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懸的聲音一頓,臉上浮現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這位就是天榜第一?
一個素人?
他突然有點懷疑這天榜是否有價值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說道,“這天榜是誰排的?”
一旁正渾身是血的白小狂默默的舉起了手。
是他排的,沒毛病啊。
哪裡不對了麼?老師確實是天下第一啊,就連天下第二,都擋不住老師的一招。
孔懸這才放聲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就是天榜麼,敢以天字命名,那你們來說說,這傻大個,在你們那排第幾啊?”
“這個,因爲收集到的資料太少,並沒有排名。”一旁的紫林沉聲說道。
“一個武道金丹強者,再廢物,也應當在你們那個榜單上有所記載吧,就連他都不在,那你們的排名還有什麼意義?”
楚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解釋的越多,估計他越是不信。
說多就讓他挑到更多的毛病。
不過天榜,確實是應當隨時變動,比如發現了什麼新的強者,更比如,有哪位強者突破了,超過同境界,就可以重新的新增幾位。
反之,哪位氣血衰弱,之後,也應當相應的調整下來幾位。
“你們自己排的榜單,讓自家掌教坐了天下第一席位,榜單遺漏武道金丹強者,你們是隨意排的吧。”孔懸依舊是大笑道。
楚青說道,“你大可以來試試。”
武道金丹強者,每一位,都是有着足夠的傲氣,他們也有實力來狂傲,在這個靈氣稀薄到近乎沒有的天下,武道金丹,便是這世界的天,是這世界的神。
不然的話,也不會將五靈神當成神靈來祭拜了。
但是話說回來,五靈神這種天生地養的生靈,生在上古年間,肯定是也要比現在要強橫的多。
上古種族的守護聖獸,每一位也自然都是金丹境界。
孔懸看着楚青,某一刻,周身的五色彩綢向着楚青刷了過來。
五色的神光涌動,極爲的絢爛,其中確實隱藏着致命的強大氣息。
光芒如同利劍,整道綵綢,轉瞬之間,鋒芒畢露。
楚青鼻孔之中輕輕的哼了一聲,手掌微微一擡,無視了五色神光其中的一股吞噬之力,楚青輕輕的握住在綾羅之上,緩緩的一拉。
滋拉一聲,恍若是什麼撕裂開來的聲音,讓得衆人都是心中一顫。
如此的輕描淡寫?
讓人難以置信!
此刻,五色的巨石神,也是微微的苦笑。
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打不過這位玄門掌教,是他太廢物麼?
不是!
天生地養的生靈,再加上地脈能夠引動地勢之力,哪怕是沒有足夠的準備之下,也足以讓一座山峰瞬間崩碎,但是在這人手中,恍若是根本沒有用處一般。
恍若是用力,打在了空處,又不像是空處,能夠感受到,這位的骨骼,恍若是精鋼煉製成的一般,其堅硬的程度,實屬罕見。
甚至用人體,能夠比擬一些天然的硬石,要知道天然的石塊,都是經過上百萬年的沉澱,方纔能夠堆積而成,天然去磨礪。
人體的骨骼,能夠堅硬到這個程度,簡直是變態。
恐怕,他這樣的天然生靈,也不能說將煉體達到這種地步吧!
上古時期,確實是有體修的存在,那等恐怖的威勢,可崩天碎地,想來是那一脈?
輕嘆了一聲,無論如何,它是元氣大傷了,需要再有上百年的積累,方纔能夠恢復一些元氣,至於四肢重新生長出來,至少需要十萬年的積累了......
石靈的生命無盡,因爲孕育,本就是無盡的時間,成百上千萬年的積累,方纔能夠誕生智慧。
十萬年的時間,來恢復元氣,絕對是一種奢侈的行爲,但是誰讓它遇到了那位呢。
不過哪怕如此,看着孔懸這位老對頭吃癟,簡直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場上的綢緞應聲而撕裂開來,但是還未等全部撕裂,便見到孔懸的身體向着綵綢前方裹了過來。
同時,給了楚青一個白眼,“無恥!”
楚青,“???”
無恥什麼無恥?
手掌輕輕一鬆,精神力掃了過去,便見到孔懸這位,正將撕裂開來的綵綢纏繞在腰間,上面,則是寸縷也不着。
楚青,“......”
他是忘了,這位也僅僅只有這一道綵綢能夠遮蔽身體,但是,你這樣放得開真的好麼?
五色的神光繼續的衝了過來,鋪天蓋地,如同鍼芒一般,向着楚青以及身後的衆人都是籠罩了過來。
楚青眉頭微微皺起,這位是真的有殺意,想要將自己等人全部的擊殺在這裡?
那我就不客氣了。
手掌猛然間一拍,五色的光芒如同帷幕一般,在一聲微不可查的“鏗”的一聲之後,瞬間破碎開來。
隨後,只見孔懸身影猛然間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幾個滾,跌落在了地上。
臉上還帶着鮮紅的巴掌印記,血色滴落了下來,在雪白的面龐上,極爲的顯眼。
隨後楚青探手一招,紫林腰間的佩劍便是被楚青拿在了手中。
輕輕的感嘆道,“我不配當天下第一人麼?”
“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從今以後,天下第九,就要其上無人了。”楚青輕輕的說道。
孔懸眉心直跳,“你敢殺我......”
“笑話,我爲什麼不敢?”楚青說道,“安分的做好鄰居,我不會多說什麼,但是既然是你們不仁在先,也就不能怪我玄門無情。”
“至於你,兇戾成性,不殺你,恐是禍患。”楚青緩緩說道。
身後的紫林等人,皆是感受到了楚青身上的殺意,噤若寒蟬,沒有人多嘴,確實,強大的實力,纔是保障,若是樹立這麼一位敵人,不除之後快,恐怕今後的日子要難過了。
武道金丹強者,隨便的搞點小動作,都足以讓整個天下天翻地覆。
楚青手中的長劍輕輕的抽了出來,五靈神在一旁旁觀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他和孔懸,還沒有到生死之交的那種地步。
感受着劍光上傳來的巨大威壓,孔懸輕輕的嚥了口唾沫。
多少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