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山海經》共分山經與海經二卷,其中山經總共記載了五山經,乃是將洪荒大地東南西北中五地中的異獸記載了下來。
現在呂嶽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山海界中的南山之地,鵲山。
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又曰招搖之山,臨於西海之上。多桂木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餘,食之不飢,乃是洪荒中少有的仙草,現如今早就絕跡與洪荒了。
有木焉,其狀如榖而黑理,其華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當初洪荒中很多修士爲了闖入天地秘境,對於這種樹木大肆砍伐,煉製成法器,可惜真正流傳下來的很少,基本上沒有了。在太古年間,太古時期的修士就是依靠這種樹木煉製的法器在無數的天地秘境中獲得機緣。
山中還有一種野獸,形狀像猿猴但長着一雙白色的耳朵,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名稱是狌狌,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走得飛快。麗水從這座山發源,然後往西流入大海,水中有許多叫做育沛的東西,人佩帶它在身上就不會生蠱脹病,乃是驅蟲避害的良品。
至於伯符鳥,可以說是此山中的霸王,可惜不幸的是它不開眼撞上了呂嶽與吞天,成了吞天的腹中餐。
再往東三百里,是座堂庭山,山上生長着茂密的棪木,又有許多白色猿猴,還盛產水晶石,並蘊藏着豐富的黃金。這類白猿在洪荒中還有着留存,不過一直隱居在十萬大山中,名曰金晶白猿,天生好戰,當初的妖族想要將其收服,便是在這裡吃了敗仗,東皇太一與金晶白猿的族長拼了一個兩敗俱傷,後來便答應不在打擾它們的生活。
再往東三百八十里,是座即翼山,不過也被洪荒修士稱之爲蠆山。山上生長着許多怪異的野獸,水中生長着許多怪異的魚,還盛產白玉,有很多蝮蟲,很多奇怪的蛇,很多奇怪的樹木,基本上就是一個怪物聚集的恐怖大山,修士一旦踏足,便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同時,這也是呂嶽的第一站。
對於其他修士而言的絕地,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福地,能夠聚集如此多的蟲獸,定然是此山中有着什麼樣的隱秘。
雖然在洪荒中此山早已消失不見,但是山海界中依舊存在,不得不說這其中定然有着什麼聯繫,要想修復瘟皇幡,這裡自然是必經之地。
早年呂嶽踏足此間的時候就想要來這即翼山尋覓一番了,可惜,當時的實力並不足以讓他走出東山地界,只是在東山中粗略的遊歷了一圈便匆忙離開了。
所以十分的惋惜,現在修爲大進,再次來到此方世界,卻是要來個一網打盡,特別是對於《山海經》這本奇書,呂嶽可是抱着很多疑惑的地方。
無名氏之死究竟是因爲什麼,當初他所冒犯的禁忌又是什麼,是不是真正的涉及到了這方天地的隱秘。
這些呂嶽都很想知道,但是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要探索一下這座即翼山。
畢竟洪荒中的那座即翼山失蹤得太過離奇了,就像是在一夜之間突兀的從洪荒中蒸發了一般,在洪荒的史冊上也沒有任何的記載,若非這山海經的存在,也許就連呂嶽都不會知曉這即翼山的存在。
呂嶽獨自一人踏上了即翼山,至於吞天,則是被呂嶽給放養了,反正在這方山海界中是沒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吞天的,除非那位無名氏再度復活纔會有那麼一絲的機會。
反正吞天對於這座即翼山也沒什麼想法,索性就讓他自己去挑食物吧。
踏上了即翼山後的呂嶽就遭受到了這座即翼山的熱烈歡迎,那些密密麻麻的的參天古樹都是已然成精了的精怪之屬。
無數的藤蔓纏上呂嶽,藤蔓中冒出無數的倒刺,似乎要扎入呂嶽的體內,吸食呂嶽的血液。
呂嶽沒有任何的動作,放任着那些藤蔓將他的皮膚刺開,而當他的血液暴露在空氣中時,這些藤蔓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包括着周遭的古樹在內,所有的樹木都開始枯敗,樹幹變得黝黑,樹葉盡數落下,整座大山轟然震動,無數的蟲獸彷彿瘋了一般的跑到了呂嶽所在的地方聚集,猶如朝聖一般的跪伏在呂嶽的面前。層次有序,從弱到強,從外到內。
呂嶽十分滿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身負毒主的血脈,相當於這些蟲獸之祖,會引發這樣的情況並非難事。
至於那些古木精怪因爲冒犯了呂嶽,自然要遭受呂嶽的制裁,對於一個精通瘟疫之道的修士下手,自然在它們動手動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它們的死期。
在這些蟲獸中除了他在自己的荒莽界珠中看見過的,還有很多就算是呂嶽也只是在山海經的記載中聽聞過,並未真正的見過,如今卻是開了一番眼界。
對於這些蟲獸呂嶽自然不會放過,一揮手就將其收到了自己的荒莽界珠中,若是說最開始這些傢伙都只是無名氏山海經中的畫獸,那麼經過了那麼多年的演變,已然變成了真正有血有肉的生物了。
將其收入自己的荒莽界珠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初的念三生就是如此做的,可惜當初被吞天蛤給吃了不少的蟲獸,算得上是一大惋惜的事。
不過在這些動作做完之後,他腳下的即翼山竟然再次晃動了一番,原本剛剛認爲是因爲獸潮引起的晃動,現在卻是再度襲來。
呂嶽不禁眉頭緊皺,神識落到腳下的即翼山上,還真沒讓他想到是,他腳下的這座即翼山竟然成精了,或者說,在這山海界中的所有山脈都成精了。
這方山海界中最強大的守護不是那些來自於太古時期的異獸,而是這一座座山脈與江河。
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即翼山中傳來,“就是你這個外來者在擾亂山海界的安寧麼。”
呂嶽急忙從即翼山上飛身而起,立於半空之中看着那張開了雙眼,口吐人言的即翼山,目光冷峻,看來當初的那位無名氏,沒有呂嶽所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