己,幹嘛讓他去自己家坐坐!
吳雨萱紅了紅臉,隨即皺着鼻子,有些賭氣地哼道:“我爹我娘都在家,哼,你還打算進去不?”
徐帆頓時一喜!樂道:“太好了!鐵根叔在家,我才方便辦事啊。”
“你你你!”
吳雨萱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傢伙,太壞了,都趕上下河村那些二流子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地掐了徐帆一把,生氣道:“徐帆!咱們只是同學,你,你想辦什麼事呀你!”
“啊?”
徐帆呆呆地眨了眨眼,一頭霧水!
吳雨萱說的話,怎麼自己一句都聽不明白呢!
“呃,老同學,我聽陳金山說,鐵根叔中了風,我恰好懂一點醫術,想幫着看看啊,這都不行嗎?”
“什麼?”
吳雨萱小臉蛋頓時刷的一下就紅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呃,徐帆,你真的會醫術?”
徐帆撇了撇嘴,道:“不信你可以去問許大夫,哦不,秋雅。”
“還有,老同學,你剛剛說的辦事,指的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