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與那少女,均是不敢再去瞧那簡自在了,想來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不死估計也要殘了。
飛鷹的身子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對於剛纔能夠如此輕鬆的解決簡自在,他表示很滿意。
“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吧?”
飛鷹瞧着無衣與那少女,不過他心中可是有些忌憚,這兩個人可都是七彩門的入室弟子,就算武功不怎麼樣,可這用毒的手段,總歸是得讓人防備一下的。
“飛鷹兄,乾的漂亮。”林天池走到了飛鷹的身邊,他的左手取出了一個小綠瓶,說道:“這是我精心研製的護體氣息,只要你聞了,他們身上的毒物,絕對傷你不得。”
“哦?有勞林兄了。”飛鷹將那小瓶子接了過來,頓時打開,在鼻息處嗅了嗅,一股清香沖鼻而來。
無衣與那少女對視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瞧見了一副絕望的神色。
“無衣,你說你是自盡呢,還是我來動手?”林天池說道,他一隻手臂斷了,要對付起無衣來,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無衣咬着牙齒,說道:“就算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與你一戰。”
“真是冥王不靈啊。”林天池搖了搖頭。
“哎呀,好痛啊。”
此刻,不遠處的叢林當中,傳來了簡自在的喊叫之聲。
“他還沒死?”少女大喜,此刻身邊能夠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她擡起腳步,朝那聲音發源處趕去。
“小師妹,你可莫要逃。”林天池擡步搶來,欲擋住那少女的去路,無衣拼了命的發出一掌,卻是正對那林天池斷了的右臂。
林天池可不敢硬接,他身旁的飛鷹卻是使出厲爪,從那無衣的手腕上劃過,頓時留下三道血淋淋的傷口。
“好陰毒的爪功啊。”無衣連忙退了回來,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傷,他感覺很無奈,爲什麼自己這麼沒有本事呢?
“簡自在,你還沒死嗎?”少女這邊,撥開了一處草叢,瞧見了那簡自在趴在地面之上。
“我打不過他,好丟人啊。”簡自在苦笑道:“以後我都沒臉見我師父了。”
“沒有啊。”少女說道:“你有這份勇氣,去面對他們,在我的心中,就是大英雄了。”
“你說什麼?”簡自在問道。
“我說,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那少女說道。
“大英雄?”
簡自在忽然之間站了起來,他感覺渾身都似乎充滿了力量,右手輕輕伸出,那柄插在地面上的斷劍,卻是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中。
“剛纔那王八犢子,咱們再來打過!”簡自在手持斷劍,縱身飛了出來。
“帥!”
少女驚呼了一聲。
“你小子還沒死麼?”飛鷹冷哼了一聲,說道:“林兄,你等着,這次我非要把這個小子給宰了不可。”
飛鷹閃電般撲了過去,只聽嗤的一聲,這飛鷹已然憑着一雙鐵爪,將簡自在的斷劍給抓住了。
“去死吧。”飛鷹正想運功,將簡自在手中的斷劍給震碎,卻見簡自在哼道:“你覺得我還會丟我師父的臉麼?讓你見識一下我祖傳的斷水劍法!”
“斷水劍法?”飛鷹一愣,這門武功,他沒有聽過啊。
但聽周遭唰唰幾聲,飛鷹就瞧見眼前一陣密集的劍雨,傾斜而下。
這些劍雨穿過飛鷹的身子,頓時飛鷹身上已經化成了一個血人,他再也沒有力氣,被簡自在一腳踏在那飛鷹的胸口,將其踩了下去。
這回輪到飛鷹跌倒在地面之上,動彈不得了起來。
“厲害。”少女與無衣同時叫道,真沒有想到,這簡自在居然有如此的潛力。
林天池瞧見己方這邊,本來的優勢,轉眼之間便是變爲了劣勢,他趁這簡自在落地之際,冷不防的發出了一記刺骨寒針。
誰人都料不到林天池會此刻出手,唯獨一人,卻是將這一切都瞧在了眼裡。
楊辰心隨意動,掌心之中也是發出一記刺骨寒針,不過楊辰的刺骨寒針,卻是透着一股醇厚的內勁,與那林天池所發的寒針撞在一起,將他的寒針給瞬間化去,本身的針勢,仍舊照前衝去,刺入了林天池的身體之內。
林天池中了自己的刺骨寒針,頓時身子打了一股寒顫,眉毛上竟是顯露一些寒霜,臉色也是凍的慘白。
“不……不可能,你怎麼也會刺骨寒針?”林天池驚詫的問道,這門絕技,是他在異域一口寒潭池底悟出來的,除了他之外,天下決計不會有第二個人學會。
楊辰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語與那少女均是奇道:“你沒事?”
“我沒事。”楊辰初時也以爲自己中毒,畢竟這寒針刺入自己的體內之後,讓自己有些陰寒的感覺。
可隨着自己運功壓制,身體中的內勁,卻是以移形換影功夫的脈絡運行,竟是可以將這寒針給移形換影發出去。
“不可能的。”林天池瞧着楊辰,彷彿瞧着怪物一般:“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來我是瞞不住了。”楊辰嘆了口氣:“其實,我就是你們七彩門的祖師爺,以你這點小手段,是我的對手麼?”
“你是我們的祖師爺?”那少女顯然不相信。
“我……”林天池身上的寒毒發作,他可沒有楊辰這般深厚的內功去壓制毒性,而且寒針的毒性又十分的狠辣,原本是他對付敵人的法寶,沒有想到,此刻卻是害了自己。
林天池的手哆嗦着想去衣內伸手拿解藥,卻發現自己的左手凍僵了,伸在這半空之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自己的右臂沒有被震斷,也就不會如此尷尬了。
“楊辰,讓我一劍去砍了他吧?”簡自在問道。
“不用了,他中了自己的寒針,必死無疑了。”楊辰說道。
林天池自知今日若無人搭救,必定死在這裡,他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口氣,對無衣與那少女說道:“師弟,小師妹,救我!”
只要他們在自己的身上取了解藥,喂自己服下,那麼自己便是無性命之憂了,縱然毒性無法立刻解掉,可憑着自己的功夫,還會怕這寒毒麼?
“你還想我救你?”無衣哼了一聲,若非剛纔這林天池右手斷了,自己哪裡還有命在。
無衣是沒有什麼指望了,林天池看着那少女,說道:“小師妹,難道連你也不管師兄了麼?”
那少女忽然含情脈脈的說道:“大師兄,不好意思,我會多給你燒點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