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南瞧楊辰不似一個簡單的人物,在邀其去名劍閣的時候,此人居然潛心在觀察着自己。
這般行爲,讓溫嶺南很不恥,想他名劍閣是什麼地方,那可謂是江湖上每一個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地方。
而這楊辰,卻在打着別的主意。
難道他在圖謀羅剎玉麼?
“走吧。”溫嶺南揮了揮手。
楊辰與那羅剎玉走在一起,羅剎玉小聲的說道:“你若是不想去的話,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不,一點都不勉強。”楊辰說道:“我能以名劍閣大小姐的名頭出現在名劍閣的話,想必會震驚很多人的。”
“我看的確是會震驚很多人的。”羅剎玉偷笑了一聲。
兩人出了房間之後,楊辰愕然發現,整個樓梯口,盡是一些持劍的白衣男子,真沒有想到,溫嶺南這個傢伙,居然不敢獨自前來,還帶了這許多人來。
“舅舅,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逞這些威風。”羅剎玉開口道。
“什麼叫逞威風?”溫嶺南開口道:“這些,都是我名劍閣的弟子,我帶他們前來,還不全部都是爲了你麼?”
難怪這掌櫃的,見了羅剎玉,居然如此客氣了,看這溫嶺南如此大陣仗,就算是朝廷的高官,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夠有如此大排場吧?
而且這些持劍的男子,個個功力不低,對於那溫老爺子,楊辰更是心存忌憚之意了。
“我去叫下朝歌。”楊辰剛要開口,就聽溫嶺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叫了。”
“怎麼?”楊辰問道。
“所有閒雜人等,全部被我趕走了。”溫嶺南說道:“你口中的朝歌,是你什麼人?”
“什麼?”楊辰朝隔壁的房間趕去,兩名持劍男子當先搶了過來,擋在楊辰的身邊,被楊辰雙掌一推,便是甩開了這兩人。
那兩人正想動手,羅剎玉喝道:“你們要做什麼?”
溫嶺南也開口道:“這位可是你們的少姑爺,可不得無禮。”
這兩名男子聽了這話,才退在了一旁。
楊辰推開了門趕了進去,瞧見這房間果然空蕩蕩的,他連忙問道:“你把人趕哪裡去了?”
溫嶺南毫不在意的說道:“配合的,給點錢打發走了,若是不配合的話,那麼就由我的弟子們親自去請他們離開了。”
以慕朝歌的脾氣,楊辰可以想象,她定然是那種不配合的人了。
“朝歌是我的朋友,舅舅,你莫要無禮。”羅剎玉連忙問道。
溫嶺南瞧見了楊辰眼神當中的一絲冷漠的味道,這人也不怎麼發怒,他就這麼平靜的瞧着自己,卻是讓溫嶺南感到了一絲懼意。
“不要擔心,難道我敲不出她是你們的朋友麼?”溫嶺南說道:“你們這兩個人啊,真是不會做人,既然是你們的朋友,怎麼肯不請她吃頓好的呢?”
“她在哪裡?”楊辰開口道。
“就在一樓。”溫嶺南迴答道。
楊辰哪裡還管這許多人,直接走了下去,他瞧見幾名白衣男子,手持長劍,抵在慕朝歌的脖子上,而慕朝歌則是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桌子上空空如何。
“給我放開她。”楊辰說道,這些白衣男子大都是劍術高明之輩,以慕朝歌的功力,的確是很難對付他們。
“小子,你是誰?”一名男子冷笑道。
楊辰哪裡理會這兩人,他朝慕朝歌大踏步趕來。
“你再往前走一步,休怪我們無禮了。”一名男子喝道。
楊辰哪裡管那麼多,自顧自的走着。
那兩名男子同時飛身挺劍刺出,楊辰探出手來,捏住這兩柄劍身,微微一晃,便是將這兩柄長劍絞在一起,接着手臂往前一蕩,撞在那兩名男子的胸口上,頓時將他們胸口肋骨撞碎。
“楊辰……”
“朝歌。”
慕朝歌急忙起身,趕到了楊辰的身邊,楊辰將慕朝歌攬入懷中,輕聲說道:“我以後不會再單獨的丟下你了。”
“嗯。”慕朝歌輕輕點了點頭。
其餘的男子眼見楊辰傷了自己兩個兄弟,立刻將楊辰給圍困了起來。
“小兄弟,你這樣做,是否對不起玉兒呢?”溫嶺南說道。
一旁的羅剎玉,也是盯着楊辰與慕朝歌,她的心中,卻是浮現另外一個男子的模樣。
“若是袁哥哥當初也對我說這一句話的話,想必我們會很幸福的吧?”羅剎玉想起那人的外貌,嘴角禁不住笑了起來。
面對這溫嶺南的質問,楊辰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請人吃飯麼?”
溫嶺南的臉色假裝不悅了起來,說道:“我讓你們好好的款待這位姑娘,你們是如何做的?”
衆白衣男子均是低頭不語。
“行了,舅舅,楊辰是聰明人,在他面前裝,沒意思的。”羅剎玉開口道。
“楊辰……”溫嶺南死死的盯着楊辰:“你叫楊辰?”
“難道我會騙你麼?”羅剎玉在一旁哼道。
“沒……沒有。”溫嶺南輕聲笑道:“很好聽的名字。”
楊辰瞧這溫嶺南臉色不對,心知估計這傢伙應該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來,只是他卻隻字不提招安的事情,莫非他不想讓這件事,給羅剎玉知道麼?
“走吧。”溫嶺南說道:“夜色太晚了,不能讓我爹他老人家等的太久了。”
溫嶺南在前邊帶起路來,慕朝歌問道:“楊辰,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名劍閣。”楊辰說道:“羅剎玉是名劍閣的人。”
慕朝歌卻是並不心驚,之前慕朝歌就猜出了一些端倪來。
三人出了客棧,就瞧見外邊,已經準備了三架馬車,並且有大概一百來名白衣男子,守候在街道的兩旁。
看來這溫嶺南,對於這些排場,的確是太在意一些了。
楊辰正想與羅剎玉還有慕朝歌共乘一輛馬車的時候,就聽到溫嶺南說道:“楊辰,你與老夫同乘一架馬車吧?”
楊辰只道這溫嶺南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來,想必是要跟自己商談如何歸順朝廷的事情,當即點了點頭。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這溫嶺南卻是不提那歸順朝廷之事,只是嘴裡說道:“楊辰,我跟你講,不管你與那個女子是什麼關係,既然你現在是以玉兒的相公現身,那麼麻煩你就一路裝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