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被馬長河這句話給戳中了軟肋,他縱身上前,攔下了牛千鈞的掌力,對那馬長河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馬長河心知要挾住了楊辰,大爲得意,他哼道:“怎麼?不敢動我了?”
楊辰見這馬長河面露得意之色,當即從腰間抽出了七蛇劍,將那長劍施以柔勁,劍身就好似一條長蛇一般,捲住了馬長河的右臂,楊辰稍加用力,便是將馬長河這條手臂,褪下一層皮來。
“啊……”馬長河頓時疼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你說我敢不敢動你?”楊辰問道。
馬長河又驚又怒,他喝道:“你難道就不擔心慕朝歌了嗎?”
“她在你的手中?”楊辰問道。
慕朝歌前去天牢之中探望自己去了,可自己偏偏越獄逃跑了,慕朝歌就下落不明瞭。
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慕朝歌落入朝廷的準備,可被這馬長河親口說出來,楊辰心裡仍舊老大不是滋味。
“她當然在我的手中。”馬長河說道:“你前腳越獄剛走,她後腳就到天牢當中來找你,嘿嘿,真是天助我也。”
“所以你現在爲了保命,就應該放了她。”楊辰說道。
“可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了她?”馬長河說道:“慕朝歌這小妮子,可長得十分帶勁呢。”
“很好,你們若是碰了她一根汗毛,我先閹了你再說。”楊辰手握七蛇劍,眼神一凜,正要動手的時候,馬長河急忙揮手道:“慢着。”
“怎麼?”楊辰問道:“你也害怕了?”
“就……就當我害怕吧。”馬長河說道:“其實,我的手下沒有對她如何,只是把她關起來了而已。”
“啪!”
楊辰徑直扇了一巴掌過去,馬長河不服道:“你爲什麼打我?”
“讓你嚇我。”楊辰說道。
馬長河雖然心裡詛咒了幾萬遍的楊辰,可面上終究不敢表露心跡,畢竟這傢伙的手段,也太狠了一些。
“說吧,弘武帝是怎麼死的?”楊辰問道。
“我不知道。”馬長河說道:“我回朝廷的時候,正一教的高手,就已經通知我,弘武帝被成功刺殺了。”
“那是正一教的人做的?”楊辰問道。
馬長河點了點頭:“具體是誰做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你誣陷我是殺死曹金虎的兇手?”楊辰喝道。
“這我承認,但點子不是我想的。”馬長河說道:“都是正一教的高手替我想的,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楊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曉得把什麼事情都推的一乾二淨啊。”
“並不是我推託。”馬長河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正一教安排的一顆明眼上的棋子罷了。”
聽了這馬長河的話,牛千鈞說道:“堂主,照這麼看來,咱們就算抓了這馬長河,也沒什麼用啊。”
“怎麼沒用?”楊辰反問道:“他自己都說了,他是正一教手中的一顆明眼棋子,若是他失蹤了,正一教還怎麼控制當前的局勢?”
牛千鈞卻是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那堂主的意思是,把他抓回去?”牛千鈞問道。
“這個自然。”楊辰伸手點住了馬長河的穴道,令其動彈不得,對牛千鈞說道:“你帶着他,咱們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曹府,總不可能空手回去吧?”
牛千鈞力氣極大,將那馬長河輕鬆的就扛在肩膀之上,馬長河見這兩人似乎要把自己帶走的意思,他的心裡漸漸害怕了起來:“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楊辰懶得回答,他在前邊帶路,推開了門,卻是瞧見,一個滿頭金髮的男子站在門口,他穿着一襲黑袍,整張臉都是灰色的,就好像從那地底爬出來的死人一般。
“啊?金護法,救我!”牛千鈞去瞧見了那人,臉上便是閃現一抹驚喜之色,原本還以爲這人在密室修煉武功呢,卻沒想到,他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來今日這牛千鈞與楊辰,均是逃不掉了。
“讓開。”楊辰不知這人是何人,聽這馬長河的語氣,該是正一教當中護法級別的高手了,他心中暗暗警惕,對這護法級別的高手,楊辰總是沒交過手,他不相信,他敵不過正一教當中一個護法,因此心中起了一絲較勁之意。
“大膽,你敢叫我們的金護法走開?”馬長河喝道:“我們金護法只消動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弄死你。”
牛千鈞扇了一巴掌過去,惡狠狠的喝道:“閉嘴。”
馬長河頓時不敢開口了。
這個時候,那金護法卻是開口道:“放開他。”他一邊說着,一邊朝楊辰與牛千鈞走來。
楊辰揮出了七蛇劍,喝道:“再上前一步,你性命不保。”
只是,這金護法絲毫沒有在意楊辰的話,仍舊一步一步往前走來。
楊辰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揮出,劍鋒劃過那金護法的脖子,這一劍,楊辰自信,能割破對方的脖子。
只是,這金護法仍舊是在一步一步靠近。
“呃?”楊辰稍加愣神,他擡眼瞧去,見這金護法的脖子處,竟然安然無恙,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這傢伙,莫非是鐵打的身子麼?七蛇劍竟然傷他不到?
楊辰再次揮出第二劍,那金護法探出手來,卻是一把握住了劍身,他用力一扯,竟是沒有扯斷七蛇劍。
“這劍倒是個寶貝。”金護法猛力一拉,楊辰哪願撒手,身子被這金護法往前一帶,這金護法忽然伸出右手,露出一股鋒利的爪勢。
楊辰有心要與這金護法較量一番,他擡起手掌,運起一股真氣,朝前推了過去。
那金護法的手臂卻是繞開了楊辰的手掌,他手臂突然變長,一爪抓在楊辰的肩膀之上,登時五根手指頭抓進了肉裡面,楊辰疼的額頭冒出冷汗,這金護法的爪力實在太過驚人。
只是,他不顧自己的掌力,縱然傷了自己,楊辰也要一掌將其轟成重傷。
“啪!”
楊辰一掌拍在那金護法的胸前,那股真氣詭異的盪開,那金屍身子都未曾動搖一下,他挾着楊辰的肩頭,發出一道冷笑之聲:“小小孩童,也敢在本護法面前,班門弄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