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武功之強,秦染霜簡直聞所未聞,知他三個已經沒了蹤影,心中竟有幾絲安穩之心。
“藍儀,替我傳寧王。”秦染霜說道。
“寧王?”藍儀皺眉道:“寧王這人,狼子野心,公主還見他做什麼?”
秦染霜瞥了一眼藍儀,說道:“他再狼子野心,始終是我親叔叔,去把他召來吧。”
“好。”藍儀聽了這令,登時退了下去,到時候寧王若是敢放肆的話,那麼藍儀拼儘性命,也要保秦染霜周全。
“楊辰,你也累了那麼久了,安心的睡會,或許更好。”秦染霜柔情的望了楊辰一眼,終究是踏步外出。
御書房中,秦染霜正在細細審閱各地的奏章,外邊一名太監尖聲叫道:“寧王到。”
寧王輕輕的推開了御書房的房門,瞧見秦染霜坐在那龍椅之上,眉間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皇叔。”秦染霜放下奏章,開口道:“你終於來了。”
寧王知道自己這個侄女,實是精明無比,當下笑道:“不知公主召我所爲何事?”
“楊辰已經死了。”秦染霜說道。
“什麼?”寧王心中一喜,這楊辰可謂是秦染霜身邊的左膀右臂,有楊辰在的一天,寧王就永無稱帝之日。
現在陡然間聽到楊辰已死的消息,寧王的心中只有開心,但卻面上不好表現出來,怎麼說楊辰也是兵馬大元帥,他這一死的話,他國要趁機入侵的話,就會有些麻煩了。
“皇叔,你很開心?”秦染霜盯着寧王。
寧王眼見楊辰已死,這皇宮當中自己再無對手,憑藉秦染霜與一個毛頭小子,又如何斗的過自己呢?
“我當然開心。”寧王坦然道。
“你在開心些什麼?”秦染霜問道。
“本來死了人,開心是不對的。”寧王說道:“不過,死的人卻是楊辰,這卻教我很開心。”
“是因爲楊辰一直在阻你?”秦染霜說道。
寧王卻是搖了搖頭:“憑楊辰一個小子,又如何阻得了本王。”
“皇叔。”秦染霜鄭重的說道:“現在的天下本身就是姓秦的,你又要爭些什麼呢?”
“你處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是能說這些風涼話。”寧王說道:“假如你真明白這個天下是屬於姓秦的,就應該自動退位讓賢,天底之下,哪裡有女人當皇帝的?”
“我也並未稱帝。”秦染霜說道:“只不過皇叔你有些事情,想自行做主罷了。”
“哼。”寧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皇叔,你想稱帝,就算我答應,恐怕我父皇也不會答應。”秦染霜說道。
“你父皇?不知死了多少年了,還有什麼資格來不答應我?”寧王說道。
“皇叔,你過來,我與你說一個秘密。”秦染霜開口道。
寧王瞧了秦染霜一眼,見其面色並無任何異色,他自信武功卓越,而楊辰已死,秦染霜卻也害不了自己,當即踏上前來,秦染霜輕聲說了一句話,登時寧王臉色大變,後退了三步。
“此話當真?”寧王大驚道。
“皇叔,你認爲,我會與你開這些玩笑麼?”秦染霜說道。
寧王臉色大爲古怪,良久,他才平靜下來,開口道:“好,我必定全心輔佐你,安定天下。”
秦染霜開口道:“日前我遭人擄掠,幸得楊辰前來相救,卻不料因此害死了楊辰。”
寧王才知道原來楊辰是因爲此事而死。
“何人膽敢來擄掠你?”寧王問道:“當今天下,憑藉武功可以在皇宮之中來去自如的,不過區區三人罷了,難道是陸南山所爲?”
秦染霜搖了搖頭。
“那是韓門池?”寧王問道,他知道一定不是林無敵所爲,因爲之前,林無敵還曾與他聯絡,要跟他合作,只不過寧王沒有搭理林無敵罷了。
“是他。”秦染霜說道。
寧王說道:“這韓門池武功高的出奇,他那舍罪經的功力,尤在我雷霆力之上,不過好在他堂堂一代宗師,就算擄了你,卻也不至於來爲難你。”
秦染霜又是搖頭道:“擄我的,卻又並非要他本人了。”
寧王這下就奇怪了起來:“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有這份功力,可以來皇宮當中擄你去?莫非是溫無所的嫡傳弟子袁楓?沒理由的,他是一個瘋癲的老頭子罷了。”
“是西涼文姬公主。”秦染霜說道。
“文姬公主?”寧王大驚,他說道:“怎麼會是她?她一個柔弱女子,又如何會武功呢?”
“這件事,我也很奇怪。”秦染霜說道:“真正的西涼公主,到底在哪裡,卻是不得而知了,不過那假公主,卻是死在了韓門池的手上。”
“已經死了?”寧王遲疑道。
“不錯。”秦染霜說道:“這個假冒的文姬公主,原來是韓門池正一教中的一個護法,或許真正的文姬公主已經被他們給殺死了吧。”
寧王回想起來當日崔浩只是守護文姬公主,卻不曾來管那文賢太子,這時提起,連忙說道:“原來崔浩與這所謂的公主,並非是暗生情愫,崔浩是爲了讓假公主的真實身份不被文賢太子識破,難怪這文姬公主總是戴着一副面紗了。”
“是的。”秦染霜說道:“就連崔浩,也是正一教中的人,韓門池的正一教總壇口,卻是設在西涼,難怪中原武林中,只見正一教橫行,真正的總壇卻是從未見過。”
“文賢太子死的也有些冤枉了。”寧王說道:“這樣一來,我們該如何跟西涼國王交代呢?”
“交代?”秦染霜說道:“我不知道韓門池所做的一切,是否與西涼皇帝有關,但我想,滅掉正一教。”
寧王說道:“滅掉正一教?你都說了,正一教的總壇口設置在西涼當中,你認爲西涼皇帝肯讓我們帶兵過去麼?”
“滅掉正一教,卻也未必要帶兵。”秦染霜開口道:“皇叔,這件事,我想讓你去辦,以你的武功,正一教中,除了韓門池之外,其餘之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這一句話,就要我遠赴西涼?”寧王說道:“是不是害怕我窺覷你這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