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雖然說話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方澤卻已經讀懂了方成想要表達的意思。
老局長走了,新來的局長是空降的,不是海平本地人,在海平不僅沒有人脈,來的時候也沒有帶人是一個人來的。
這種情況下,局裡大部分人其實都是聽方成的。
畢竟方成有背景,能力又強,年齡小,未來發展潛力大,跟着他混豈不是比跟這這個新局長好多了。
所以新來的局長,如果想要掌權,必先要壓服方成。不過在試了幾次之後,這位新局長髮現自己的各種小動作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讓局裡的人越來越疏離他了,於是換了一個思路,準備讓上面調走方成。
不過方成是剛升任的副局長,就算是平調,也需要調到其他縣城活着縣級市當局長,從二把手升到一把手,即便級別不變,但沒有拿得出手的功勞也還是不行的。
所以這位局長這才把方成從外面叫回來,讓他接待國安局下來的人,等這件事情完了,他想着或許能憑藉這件功勞,將方成調走。
“挺好的啊。”方澤說道,“與其在這裡當二把手,你還不如找個地方當一把手呢,這樣升起來也快。”
“說的倒容易,這裡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批人,用起來也得心應手的。升起來反而會比其他地方當一把手要快。我們現在這個新局長,不就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嗎。現在呢,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沒有可用的手下也是閒的。”
“這倒也是。”方澤聽到方成自己心裡有了主意,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兄弟兩人聊了一會兒,一旁的桔梗突然喊道,“來了。”
“什麼來了?”方成正納悶呢,但是桔梗已經轉身從車裡取出了自己的木質弓箭向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等我。”方澤倒是不怕桔梗會被那個剛剛獲得四魂之玉不久的小妖打傷,但是怕桔梗在抓捕對方的同時,會鬧出一點大動靜,於是趕緊也跟了上去。
方澤和桔梗的身體素質都是遠超常人的,所以方成在後面跟了一段距離就跟不上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方成一邊看着方澤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一邊鬱悶的想。
女生宿舍樓旁邊隔着一堵圍牆就是方澤他們所在的街道。
方澤和桔梗兩人一擡手,整個人便翻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們也看見了,一條黑影正在宿舍的陽臺之間騰躍,雖然看不大清楚具體的模樣,但是看體型,果然是一條狗。
“封印之箭!”桔梗看到了這這條黑影,想也沒想,拿着梓山靈弓便一箭射了過去。
這隻封印之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方澤也沒有想到,桔梗竟然能僅僅憑藉一把木攻就能射出速度如此恐怖的箭矢。
他的眼睛還沒來得及跟上,遠處那道黑影就已經被定在了女生宿舍的牆上。
“我上去看看。”方澤見兩人剛纔鬧出來的動靜不是很大,於是就藉助輕功,輕鬆的跳躍到了五樓的牆壁,找到了那隻被桔梗封印起來的黑影。
果然是一條狗。
方澤靠近了之後,就發現這條黑影是一條棕色的泰迪犬,封印之箭射穿了它的右腿,將它牢牢的定在了牆上。方澤正準備伸手去捉,但是這條棕色的泰迪犬在看到方澤以後,突然叫了一聲,然後身體在原地開始慢慢消失。
“不好。”方澤感覺到這隻泰迪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有能力逃跑,於是想也沒想,就拿出絕地武士光劍,飛起一劍便扔了過去。
剛纔桔梗使用的是封印之箭而不是破魔之箭,主要是因爲這隻擁有四魂之玉的泰迪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人類的事情,所以沒有下殺手。
但是沒想到這隻泰迪竟然能在中了桔梗的封印之箭之後,還有能力逃跑。如果這次真的被它給逃了,那麼方澤想要再次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萬一這隻泰迪以後經過四魂之玉的侵蝕,變得更加強大和邪惡,做出報復人類的事情,那方澤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所以他直接打算下殺手,將這隻泰迪擊殺在這裡。
但是方澤出手還是慢了一些,等到絕地武士光劍扔過去的時候,這隻泰迪的身體已經在封印之箭下面消失了,絕地武士光劍只來得及劃破了它的右肢。
開啓雅典娜之視,環顧四周,方澤再也找不到那隻泰迪的身影了。而在樓下的桔梗,也只是疑惑的看着四周,並沒有做出追擊的舉動,看起來她也沒有發現那隻泰迪逃到哪裡去了。
事已至此,方澤只好先走過去將封印之箭拔起來。剛將封印之間捏到手裡,封印之箭前面一點的那個宿舍,宿舍和陽臺之間的門被打開了。穿着睡衣的魏弋沁走到了陽臺,她的臉正好對上了方澤的臉。
“剛纔那個偷內衣的賊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過幾天就能給你們答覆。”
“哦哦,好的,警察同志你們辛苦了。”魏弋沁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看見方澤輕飄飄的,像一張紙片一樣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後便離開了。
大半夜的警察同志還正是辛苦啊。魏弋沁腦海裡剛蹦出這句話,宿舍裡有個睡眠淺的女生也醒了。
“弋弋你站陽臺和誰在說話啊。”
“和辦案的警察同志。”魏弋沁一邊說,一邊重新回到宿舍,將門關上。
“你睡覺睡迷糊了吧。”舍友聽到了魏弋沁的話,笑道,“我們可是在五樓啊,你和哪裡的警察同志說話吶?”
對啊!
聽到舍友的話,魏弋沁瞬間驚醒了。
她剛纔是在五樓啊,她的臉和那個警察是正對着的啊。
也就是說,那個警察是站在五樓的牆壁上和她對話的。而且說完話以後,還從五樓直接跳下去了。這壓根兒是超人吧。
想到這裡,魏弋沁趕緊重新打開宿舍和陽臺之間的門,衝到了陽臺上,但是這個時候,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