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說:您沒有其他親屬嗎
戴安陸說:我有一個妹妹叫戴安萍,我本想將子慧託付於她,可後來發現,她與丈夫竟然侵吞公司資產高達億元,叫我如何對他們放心,還有我那唯一的一個外甥段思義,也是個不爭氣的主,仗着我給予他的財富,竟在深圳和香港兩地包養情婦達2多個。 w Β 。 o 這當然瞞不過我,所以我決定不依靠他們。
所以您想尋找一個可資信賴的人以託付畢生的財富和心愛的女兒春子大致明白了戴安陸的意思,他說:但是,您千萬別考慮我,我只願意照顧您的女兒,因爲她需要我,至於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懂。何況,您有那麼多錢,完全有條件將病治好。
你很聰明,明白我的意思,但你也許不知道,我的病無論花多少錢都治不好了。戴安陸又嘆了口氣,抿了一口茶,繼續說:所以,女兒的將來,和我產業最終的歸屬,都不得不提前考慮。選擇你,相信是正確的。所謂愛情,據科學家測算,一般維持在兩年左右,因此我更看重一個人的品質道德,因爲即使他不愛對方了,也不至於做出傷害對方的事。而你,我認爲正好具備。據歐陽江河和吳青玫講,你不但不貪佔錢財,而且在小吳慌稱她母親患重病的情況下,毫不遲疑地慷慨解襄,我想,沒有高尚的品質和一顆善良的心,是很難做到的。所以,我決定將一雙兒女都託付於你。
一雙兒女
對,我花畢生精力經營的產業就像是我的兒子一般,和我女兒子慧一樣,都在我的心中佔有重要位置。
春子還是搖頭,恐怕我要辜負您的信任與厚愛,我只願照顧子慧,其他我真的不能接受。
戴安陸說,你是不是真的因爲我授意考驗你,也就是說有意騙了你而心存怨憤
絕對不是。您有託國之富,窺伺者大有人在,這樣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沒有一個可資信賴的人嗎,比如歐陽江河,或許他有能力將您的產業做大做強。
戴安陸說:當然,我有很多出色的下屬,但他們畢竟都不是我的親人。雖說我拼鬥這麼多年,思想也不是很保守,但我還是想將產業交給我的下一代,我的繼承人。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選擇了你。
我春子不解,我更不能算是繼承人了。
如果你和子慧結爲夫妻,成了我女婿,難道還不算是我的繼承人嗎
您真的願意讓我娶子慧,讓我們一輩子不分離嗎
只要能讓我女兒幸福,讓她開開心心的,我當然願意,否則我會同意你們住在一起嗎
可是春子還是不能接受,我根本不懂經營,說句不好聽的,哪天您的產業敗在我的手裡,我如何對得起您一生的心血。
你能這樣想就足矣,至於將來怎樣,自有天數。
見春子還是不領情,戴安陸有些生氣,做人本分固然重要,但也不可太迂腐固執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不想娶我家子慧爲妻了
春子無奈,不言語,既沒有答應,也不敢拒絕,就這樣心事重重地走出了戴安陸的書房。走時,戴安陸靠在皮椅上,表情很痛苦,春子看着有些於心不忍,一個大企業家就快走到生命的盡頭,卻連一個可以放心託付產業的繼承者也找不到。
事實上春子並非不想擁有財富,可以說每個人都會想,但這樣的財富來得太突然太難以駕馭了,春子清楚地明白,別說駕馭擁有數百億資產位列香港前1位的大財團,就是普通一家公司讓自己打理都是嚴峻的挑戰,更何況,自己是因爲無法割捨戴子慧才暫時留在香港的,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家世背景,更從未抱有某種企圖,可如果繼承了這份龐大的家業,世人將會如何看待顯而易見,自己與戴子慧純潔的情感空間就會被徹底摧毀,這是春子實在難以接受的。
子慧,如果我決定回深圳過普通人的生活,你會願意同去嗎看電視時,春子將音量調小,對戴子慧說。
你說的哪裡話,我們既然是夫妻,當然要在一起,所以你去哪我都願意跟隨的啦。
但是我有很多擔心,一是怕你吃不了苦,二是董事長他,他會捨不得你。
我不怕吃苦的,上次爲了找你,我不是跑出去了嗎,住普通的房子,我一樣可以適應的。至於爹地,我去和他說,女兒總是人家的人,不至於要一輩子綁在身邊吧。
可是春子完全可以想到,戴子慧對她父親身患重病的事一無所知,所以才說得如此輕鬆如此的了無牽掛。但自己是知曉的啊,明知人家時日不多卻要帶走人家的女兒,豈不是毫無道德春子越來越感到自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感漩渦,留和走都是不足取的。
就在春子陷入猶豫不決的兩難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推向了幾近死亡的境地。
一天,春子陪戴子慧到海邊拾貝,在返回途中突遭一輛來路不明的車輛攔截,春子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被幾個人強行拉下車,然後推上另一輛車瘋馳而去。
驚慌失措的戴子慧望着絕塵遠去的春子痛哭失聲,但由於車子剛被匪徒用利器刺破輪胎,無法追趕,司機只好向家中打求助電話,方得以返回。
戴安陸一面安慰女兒,一面分析事件的性質,認爲綁架勒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儘管春子暫住在他家,但並沒有確切的身份,綁架對象只能是自己的女兒,絕不至於拋開同在車上的她而將目標鎖定在春子身上。
那匪徒究竟想幹什麼呢戴安陸在安排親信下屬進行暗查的同時,也向警方報了案。
春子蒙着眼,被人用刀子頂着,來到一個偏僻的貨倉裡。
將蒙着的布摘了。一個粗重的聲音傳出。春子從門上寫着的貨倉值班房幾個字,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但具體是什麼貨倉,他還無法認定。只見值班房裡有桌椅,還有牀,四個長得亂七八糟的人虎視眈眈地望着他,其中幾個手裡還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和鐵棍。
幾位大哥,我們無怨無仇,你們將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春子強作鎮定,但聲音還是有些發顫。
叫你來享受的。一個老大模樣的中年漢子指着從門外走進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說,就她,今天想要你。
春子回頭望了一眼那剛進門的婦人,實在弄不明白他們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別開玩笑啦,我來香港不久,根本不認識你們,也不認識她。
誰和你開玩笑啦。中年漢子拿過旁邊一個小青年手裡的砍刀,晃了晃,今天你若說半個不字,我就將你身首異處。
不害怕是假的,但春子還是儘可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爲何會遭遇這種百年都難遇的境況,他質問: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什麼因爲我們想欣賞一下你的牀上功夫到底有多利害。一個長了一張馬臉的青年惡狠狠地說。
荒唐。春子橫着臉,不予理睬。
可是那婦人開始脫衣服了,毫不羞恥地將裸的肉身公然呈現出來,讓春子好一陣噁心。
你也脫。中年漢子用刀指着春子,厲聲喝斥道。
春子雖然害怕,但是也決不肯受辱,因此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