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仁杰的確是沒什麼自信,甚至可以說,對第三局他是根本沒報什麼念想的,可是誰不要臉面,楊辰的話落入耳中,他立馬就不悅的道:“楊侍衛,我當然有自信。”
眼看龐仁杰連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楊辰嘆了口氣,哪裡還能猜不出來這龐仁杰是什麼性格?
這龐仁杰簡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他剛纔的話,已然說的十分委婉了,即便如此,還是觸動了這龐仁杰的神經,使得龐仁杰一下子就變得不高興起來。
楊辰心裡面也鬱悶着呢,你龐仁杰若是能贏,你怎麼不高興都無所謂,臉面大家都要,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你那不值幾文錢的臉面有何用?能贏比賽嗎?
眼看說不通,索性楊辰也不再打算給這龐仁杰講什麼顏面,直接就道:“那好,龐統領,你說你有自信,你有多大的自信?你有把握做到輸掉之後,立馬就在皇上面前把帽子摘下來卸職嗎?你有這個自信把握嗎?”
“我……”龐仁杰被楊辰嗆的面紅脖子粗,咬牙說道:“我,我沒這個把握,難道楊侍衛你有?”
楊辰當機立斷的道:“龐統領,我告訴你,我楊辰還真有。如果你用我的法子下回合沒贏,我楊辰立馬去皇上面前,主動把我這侍衛的職位給卸了。從此絕不踏入皇宮半步,龐統領你若是沒有,是不是就可以聽我的了?”
龐仁杰本來還一肚子火,聽着楊辰的話,他怔怔的好一會支支吾吾言語不出,着實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只是說道:“楊侍衛,你又沒領兵打過仗……”
“龐統領現在就不要在乎我楊辰是否領兵打過仗了,只要能贏纔是最重要的把。”楊辰說。
“龐統領,皇上說了,就用楊辰這法子吧。”韓公公急步上前,在龐仁杰和楊辰中間竊竊私語着活。
龐仁杰哪都好,就是爲人小心眼,沒什麼度量,而且性格死板。弘武帝哪裡會不知道?考慮的很周到,眼看楊辰說服不了龐仁杰,立馬就讓韓公公來傳話。
別人的話不好使,這弘武帝的話還是很好使的,聽着韓公公的傳聞,龐仁杰也只得哀嘆了口氣:“罷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楊侍衛,您這究竟是有何高招的?也講講讓我龐某人聽聽吧。”
楊辰看到龐仁杰事到如今還不把他當回事的模樣,多多少少有些鬱悶了。
他現在基本也算是看透徹了。
這龐仁杰根本沒什麼真才實學,性格死板,目光短淺,讓其去做忠義堂堂主這種野老大倒是合適,可終究難成大器,至少這龍門軍統領於他而言肯定是不合適的。
他不相信弘武帝的智慧看不出來這些,難能可貴的地方多半就在於這龐仁杰忠心耿耿,所以弘武帝這才提拔這龐仁杰當統領,讓其做那麼多事情。畢竟有很多時候,衷心遠比才能重要多了。
當然,現在他也懶的顧這些,聽着龐仁杰那近乎冷嘲熱諷的話,他張嘴便將慕朝歌所描述之言,一五一十的轉告給了這龐仁杰。
龐仁杰一聽楊辰敘述的是改良版的鶴擊陣後,不由得皺了皺眉:“楊侍衛,這鶴擊陣第一場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只是這麼一個調換,看似奇思妙想,可實際隱患猶在,你真覺得能成事兒?”
楊辰沒什麼好氣,你龐仁杰還知道鶴擊陣在第一回合表現的不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龐統領,如果失敗,我楊辰二話不說,立刻卸職。輸掉的事情,無需你負半點責任。此事我會親自向皇上說明。”楊辰朝着弘武帝的方向拱了拱手,態度堅定。
對慕朝歌的話,他談不上無條件相信,但慕朝歌的才能,他是相信的。
再加上龐仁杰確實是沒什麼真才實學,如今,也只能相信慕朝歌了。
龐仁杰眼看楊辰如此自信,連誰背責任的事兒都想好了,自然是無話可說,緩步下去,重新歸位龍門軍內,並且竊竊私語的對龍門軍的這些兵士們一一描述新的‘鶴擊陣’起來。
這一幕自然是被一旁觀戰的文武百官看的清清楚楚。
而馬長河,是最注視這些的一員。
“將軍,這龐仁杰剛纔招呼上去,跟那姓楊的竊竊私語了半天,到底在說什麼?”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之類的,你看這龐二傻子回來後就對着那龍門軍一頓商議,似乎是這姓楊的在一旁出謀劃策了不少東西啊。”
龐二傻子,自是這裁決軍給龐仁杰起的外號。
只是龐仁杰完全不知道啊,還自覺地自己是個很厲害的角兒呢。
馬長河聽着部下的議論,凝重片刻後就嗤笑在面:“不必擔心,這楊辰小賊區區一個寥城來的野小子,懂什麼兵法?最多也就使出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招而已。你們接下來防範一下他們的小套路即可,真槍實刀上的打鬥上,他們仍然不是咱們的對手。我現在也算看出來了,這龐二傻對陣法一道上,是一點都不理解的。”
眼看馬長河如此說,這裁決軍軍心也變得穩定起來,他們幾乎都是老將,經驗豐富充足。
很快,楊辰和龐仁杰竊竊私語所帶來的風波影響結束,龐仁杰領着自家兵士在歇息過後,站在了演武場的最中央,與那裁決軍互相對峙着。
“擺陣!”龐仁杰揮動旗子,霎時過後,那背後的兵士便是十分熟練的擺好了陣型。
這陣型,正是他們練過很久的鶴擊陣。
不過這鶴擊陣和一開始的鶴擊陣不同,而是鳥身爲進攻,兩邊翅膀爲防守,徹徹底底的從鶴擊陣,變成了鶴防陣。
也正是看到這不倫不類的陣法時,整個觀臺上的百官大臣都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