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陸氏公司走廊上,也不好佔着別人家的地盤,顧青城說:“跟我來吧。
我一看顧青城的表情。似乎就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跟在他身後走。
從顧青城的背後看,他穿着的深藍色西裝熨帖,倒是很好看,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能撐起來各種衣服。顧青城把我帶到一個休息室裡,讓我坐下,已經挑選了咖啡豆要磨,忽然注意到我的肚子,就拿了一罐牛奶。放微波爐裡幫我加熱。
我靠着吧檯桌,並沒有坐下,說:“我不喝東西,有話直說吧。”縱司團才。
顧青城一挑眉:“不是你找我有話說麼?”
我動了動脣,確實是我有話要對顧青城說,但是現在卻不知道從何開口了。
顧青城那我的頭髮驗證dna,那麼我的身世就一定和顧家有關係,我腦子裡已經冒出來了一個念頭,如果我是顧家的私生女,那這個手腕狠辣的顧青城,會不會拿我開刀呢。
“滴”的一聲,顧青城把微波爐打開,拿出來已經溫熱的一罐牛奶。遞給我。
不過我沒有接。
顧青城一笑:“怎麼了,怕我會下毒害你啊,放心,你現在肚子裡還有個無辜的,我不會傷害無辜的。”
聽顧青城這麼一說。就正好確定了我的猜想。
難道我真的是顧家的私生女?
這種念頭在腦海裡一冒出來,我就嚇了一跳。
雖然從我媽嘴裡知道,我是那種大家族在外面偷情生的,但是,既然當初他們已經不要我,把我送出來了,那麼現在就不會願意讓我的出現再打破他們風平浪靜的生活。
只不過,我知道,既然顧青城會找上來。這事情就不會這麼算了。
我把牛奶罐的拉環拉開,“謝了,那我沒話說了,再見。”
果然,我還沒有走到休息室門口,顧青城就叫住了我:“杜佳茵。”
我轉過身,顧青城說:“你應該姓顧。”
雖然心裡早有預感,但是得到顧青城的這種證實,我的眼皮還是猛的一跳。
我等着顧青城再開口說,他卻走到吧檯桌邊,把剛纔放下的咖啡豆又放進了咖啡機裡,滋滋滋一陣聲響,咖啡豆磨成了粉末,顧青城衝了一杯咖啡,頓時。小小的休息室裡,飄着一陣陣濃郁的咖啡香味。
顧青城見我還在門口站着,向我招手:“過來坐下,你現在還懷着孕,站的久了不覺得身體不舒服麼?”
我這才又把休息室的門關上,還上了鎖,走過去,坐在顧青城的對面。
顧青城一點都不着急,先是往咖啡杯裡放了兩塊方糖,攪拌了一下,又放了兩塊方糖。
就算光看着,我都覺得這杯咖啡當真是太甜了點,不留神就脫口說出來:“你很喜歡吃甜的東西?”
顧青城說:“是啊,”他在咖啡杯口輕輕吹了一口氣,“生活太苦了,所以總需要吃點甜的,讓我誤以爲這個世界,本就是甜的。”
從顧青城口中聽見這種話,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他這種大少爺,又是年紀輕輕坐上了城西第一把交椅,從哪裡我都看不出他的苦。
不過,我倒是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每天晚上都吃一顆糖,告訴自己,明天的生活,無論多苦,都是甜的。
我想到陸景重還在樓下等我,也就多了一點不耐煩,說:“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孕檢。”
顧青城說:“我妹夫在下面等你?”
我聽見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顧青城竟然知道陸景重沒有死這種事情。
第二反應,就是他的用語——妹夫。
“放心,陸景重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最起碼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顧青城頓了頓,說:“你是我父親的女兒,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說着,他好像怕我不相信似的,從手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來一份文件來,放在桌上:“這是兩份dna檢測報告,一份是頭髮的,一份是口腔唾液黏膜的……不用驚訝,那次要了你的頭髮之後,我就拿了你喝水用過的水杯。”
我接過那兩份dna的檢測報告,上面確實是我的名字,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是顧振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確認是親子關係。
顧振宇,這個名字我不算陌生,在財經新聞和財經雜誌上,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出現,出現他的評論,他對經濟格局的預測,以及他的照片。
現在,有個人竟然告訴我,這個十分成功的人,是我的親生爸爸。
這是天上掉餡餅麼?
這兩份dna的鑑定書,我來來回回看了兩遍,才放下來,對顧青城一笑:“那我知道了,謝謝。”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顧青城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語氣有點難以置信:“就這麼走了?”
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定覺得我現在冷靜的不像話,而說實話,我確實是冷靜地不像話了,因爲我在拼命地剋制自己,剋制住自己即將外露的情感,這種在外面漂泊了二十多年,在別人家,卻無法融入別人家的情感,正在從心底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
偏偏,顧青城拉住我,不讓我走,好像不看到我的真情流露就不罷休一樣。
“你鬆手啊,你現在讓我看個幹什麼?!我都已經嫁了人了,我都二十四了!二十多年都放任我在外面,現在要認我了?我不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突如其來的大吼讓顧青城措手不及,他拉住我的手腕的手稍微鬆了一下,但是隨即就一把把我抱在懷裡了,撫着我的背:“你先冷靜一下。”
這種懷抱的感覺,真的讓我有一種錯覺,面前的這個人,是我哥哥,是我可以一直依靠的哥哥。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能有一個哥哥,能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幫我打架,護着我,現在果真,真的美夢成真了麼?
這是美夢麼?
我搖了搖頭,“我冷靜不了!你見過哪個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銀行企業家之後還能冷靜的?”我笑了兩聲,不過我覺得這笑聲分明就像是在哭,“我活了二十多年,最落魄的時候,被人罵被人打,還爲了錢開始在夜店混,給人彈鋼琴,爲了錢差點讓人給玩死……現在你來告訴我,我爸是億萬富翁,我爸就是那個幾乎每天都能上財經報紙財經雜誌的成功人士,別說別人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你們沒有來,現在又爲什麼要回來?!”
我現在,總算知道了,爲什麼之前我問過陸景重關於我親生父母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告訴我了。
明顯是料到了我的這種情緒波動,如果我有這樣一個鼎鼎大名的父親,我又怎麼會淪到那種地步呢。
顧青城扣住我的手腕:“你發什麼瘋?你想把外面的人都招來麼?”他拉着我重新坐到桌邊,抽出一張紙巾來給我擦去臉上的淚水,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臉上竟然已經佈滿了淚水。
顧青城說:“別說你不相信,連我都不相信,二十三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媽跟顧振宇協議離婚,就是因爲顧振宇婚內出軌了,而且有了孩子,就是我現在名義上的妹妹顧青涼,但是直到上一次顧振宇生病住院,負責他病情的醫生跟我認識,就告訴了我,血液樣本做了比對,顧振宇和顧青涼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旁敲側擊過顧振宇,看樣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
我慢慢地平復下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原本屬於你妹妹顧青涼的那些東西,都應該是我的?”
顧青城忽然笑了,這樣的笑在我看來又一些邪氣,他說:“我可沒有這麼說。”
“那我的親生母親呢?”我問,“真的也是大家族的名門閨秀?”
顧青城看了我有三秒鐘,才說:“只能算是半個名門閨秀,她是s市的,嫁到了c市的大家族,膝下一雙兒女。”
“他們現在都好麼?”
“應該還好。”
我拿着包包站起來:“那好,如果只是你知道了這件事,那就請你保守秘密吧,我不想破壞你家庭的和睦,也不想破壞我媽媽家裡的平靜,我現在過得很好,他們也都過得很好,再見。”
等我走到門邊,只聽顧青城說:“二十三年前,顧振宇因爲這件事情跟我媽離了婚,現在你媽也因爲這件事情,要跟她丈夫離婚了。”
我腳步頓了一下,仍舊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身後,顧青城並沒有跟出來。
顧青城告訴我的那些話,好像是我在聽着別人的故事,看別人上演的情景劇,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什麼我的親生父母,什麼我的爸爸媽媽,我統統都不想再多想片刻,覺得頭痛欲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樓,上了電梯之後,直到一樓,如果不是身邊有人拍我的肩膀讓我下去,我恐怕就又跟着這些人重新坐電梯上了樓。
從陸氏大廈裡走出來,第一眼我就看見了在馬路對面的陸景重,長身玉立,身上灰色的休閒服並不是太顯眼,普普通通的衣服,在他身上卻穿出了明星大腕的感覺。
路邊有很多經過的小姑娘都是愣了好幾愣,然後拿着手機偷拍陸景重的照片。
當我走近的時候,我甚至聽見有一個小姑娘問:“你和vincent長得真像。”
“是麼,謝謝。”
姑娘一聽,臉蛋一片緋紅,立馬遞出來手機:“能不能給我留一下你的手機號呢?”
陸景重只是笑了笑,然後向我伸出手來,說:“這是我老婆。”
我這副孕婦的樣子,往陸景重跟前一站,如果那小姑娘還不知道什麼,那就奇了怪了,她立即說對不起,然後離開了。
陸景重仍然牽着我的手:“合約簽了?”
我點了點頭。
陸景重在我的發心輕輕吻了一下:“上車吧。”
聽見陸景重的這句話,我心裡特別暖,特別是剛纔聽到他在那個小姑娘面前,承認說我是他的老婆一樣,能夠在大街上,正大光明地牽我的手,親吻我的發心,親密的叫我老婆。
我身邊的人才是我想要的,牽着他的手,就能走到天荒地老。
上了車,在發動車子之前,我握住了陸景重的手,說:“剛纔我遇上顧青城了。”
陸景重轉過臉來看着我,一雙黑色的眼眸好像沉寂了千年的幽潭,“嗯,他欺負你了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
陸景重掛檔,踩下油門,車子行駛入馬路中的車流中,兩邊都是此起彼伏的鳴笛聲。
等過了這一段道路車流的高峰路段,陸景重忽然一隻手放下來,握着我的手在掌心裡摩挲着。
我說:“顧青城都告訴我了,我是顧家在外的私生女。”
陸景重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解了安全帶,傾身過來把我抱在懷裡:“佳茵,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佳茵。”
我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腰,用力地點了點頭。
陸景重說:“如果你想去見見你的父親,那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想去,那就把那個人記在你心裡就行了,不用多想。”
我把頭埋在陸景重胸膛上,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毛毛,你知道麼?我從小的時候,就特別羨慕別人家的小孩子,因爲他們都有一雙愛護他們的父母,在外面闖了禍後面會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但是我卻什麼都沒有,只有父母的責罵,哦,那不是我的父母,只是爲了錢,把我收留下來的人。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在火鍋店給人做迎賓,那是冬天,我生理週期到了,痛經痛的死去活來,最後還是喬初的媽媽把我接到了喬初家裡,給我熬了紅糖薑湯,給我蓋上厚厚的棉被,衝了一個熱水袋。那個時候,我特別渴望,如果我有一天,也能感受到這種母愛……後來,我在李崢科家裡吃早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景重的脊背僵了一下,但是也只有一秒鐘,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很普通的早餐,豆漿油條,溫馨的我都想要哭出來,”我說,“但是,我在心裡告誡自己,我一個人要,就算是我一個人,也能走下去……但是現在,我發現我走不下去了……我想見見他們,見見我的親生父母,我想問問他們,爲什麼要把我丟掉……”
如果不是陸景重,我恐怕情緒已經失控了。
現在,我的眼淚不停地涌出來,卻在涌出來的同時,就滲透進了陸景重的外套上,貼着我面頰的布料溼了一大片。
陸景重說:“想去就去,我陪你過去,現在,不要哭了。”
他扳過我的肩膀,用指腹揩去我臉頰上的淚水:“來,我現在數一二三,不要哭了,再哭就不美膩了啊,一,二……”
看着陸景重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頭,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真是把我當成雪糕哄了。”
陸景重抽出一張紙巾來,幫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雪糕都比你好,看看你現在哪兒還有當媽的樣子……還要不要去孕檢?”
我奪過陸景重手裡的紙巾,自己往臉上隨便擦了兩下:“去!怎麼不去?我還要看我的寶寶。”
陸景重看到我瞬間變身女漢子的神情,搖了搖頭。
“哎,陸小五,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特別不可理喻啊?”
陸景重說:“沒關係,孕婦之前情緒不穩定,可以理解。”
我伸手掐了陸景重一把。
陸景重開了一個電臺,裡面放着舒緩的鋼琴曲,我枕在陸景重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過去的經歷,總歸對我來說是一種磨礪,教會我成長,在成長的路上披荊斬棘,磨練自己柔軟的心,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刀槍不入,在面對親愛的人的時候,敞開心扉。
我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做到了。
只不過,我真的能做到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在意麼?
真的是這樣,有一種感情就是始終耿耿於懷。
到了醫院,因爲已經七個月了,在四個月的時候已經做過羊水穿刺等一系列的檢查了,我腹中的寶寶狀態特別好。
這一次進了彩超室,我推了推身邊的陸景重:“你出去,不要看了。”
陸景重握着我的手,偏偏就是不出去。
我只好躺上了牀,撩起衣服,任由在陸景重裸的目光下,醫生在我肚子上塗了一層導聲膠。
醫生說:“現在狀態非常好,胎位也正,到時候不用剖腹產,直接順產就行了。”
陸景重還要了一張彩超的照片,估計是陸景重長得好看,又認識醫院李遇,所以醫生就誇道:“這寶寶長大肯定是一個大美女。”
我一聽,愣了一下:“是女孩兒麼?”
醫生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想才說:“對了,前幾次來,也沒有聽你們問過,我也就忘了告訴你們了,現在七個多月了,能看的特別清楚了,我沒有看到小紅旗。”
聽見醫生的這句話,我點了點頭,忽然忍不住就哭出聲來。
醫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陸景重:“這是……?”
陸景重站在我身邊,撫着我的背:“聽見這個消息激動了。”
我真的是激動了,雖然之前也孕檢過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有陸景重在身邊,握着我的手,聽見這樣的消息,心裡莫名地覺得很難受,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這是我今天一天裡哭的第三次了,果真是孕婦的情緒容易波動,我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淚腺發達。
用陸景重的話來說,我這就是幸福的淚水。
我看着身邊俊朗身形的陸景重,忽然想起了陸正宇說的話,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利用我,算計我?就算真的是算計我,那我也認了,心甘情願的認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陸景重去了一趟陸媽媽家裡,去接雪糕。
陸媽媽現在已經從陸家大宅裡搬了出來,在陸景重的一套房子裡,我本來說讓陸媽媽一起搬到家裡去住。
但是,陸媽媽卻沒有答應。
她說:“等我把這裡的事情全都辦完了,再去。”
能看得出,陸媽媽特別喜歡雪糕,我就當即決定要讓雪糕今天晚上在這裡陪陸媽媽一整夜。
陸景重沒有什麼異議,倒是雪糕鬧了一會兒,很粘人,直接抱住陸景重的腿:“我要爸爸媽媽!”
我就對他說:“有奶奶陪你不好麼?”
雪糕小腦袋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似的,“不要。”
陸媽媽也說:“小孩子離不開爸媽,你們也別把孩子放在我這兒,我看不了。”
在臨走前,陸媽媽單獨把我叫到房間裡。
我默默地跟在後面,想着一般時候看的那些電視劇,這是要給我傳家寶的節奏麼?
陸媽媽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金色的首飾盒,打開之後,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金麒麟,說:“這是給雪糕的。”
“嗯。”
原來不是給我的,那我就放心了,以我這種丟三落四的性子,傳家寶要時時刻刻放在身上纔會丟不了。
但是,陸媽媽下一秒就拿給我一塊質地非常好的玉佩:“這是給你的,是前清的古董,我曾祖父淘到的,但是後來拿去鑑定了,才知道是真正的古董,現在留給你。”
這是一塊羊脂玉的玉佩,色澤乳白,一看就讓人愛不釋手,觸在手心裡,是涼涼的觸感。
我當即就把自己剛剛孕檢的彩超照片拿給陸媽媽看,“是個女孩兒,媽,你給起個名字吧。”
陸媽媽看到照片的時候,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說了一句“好孩子”,不知道是在說我還是在說我肚子裡的寶寶。
等回到家裡,我就把陸媽媽給的那個小金麒麟給雪糕戴在了脖子上,雪糕高興的眉毛都飛了起來,兩隻小手抓着金麒麟,咯咯地笑着,我一字一頓地教他念:“麒……麟……麒麟。”
雪糕聽了就開始笑,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一直到陸景重過來抱着雪糕去洗澡。
我疑惑:“麒麟……這麼好笑麼?”
陸景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即抱着雪糕進了浴室。
趁着他們父子倆在浴室裡洗澡,我稱了一下體重,一百五十三斤,又重了兩斤,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情。
我捏了捏自己腰上後面一圈肥肉,心想這種程度,什麼時候才能減下來,如果生下腹中寶寶之後還是這樣的話,光我自己就嫌棄死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兒,我就幫雪糕搭配了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明天要去幼兒園了。百度嫂索|我將此生,說予你聽
順帶着去陸景重的書房裡找出來字典翻了翻,結果拿下來字典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字典裡有很多頁碼都被折起來,裡面很多字都被圈起來,還做了批註,看起來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原來,我只是腦子裡想了想的事情,陸景重早已經着手做了。
以前我覺得我這人就是想得太多,做事摳的太細緻,太容易鑽牛角尖,但是現在看來,和陸景重想比,我就是那個粗枝大葉的人了。喬初曾經對我說話,戀愛的雙方互補的性格最好,原本我以爲我和陸景重的性格都很極端,不過還真是極端,兩個極端。
想到喬初,我就給喬初打了個電話,正好跟她討論一下美劇劇情,聽喬初胡亂侃一會兒。
可是,這一次,電話沒有人接通。
我略微有些奇怪,就又打了一個電話,仍舊是沒有人接通,這個時候才晚上八點多,喬初也不可能睡覺啊,或許是去化療了?我心裡隱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