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力量隱藏方式,林風並不是第一次看見。
因爲林風的下屬,加雅的身上,也有這種力量,加雅的力量,是天生覺醒的,這種力量被林風稱之爲血脈之力,加雅的族人都有這種力量,這種力量來自於祖先的傳承,一代代的傳承下來,某些族人可以覺醒這種力量,而另外一些人則無法覺醒這種力量,一輩子只能做普通人。
林風將這種力量稱之爲血脈傳承,而事實上,這種力量的傳承方法在很多民族身上都出現過,特別是那些種族數量少,血緣純正的種族,更是擁有保持這種力量傳承。
林風在加雅的身上,瞭解過這種力量,所以再次在李心妍的身上,看見這種力量不能不太過吃驚。
不過李心妍,卻也是林風在黃種人中,第一次發現這種力量傳遞方法,這說明在黃種人中,也有血脈力量,只不過沒有被人發現而已,或者也可以說,是沒有覺醒的人而已。
反之,加雅的部落,還生活着很原始的階段,保持着原始祖先的習俗,他們從小就被訓練着覺醒力量,所以更加是容易力量覺醒。
但是,這也和血脈的純正有關係,像加雅的部落,就很少和外族通婚,從基因的角度來說,這不利於基因的優化,但是從血脈的角度來說,卻能保證血脈的存在,從而獲得更強的血脈力量。
林風曾經還幻想着從這種血脈力量中獲得啓發,從而獲得更強的力量,但是很可惜,這種力量方式,太過深奧。憑現在的林風,根本就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
最終林風一無所獲。
但是這一次,林風發現有些不同了。
李心妍身上的血脈力量,和加雅身上的血脈力量,不僅力量屬性不同。力量的存在方式也是不同,林風感覺李心妍身上的血脈力量要比加雅身上的血脈力量更加高級一些,層次更高。
水之殘月的毒性,之所以沒有讓李心妍斃命,就是因爲李心妍的身上有着這種特殊的血脈力量。
但是這種血脈力量並不是保護李心妍不死,這種力量很奇特。它居然爲水之殘月提供了養分,從而使得水之殘月一點一點的增加起來。
水之殘月是一種元素毒,擁有自己的簡單意識,它感覺到了李心妍對自己的用處,把李心妍當成食物來對待,或者也可以說。把李心妍當成宿主來對待,寄生在了李心妍的身上,所以這些年來,李心妍才能相安無事。
不是水之殘月傷害不了李心妍,而是因爲水之殘月需要李心妍的身體,爲其提供養分,所以不去傷害李心妍。
但是隨着李心妍的長大。原本微小無比的水之殘月,也在逐漸長大,雖然水之殘月無意傷害李心妍,但是凡人的軀體,怎麼可能容納的了水之殘月這種生命體,水之殘月所散發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傷害着李心妍。
如果林風不去管李心妍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李心妍就會被水之殘月的毒性,所毒死。
又一個謎團。被林風解開了,但是在林風的心裡,卻升起了更多的難題。
不過這些難題,並不那麼着急,可以稍等等。再研究。
林風收回自己的小心思,也將手掌心裡的藍光收了回來,點點頭,疲憊的說道:“好了。”
“好了?這樣就好了?”李成華吃驚的說道,但是說完之後,李成華就後悔了,不管是真好還是假好,這樣質疑的話,都不應該由他說出來。
李成華趕緊補救道:“林兄弟謝謝你了,心妍這樣就沒事了吧?”
林風頂着滿頭冷汗,彷彿很勞累一般,緩緩的說道:“心妍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清除了,暫時可以說是沒事了,雖然還有一些小問題,但是不影響大礙。”
“嗯。”林風嗯了一聲,又看向身旁的陳老,說道:“陳老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讓陳老來看看,自然一切就都清楚了。”
陳老倒也不推遲,點頭說了句“也好”,就走到牀邊坐下,爲李心妍把脈起來。
這一把脈,陳老的心裡就是一驚,臉色也是跟着微微變了一下,不過到底是老中醫了,這點能耐還是有的,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初,並沒有讓人看出異樣。
臉色雖然不變,但是陳老的心裡,卻是翻起驚濤駭浪。
雖然還沒有深入的把脈,但是陳老相信自己的判斷,心妍的病,似乎真的已經好了,嗯,不能貿然下定論,是要好好看看。
陳老這樣想着,便按下心思,繼續把脈起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足足五分鐘之後,陳老反反覆覆的爲李心妍把脈,總算是確定下來,李心妍脈象正常,身上的病已經好了。
陳老的眼中精光一閃,點頭說道:“心妍這丫頭脈象正常,她的病的確已經好了。”
“我,我真的好了。”李心妍愣愣的問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心妍,心妍,你的病,好了,我的女兒啊,你的病總算是好了啊。”李華成一聽陳老的話,頓時激動的哭了起來。
“我的好女兒,你總算是不用再受苦了啊。”李母也是激動的哭泣不已。
陳老看向林風,對着林風笑了笑,說道:“林先生,你的醫術,真的是匪夷所思,老朽生平僅見,實在是令人佩服。”
林風謙虛的說道:“老先生客氣了,老先生的醫術,我也是生平僅見,也是佩服的緊。”
陳老搖搖頭說道:“這種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能治好心妍的病,就證明你的醫術比我高。”
林風卻也跟着搖搖頭說道:“老先生這話卻也是說得太客氣了,心妍的病老先生治不好,並不代表老先生的醫術不高明,只不過心妍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而且是中的奇毒,老先生擅長醫術,卻並非擅長解毒,對此等毒藥束手無策,也是情有可原,並不代表什麼的。”
“我也是佔了先人的便宜,學了先人的本事,恰好知道這種毒素的解毒方法,所以也不能代表我的醫術有多高明。”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陳老對林風客氣,林風自然也就對他客氣,畢竟也是老人家了,林風差不多都是可以做他孫子輩的人了,也不可能真的去和他鬥氣。
再說了,陳老的醫術,的確是非常高明,在不瞭解元素猛毒的情況下,居然也能夠按照心妍的病情,對症下藥,從而緩解水之殘月的毒性,由此一點就可以看出陳老醫術之高明瞭。
陳老笑着搖搖頭,和林風說話也隨意了起來,並且和林風聊起了心妍的病症。
林風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挑那些能說的,和老先生說一說了。
陳老卻是越說越投機,又從心妍的病,說到了其餘的病症,林風苦笑一聲,不得不說道:“老先生,你再這樣說下去,我可是就露底了啊,我雖然學過幾本中醫書,但是底子就太薄了一些,和您老這樣的中醫國手可是沒底比。”
林風說的可是大實話,林風爲了證明自己會醫術,也曾經看過幾部中醫書籍,並且靠着記憶,把那些中醫內容全部都記在了腦子裡,但是那麼簡單的幾本書,用來騙騙外行人還行,用來和陳老這樣的中醫國手交流中醫知識,那就完全不行了。
陳老一笑,不在意的說道:“倒是我唐突了,你學的和我不同,你倒也不必在意。”
對於林風的誠實,陳老非常越發的看好林風了。
想了想,陳老對林風說道:“小夥子,怎麼樣,對中醫有興趣嗎?若是有的話,你我也可以常常交流交流。”
一旁的吳陽欣聽得心裡一驚,忍不住問道:“老師,你是要收他爲徒嗎?”
“胡說。”陳老哼了一聲,呵斥道:“林先生醫術驚人,我也要甘拜下風,我憑什麼去當林先生的老師?說句不中聽的話,要不是我年紀太大,已經沒幾年好活了,我都想拜林先生爲師,我還怕林先生不肯收我爲徒。”
林風苦笑一聲,連忙說道:“陳老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可受不起這種話。”
陳老沉聲說道:“如何受不起,你能治好心妍的病,就是最好的怎麼,年輕人,謙虛是美德,但是過分的謙虛,那就不是美德,而是虛僞了。”
頓了頓,陳老接着說道:“我是說真的,如果你對中醫還有興趣的話,不妨在我這裡常住下來,或者經常走動也可以,我們倆可以好好的探討中醫。”
陳老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心想把自己的一聲醫術,傳給林風。
林風已經掌握了神秘的丹道,要是能夠再學會中醫,那該多好啊,那時候,林風也將能夠把中醫,發揚光大。
陳老相信,以林風的醫術,中醫是絕對會在他的身上,發揚光大的。
林風倒是心裡一動,陳老的這個建議,貌似真的不錯啊,雖然林風掌握的魔法,要比中醫剛剛更強的治療手段,但是魔法畢竟見不得光,要是能夠學會一手高深的醫術,很多時候,都會更加方便一些。
要知道,林風的醫術,一直以來,都是以中醫爲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