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脣角一揚,臉色浮起一抹陰險:“蕭卓,你管的太多了。”
凌逸翻開了生死簿,這第一頁的壽命,便是閻王、蕭卓和黑白無常的。
他們的名字和壽命都呈現灰色,凌逸就是想改他們的壽命,也根本改不了。
……
第二天,帝都醫院
薛玲娜躺在病牀上大喊大叫,十分鬧騰,期間還咬傷了幾個醫生的手臂。
最後被醫生五花大綁綁在了牀上,強行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高宇軒站在病房門前,滿臉愁容。見到蕭卓走來,他那緊皺的眉心才稍微舒展開來。
“蕭卓,你來的正好,這女人瘋了。”
蕭卓望了望躺在牀上不斷哭喊的薛玲娜,問道:“她怎麼了?”
高宇軒說:“這幾天,這女人都來我高氏集團鬧事,每天都在高氏大廈嚷嚷着要找一個叫‘王子強’的男人,我們保安攔着她,不讓她搗亂,她就瘋了似的打人。”
“我查過公司的檔案,三年前,公司裡確實有一個叫‘王子強’的人,但剛入職沒兩個月,這男人就因爲意外去世了。”
“薛玲娜把公司鬧得人心惶惶,所以,今天我命人強行把她綁來了醫院。聽說,她之前是帝皇集團的員工,所以我纔想叫你來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薛玲娜估計精神方面出了問題,她身邊,並沒有小鬼纏身。”
“薛玲娜說,王子強親口告訴她,他在高氏工作。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神神叨叨的,我擔心她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髒東西。”高宇軒擔心薛玲娜天天來鬧事,會給高氏帶來負面影響。
之前,高博飛在世的時候,出了周美美跳樓的事情,高宇軒好不容易做好公關,保持了公司的形象,這會兒,可不能讓這個瘋女人給毀了。
薛玲娜還在帝皇的時候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蕭卓懷疑,她變成這樣,極有可能和江堇倫有關。
想要解決薛玲娜的問題,還得去找江堇倫。
如果此事與帝皇無關,蕭卓還真不想幹涉薛玲娜的事情。畢竟薛玲娜這個女人人品不好,蕭卓對她的印象是極差的。
高宇軒無奈道:“薛玲娜被關在醫院裡,我們高氏還能清靜幾天,就怕她到時候出院了,又去我高氏鬧事。蕭卓,不如你想想法子,幫幫我?多少錢,你開。”
聽到有錢賺,蕭卓立馬點了點頭:“好啊。我盡力而爲吧。”
高宇軒聽到蕭卓肯幫忙,頓時鬆了一口氣:“蕭卓,謝謝你。”
蕭卓都有些心疼高宇軒了,怎麼這費錢的倒黴事,都攤在了他的身上。
……
離開帝都醫院後,蕭卓趕到了帝皇大廈。
還沒進門,就看到吳德春光滿面的從大廈裡走了出來。
“哎喲,蕭老弟!”
蕭卓笑着迎了上去:“吳哥,最近身體怎麼樣?”
吳德笑道:“託了你的福,一切都好,都好。聽說薛玲娜被開除了,樂得我三天都睡不着覺。這不,帝皇又把我給聘回來了,我開心死了。”
蕭卓拍了拍他的肩:“吳哥開心,我就放心了。”
吳德見蕭卓要進大廈,問道:“哎,你還在這裡上班啊?之前你突然就不來了,我還以爲你離職了呢。”
蕭卓非常隨性的說:“哦,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啊?”吳德愣了,這給別人打工,還能做到這麼霸氣的嗎?
蕭卓:“吳哥,不說了,我趕時間,改天再聊啊。”
吳德對他揮了揮手:“改天哥請你吃飯啊!”
蕭卓道別了吳德,直奔副總裁辦公室。
越接近江堇倫的辦公室,那陰氣就越來越重。
“咚咚咚……”蕭卓敲了敲門。
江堇倫低沉的聲音響起:“誰?”
“是我,勞駕開門。”蕭卓說。
辦公室裡的江堇倫微微一愣,蕭卓怎麼會來?
江堇倫打開門,畢恭畢敬地對蕭卓說:“蕭先生。”
蕭卓望了望江堇倫身後的辦公室,此時是傍晚,但江堇倫整間辦公室都拉上了窗簾,把外面的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辦公桌上只亮着一盞昏暗的檯燈。
江堇倫解釋說:“抱歉,我不喜歡在太亮的環境下辦公。”
蕭卓笑着說:“但你這未免也太暗了。”
沒等江堇倫主動邀請,蕭卓便自己進了辦公室。這裡面陰氣很重,蕭卓眼尖,一進門,就看到了擺放在書架上的骨灰盒。
那骨灰盒被幾本書給擋住了,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江堇倫站在蕭卓身後,看不見蕭卓此刻臉上的表情。蕭卓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你身體不好,需要靠小鬼來續命?”
聞言,江堇倫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想到蕭卓會這麼直白的問出這句話。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見到江堇倫遲遲不回答,蕭卓轉身對他說:“沒必要在我面前隱瞞。我知道你在帝皇養了小鬼,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江堇倫雙手捏緊了拳頭,他沒想到蕭卓這麼快就發現了他的事,還找他當面質問。
見到江堇倫還不開口,蕭卓繼續說:“薛玲娜瘋了,這事,和你養的小鬼脫不了干係吧?我還知道,你偷偷去找了秦爺和劉智明,你想和他們做交易,一起來害我?”
江堇倫猛地擡眸,心裡的震驚全都寫在了臉上,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竟然都在蕭卓的眼皮子底下!
蕭卓雙手交叉胸前,靠在了身後的辦公桌上,等待着江堇倫的回答。
江堇倫大方承認道:“是,我在養小鬼。我從小就體弱多病,無奈之下,才用小鬼續命。我必須每天都把養的小鬼帶在身邊,才能讓身體舒服一些。那些小鬼,都是我治病的良藥。”
蕭卓話鋒一轉:“那天晚上,你去找劉智明他們,是爲了什麼?”
“如你所想。”江堇倫沒有狡辯,道出了實話:“對不起,我只想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健康。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我告訴了你,就不會奢望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