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直接一句話落下,你趙賢愛咋地咋地,他牽着馬,縱身一躍,便是跳了上去。
雖說他對自己這騎術是一點自信都沒,但他自覺地比着讓趙賢去,還是要強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此刻,他騎着馬,來到了跑場之前,正好撞上了那同樣牽着馬來到跑場前的黃世沖和馬長河了。
馬長河似乎有意要和楊辰撞面,表現出一副恰巧不巧的模樣微笑道:“楊侍衛,您果然給面子,竟然親自下來要玩玩了。”
“那是自然,您馬將軍親自邀請我楊辰來比,我楊辰當然不可能不給面子了。”楊辰平靜的說。
一時間,全場議論不已起來。
“楊辰去比騎術?”
“這楊辰不是並非龍門軍的人嗎?”
“管他呢,看那模樣,裁決軍的人似乎不怎麼在意,錦衣衛也無話可說。咱們瞎扯其他的幹什麼?而且,這規矩都是有空子可鑽的,龍門軍和人楊辰那是一家人,人只要楊辰現在加入龍門軍,成爲龍門軍的一員,不就完事了?”
規矩方面,大家都沒怎麼在意。
倒是那些皇子公主們一個個樂了。
他們不少都是很喜歡楊辰的,看到楊辰竟然真坐在馬上去比騎術,一個個高興雀躍起來,在他們眼中,楊辰就是無敵的。
“楊辰加油!”
“楊辰加油呀!”
一道道加油聲響起,演武場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這對楊辰的誇讚聲落入別人耳中自然沒什麼,但落入馬長河的耳中,卻就是顯的無比刺耳了。
馬長河扭了扭脖子,平靜的說道:“楊侍衛,剛纔我聽龍門軍的兵士竊竊私語,看那模樣似乎是很懷疑我們裁決軍在馬上使詐的意思,怎麼,楊侍衛要是也懷疑的話,不如我們在馬之間調換一下如何?”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正常人自然會礙於面子,而拒絕馬長河。但楊辰不同,這面子方面的事兒,他是從來都不在乎的。換一下馬又不損失什麼,萬一這馬長河真在馬上做了什麼陰謀詭計了呢?
“可以呀。”楊辰笑道。
馬長河多少有些意外,沒想到楊辰還真就給他換了。
很快,他就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難以察覺的展露而出。
馬長河看似輕輕拍了拍馬的腰部,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楊侍衛要換,咱們自然是要換的。”
楊辰本來還不以爲然,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什麼。
這馬長河牽着的馬兒腰部,有種莫名的漲紅。
這很難被人察覺到,如果不細心觀察,是幾乎發現不了的。
因爲,這馬兒的膚色也是紅色的。
楊辰是眼光很毒辣的,所以才能敏銳的從膚色紅與漲紅中,察覺到了一絲貓膩所在。
“剛纔這馬長河似乎拍了這馬一下?”楊辰陡然回想起來,然後豁然開朗:“好傢伙,這馬長河果然沒安好心,在換馬之時不動聲色的重創了手底下的馬。只是這馬的身體如此漲紅,爲何沒有慘叫出來?”
楊辰細細看去,馬長河手中的馬很是安分,根本沒叫出來,或者感受到有傷的意思。
這讓楊辰不禁迷惑起來,很快,他突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內傷。這馬長河一掌拍下去,傷的是這馬兒的內部。而不是表面,這馬兒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甚至它自己都感覺不到,但過不了多久,只要它一劇烈奔跑,立馬就出岔子了。”
這代表着什麼?
這代表着待會它一騎上馬,看起來沒什麼事兒,可只要一上場比賽,那基本就完蛋了。
這馬兒在受了內傷的情況下,你指望它能跑多快?它能給你跑就不錯了。
楊辰思緒於此,並沒有氣急敗壞的指出馬長河的陰謀詭計,因爲馬長河剛纔的手段表現的隱晦無比,十分難以被人察覺。就算他指出馬長河有問題,沒證據的情況下也會被人當做無理取鬧。
當然,楊辰也不指望揭穿馬長河能對馬長河帶來怎樣的重創,他只是嘴角翹起,心裡嘀咕着:“有意思呀,這馬長河果然不一般,手段非常啊。不動聲色的輕輕一拍,竟然能在馬不叫出來的情況下,拍出來內傷。以此來不易察覺的害我,這還真是絕活,如果不是我觀察細緻,恐怕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
面對這種歹毒的手法,楊辰也暗暗揣測着應對之策起來。
他到底要如何應對呢?
就現在而言,他若再臨時說不換馬,馬長河肯定會再牽一隻馬,不可能真吃了這虧。而且他在這時說不換,丟人的只會是他。
“就來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楊辰心裡想着。
馬長河那絕活看起來絕,不過卻並不難學會。
對於他這種練內的人而言,在重創一個人的五臟六腑,卻還不讓其察覺的辦法有的是。
只是這馬兒,他還真沒試過。
想到這,楊辰突然不被任何人發現的這麼兩腿狠狠一夾。
然後,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馬將軍如此大方,竟然慷慨的換馬比試,可見馬將軍心胸寬闊的很啊。”
馬長河眯起眼睛,楊辰這時話說的越敞亮,代表楊辰就越有莫名的自信,只可惜,楊辰似乎不怎麼了解,他現在牽過來的馬兒,可不是那種完好無損的馬。如今這馬看起來的確是沒問題,不過待會跑起來時,這馬速度少說得慢上三五倍!
不過,他又怎麼能想到,他的確是在這馬上做了手腳,可是楊辰做的手腳,比他只高不差呀。
楊辰做的也不多,他只是輕輕夾了一下這馬的身子而已,不說別的,這馬的身體內部已然受到了創傷。不過現在肯定沒什麼問題,但隨着待會的奔跑,這馬兒會越來越難以支撐,以至於隨時會原地不動起來。
這種事兒很正常,書上常記載一些,比如說某人受了傷,當時沒事,過了幾天突然就莫名死了,那就是身體五臟六腑受創的原因。
他這條馬過幾天命肯定是沒了。
就這樣,楊辰和馬長河各懷鬼胎,看起來還十分和善的牽着彼此的馬兒,開始就這麼準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