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詞又多看了眼那女人。
她這眼睛好着呢,極少會看錯。那股黑氣,明明是氣運壓制的氣息,平常人哪會有那種東西?
便是她虧待自己孩子,虐待親兒子,天道也管不着啊。
天道什麼時候還管家務事了?
周言詞一臉驚奇。
謝岱齊這會卻是摸着剛剛那女人親了的胳膊處,那胳膊上竟然開始發燙發紅,謝岱齊眼皮子一跳。
我特麼還隔着那麼厚的外套呢,就嘴皮子碰了下衣服,我這身上都發燙了?
要是直接親上還得了?
謝岱齊冷汗都出來了。
平時也沒這麼嚴重啊,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今天相看小媳婦兒,被老岳父抓住他偷腥了呢。
謝岱齊搖了搖腦子,自己這都想些什麼呢。
想娶媳婦想瘋了吧?
此時飛機上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脾氣,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想着孩子爬起來給她爭寵,等着上位呢。
“你這人到底是不是他媽媽?你看不見嗎?他快死了!”
“你這樣的人在我們國家是要判刑的!”
“就該剝奪你的養育權利!”
“你不配做媽媽,你枉爲人母,你對得起孩子那麼相信你,那麼愛你嗎?你之前還試圖想要你的關心,你太讓人失望了!”有人站出來怒罵,甚至這會已經有人擼起袖子準備揍她。
只是被機組上的保安攔住了。
那女人被保安擋在身後,若不是處在這個位置,恐怕保安都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頓。
此時已經機長已經在申請返航。
只是這時,飛機又猛地顛簸一下。
只是這次顛簸比上次更猛烈了些,這一次跌落了上百英尺。
此刻有些沒系安全帶的乘客直接從機尾甩到了機頭,端着水的乘務員更是被潑了個滿身水。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天啊,天啊,飛機在往下跌落!”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機艙內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沒想到,還未開始返航,飛機竟是又開始了顛簸。
從機場出來往上爬時便顛簸了好幾次,有些對危險感知厲害的人,這一路都有些不舒服,心裡總覺得不安。此時飛機往下跌落,更是嚇得尖叫連連。
飛機跌落上百英尺的距離晃動了一下,斜着翻了兩下才穩定下來。
此時已經有人嚇得大哭起來,渾身癱軟着坐在地上。
“大家別怕,大家別擔心,請相信我們機長。”
“衆位旅客,因特殊原因本次航班申請立即返航,請各位乘客回到座位繫好安全帶。”
乘客員臉色煞白,此刻已經繫着安全帶給大家提醒了。
那醫生此刻就近找了個位置做好,將孩子也緊緊繫上安全帶。只是那孩子目前狀況很不好。
倒是那女人因爲無人相互撞得頭破血流。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讓我們順利返航。”
“上帝啊,諸天神佛啊,求你們保佑……我願吃素一年,求保佑求保佑。”已經有人嚇得喃喃自語了。
此時已經有人意識到了不對,之前申請返航機場說的是因爲機上乘客病危,申請返航。
機場那邊還未准許,此刻就變成了因爲特殊原因返航。
大家都不是傻子,意識到這個問題紛紛白了臉色。
“離巴黎還有多遠?”有人大聲問道。這會飛機已經極其不穩定了,顛簸也就罷了,甚至時不時側飛,讓人頭暈目眩。
大家都是成年人,此時內心的危機意識幾乎到達了頂點。全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此次航班時長十一個小時,此時共飛行三個小時。距離巴黎還有八個小時。”空乘人員說話時聲音都在抖。
她們常年在飛機上,心裡其實很踏實的。但今天起飛時飛機突然顛簸那一下,一直就讓她梗着一根刺。早上起牀時就打碎了被子,右眼一直跳。
那種不安,從未有過。
“返航吧,馬上返航吧。我們都同意返航,何況那個孩子也需要救治不是嗎?”
大家都沒說話,只緊握着手,渾身緊繃緊張的不行。
那醫生找了兩個人把孩子搬到廁所,試圖催吐將安眠藥吐出來。
只是這效果到底不大,超過六個小時只怕孩子依然有危險。
大家心裡都玄乎乎的,恐怕別說六個小時,三個小時他們回不到機場,都沒有好結果。
此時半空中的幾次航班都停了,前方還有兩架飛機停在半空中等待他們折返。
機場的人員也發現了這次似乎不對勁,跌落上百英尺,從未出現過。
而且跌落的那段距離他們根本看不到飛機,還是完全穩定後才發現下跌上百英尺。在收到申請返航時便立馬調度了航道,同意返航。
飛機剛剛折返五分鐘,飛機便產生劇烈的震動。
“完了完了,我還沒娶上媳婦兒呢。難道我謝家真的要絕子絕孫了?”謝岱齊心裡嘀咕着,我滴個老天爺啊,我就是想有個女朋友,居然需要付出這麼大代價?
他哪裡知道,如果不是在這之前,他已經跟周言詞相遇,且有了肌膚之親。
恐怕,今日之行便是他最後的結果。
這也是白衣推演的結果。算到他在今年有此一劫,這纔將言言從親身母親身邊帶離。
只是……
命運,從未停止腳步。
“你們感覺到了嗎?好像飛機在震動。媽媽我好怕……我不要……”有個女孩子嚇得哭,緊緊抓着媽媽的手。
母親緊緊抱着孩子,語氣平緩“不怕,你在哪裡,媽媽就在哪裡保護你。”
簡直跟之前那女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幾次顛簸早把她撞得滿頭血,要是空乘人員怕她訛詐,纔將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請各位旅客保持鎮靜,請相信我們……啊!”空姐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飛機一陣巨大的翻轉,直接腦袋朝上,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此時機艙內尖叫連連。
這架飛機飛往巴黎,機上小半外國人,大半國人。此時飛機上外文漢語,竟是夾雜着分不清。
“怎麼回事?飛機在快速下落?”
“該死的,機長,機長!!”飛機上頓時混亂成一片,能感覺到飛機在顛簸,在不停的下落。
好幾次感覺到上升,感覺到機長的努力,卻也只是維持瞬間平衡便又開始下落。
周言詞猛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