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入住方寸大酒店了。
都是來參加慈善晚宴的富豪們。
房價在“英明的”雷總的示意下,漲了很多。
不過這些富豪們也並不在意。
而且很快還有一條消息傳出:
市裡的鳳書記和婁書記都會來參加晚宴的。
而且入住的就是這家大酒店。
這一來更加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尤其是那些沒有買到門票的。
預定房間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
得到這個消息的雷歡喜笑眯眯的,心裡對自己簡直是佩服到了極點。
鳳書記和婁書記知道後會怎樣?
管他們會怎樣呢。
反正自己做都坐了,怎麼着?
瞞是肯定瞞不住的,鳳書記和婁書記早晚都會知道啊。
可誰讓是你鳳書記先讓我上了一個大當啊?
其實也不算上當,還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的。
紀德誠的電話已經打來了,他今天就會到酒店。
雷歡喜特意一早就來酒店等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紀德誠出現了。
而且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秦力法居然和他在一起。
不用顧慮什麼了?
一看到紀德誠和秦力法在一起,雷歡喜心裡很快便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難道準備對朱國旭動手了?
這可是雷歡喜最不願意看到的。
“紀總,秦總。”
“雷總,你好你好。”
“早上就來在這裡等你們了。”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紀總,秦總,先辦入住手續吧,幫你們留的是套房,兩間。”
“不是吧,我們兩個人要住兩家套房做什麼啊?這次我們助理秘書一個都沒有帶。”紀德誠怔了一下。
“寬敞,寬敞。”雷歡喜不懷好意的笑着。
可等一辦理入住手續,紀德誠和秦力法同時叫了出來:
“啊,這麼貴?漲價了?雷總,咱們有協議價沒有啊?”
“沒有,沒有。”雷歡喜笑的那叫一個賤啊:“絕對不可能有協議價的,聽說你們來了,我特意臨時漲價的。”
“憑什麼啊。”紀德誠瞪大了眼睛。
“你們都是大老闆,我不宰你們宰誰啊?”
雷歡喜居然這麼理直氣壯地說道:“哎,別愣着了啊,所有的房費全部是當做慈善基金的。”
“我算是服了你了。成,成,你做好事我們掏錢,我們認了。”紀德誠一邊嘀咕着一邊辦理了入住手續。
服務員抿着嘴強忍着自己才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能把這麼無賴的事情做得那麼理直氣壯的恐怕也只有他們的雷總了。
“哎,這房我開了,宰也被你宰了。”紀德誠揮動着手裡的房卡說道:“你好歹是東道主,總得請我們吃頓飯吧。”
“那當然了,你當我雷歡喜是那麼小氣的人?”雷歡喜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們先把行李放到房間裡去,我在這裡等你們。”
“這還差不多。”
紀德誠和秦力法一起把行李放到了房間,重新下來:“走吧,吃飯去。”
“哎,去哪呢,這邊。”雷歡喜急忙朝門口指了指。
“啊,不在你飯店裡吃啊?”
“哪能呢,請你們吃雲東的特色菜。”雷歡喜神秘兮兮地說道。
特色菜?
這一來可把紀德誠和秦力法的好奇心給調出來了。
雷歡喜帶着他們出了方寸大酒店。
左拐,前行300米,右拐。
“雷總,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啊?”
“別急,別急,馬上就要到了。”
左拐右拐的,雷歡喜在一條巷子裡停了下來:
“就這裡。”
紀德誠和秦力法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
“貞貞飯店”。
恩,沒看錯,就是貞貞飯店。
門面又破又小。
裡面總共就放着四張小方桌,一個客人也都沒有。
飯店裡又破又舊,一箇中年婦女坐在賬臺後面無聊的看着電視。
“老闆娘。”
雷歡喜豪氣干雲的叫了一聲。
老闆娘很不樂意的把目光從電視上挪開,可是等看清了來的人,立刻叫了出來:
“哎喲,這不是歡喜嘛?”
“是我,老闆娘。”
“你畢業後可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啊?”
“我這不是來了嘛?”
雷歡喜明顯以前是這裡的熟客了:“我帶兩個朋友來吃飯,老闆娘,有什麼好菜儘管拿出來。”
“你少來了,大學畢業這麼久了,還來這這個小破飯店吃飯,一看就是混的沒出息的。”老闆娘笑着說道,也不顧忌什麼:“你和你朋友先坐,我進去給你們弄吃的。”
紀德誠和秦力法面面相覷的坐了下來。
紀德誠連連搖頭:“雷總,你用得着這樣嘛,這就是你要帶我們來吃的特色菜?”
“這還沒有特色?”雷歡喜眼睛瞪得老大:“看看這古老的房子處處透露着歷史的氣息,你們平時到哪去找那麼有特色的飯店啊?”
“雷總啊,我算是服了你了。”
秦力法連聲嘆息着:“見過小氣的,可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
他們可不知道,雷歡喜的小氣在他的朋友圈子裡那可是出名的。
“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幾個好朋友經常帶我來這些小飯店吃飯。”雷歡喜笑着說道:“他們請我的多,我那時候窮的要命,沒錢,我印象裡好像都沒請過幾次客。這家飯店的老闆娘就叫貞貞,老闆、廚師、打雜的,她都一個人包了,人特別好,所以那段時候我們經常來這裡吃飯。”
“都包了?”紀德誠看起來不是特別理解的樣子:“那萬一她在裡面做菜,外面吃飯的客人趁機跑了怎麼辦?”
“跑了就跑了啊。”雷歡喜說到這裡趕緊解釋了一下:“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老闆娘說的。她說啊,就算客人逃單了,也損失不了幾個錢,就當是請客好了。再說了,能來這裡吃飯的,一個都是熟客,一個都是沒錢的人,要不然口袋裡錢多誰會來這啊。既然又是熟客又是口袋裡沒錢的,逃單?逃就逃了吧。”
“這個老闆娘有點意思啊。”紀德誠點着有說道。
“可是那麼久了,真正逃單的還真沒有幾個人。”雷歡喜興致勃勃地說道:“反正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怎麼樣,兩位大老闆,我這也算是帶你們微服私訪,來體察民情了吧?”
紀德誠和秦力法互相看了一眼。
服了,這次真的是徹底的服了。
那麼小氣的請客居然能夠被這位雷歡喜說的那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